闷相公VS.骚娘子  第5章

作者:丹菁      更新:2020-11-25 02:36:32      字数:1044
  “你说什么?”他微眯起眼。
  “你听不懂吗?”她没好气地道:“我说,我、不、要!”
  要是他听得不够真切,她可以想办法再说清楚一些。
  宣典圣眯起黑眸,好一会儿后才淡漠地道:“孔老夫子说的对,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。”
  “嗄?”他说的是哪门子的蠢话?
  “不论如何,你既然已经出阁,就该知道出嫁从夫的道理,这三从四德,你该是懂的,是不?”他蓦地起身,却不是走向床榻,而是往门边走去。
  “等等,你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纳咨云也起身跟在 他身后。
  “没什么意思,只是要你知道你是什么身分,只是要你乖乖地待在府里,别胡、乱走动、丢人现眼.”他回头轻蔑地瞅着她.
  “我丢人现眼?”这是怎么着?老虎不发威,他拿她当病猫了?
  她是给他面子,所以说起话来忍他三分,可他居然得寸进尺,说起话来一点分寸都没有,彷若要将她给踩在地上一般……
  “可不是?”他轻挑起眉,“今几个在书肆里,大抵上发生了什么事,你心底明白,应该不需要我多说。念在你是初犯,又是因我管教不严,遂我不拿你治罪,但绝对不能再有下次。”
  “我做了什么?什么叫作初犯?”好歹也将罪名说出来,否则她哪知道他给她安的是啥罪名!
  宣典圣深深地看她一眼,却不愿说,“横竖书肆里的人手够多,犯不着你去瞎搅和,你乖乖地待在房里,就照着我方才同你说的去做。”话落,也不管她有什么反应,他推开门便打算离开。
  “喂,你要上哪儿?”
  “我上书房睡。”
  “喂,等等,我们话还没说完呢!”
  纳咨云不敢置信地瞪着合上的门板,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不禁气得蹦翻茶几,一本女诫翻落在地,也被她重蹦了几下。
  “想压我?也得瞧我允不允!”她重重地哼了一声。
  夫妻之道重在互敬,可他却是一点都不尊重她,竟然还说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……混蛋,拿小人同她相比……
  臭木头,简直是欺人太甚!
  瞧她怎么整治他,哼,他不爱她上书肆,她偏偏要天天去!
  书和苑
  “映,今儿个掌柜的怎么成了宣大少?”
  闻卢,宣典圣自诗经里抬眼,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。“宗道?”
  “嫂子呢?”宗道甩了甩油伞,书肆里的伙计随即接了过去。
  “听你这语气,彷若和她很熟稔。”他微眯起眼。
  瞧他娶了个好娘子,不过是到书肆发几是日,便已结交了不少骚人墨客……他想想,这是今几个第几个同他问这件事的人了?
  约莫七、八个了吧……
  “话不是这么说的,你也知晓新一批的经史子集要出版,咱们这一群人天天上你这书和苑,可是再正经不过,只是碰巧你不在,咱们自然是会同嫂子聊上几句,这可是无伤大雅的。”宗道一身精美华袍,粲笑着走到他而前。
  “哼,倘若今几个她是个上不了台而的女子,恐怕还吸引不了你的青睐。”换句话说,倘若纳咨云是个无盐女,他定会飞也似的逃离。
  “嘿嘿,知我者,典圣也。”宗道笑得一脸无耻,“说真的,嫂子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,见着她,若是不同她攀谈几句,心底可是难过得很。再者,嫂子的个性爽朗极了,买卖生意倒也挺有模有样的。对了,今儿个怎么没见着她?”
  “今儿个既然有我在,你自然是瞧不见她。”宣典圣淡漠地道。
  红颜祸水,这句话果真一点都不假。
  无端端吹皱一池春水,敦这一群无耻文人的心都给扰乱了……
  他不在京城的这一段时间,不知道她到底还做过什么丢人现眼的事。
  “怎么?为何不让她来?有她在,包你会大发利市哪尸
  “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与人买卖,成何体统?”他不形于色的眉眼稍稍透露了淡淡的恼意。
  “哎呀,宣大少,这是什么话,外头的食堂多得是姑娘家的生意,就连叫卖胭脂水粉的大婶也不少,妇道人家为何就不能与人做生意?”宗道轻拍了下额,替纳咨云大呼不值。
  “她是我的娘子,我养得起她,犯不着让她到外头抛头露面。”哼,横竖他说了那么多,要的不过是想要瞧她一眼罢了,难道他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吗?
  “话是这么说没错,但……”往后见不着美若天仙的嫂子,他就少了几分上书和苑的冲动。
  “去拿你要的东西吧。”宣典圣冷冷地打断他,方要再埋首于诗经,却突地听到外头传来鼓噪声,不由得又微蹙起眉。
  外头的风雨不断,尽管风雨不大,但今儿个上街的人却少得可怜,别说是喧嚣声,就连——点人声都没有,现下却传来鼓噪声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  他稍稍探头往外一瞧,蓦地两眼发直。
  “宣家娘子……”书和苑里头两、三名男子不约而同地道。
  “怎么还唤我宣家娘子?”纳咨云一踏进书和苑,便只顾着和里头的男子打招呼,从头到尾都没多瞧宣典圣一眼,彷若当他不存在一般。“你们这些人全都读书读坏了脑袋,不知道要变通吗?”
  她边说边拉了张椅子在宣典圣身旁坐下,然双眼却未瞧向他。
  “那怎么成?”闻言,众人又是一片哗然。
  “怎么不成?”她笑弯了眼,“叫名字听起来不是熟稔多了?你们宣家娘子唤个没完没了,岂不是摆明了我嫁进宣府便没了自个儿的姓名?”
  她的话落,众人莫不倒抽一口气。
  见状,她一点也不以为意,迳自转头睇着宜典圣。“相公,你说,我这么说对不对?”
  “我不是要你待在府里吗?”他以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沉声道。
  这成何体统?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,她竟然如此放肆无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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