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流嗜赌娘  第25章

作者:丹菁      更新:2020-11-25 02:37:40      字数:1011
  “该你了。”
  她把玉瓷罩递给他,大眼瞬也不瞬地直睇着他,彷若希冀他可以明白她的用心。
  这么小的点数,他该是随便摇都能开出更大的点数才对,是不?
  齐皇渊恍然大悟,却又不动声色地接过玉瓷罩。
  罩上骰子之后,他摇得使劲,彷若要将里头的骰子摇碎一般。
  他明白了,她是蓄意要输给他,但那又如何呢?
  输给他就摆明要嫁给他,这是她的心意吗?若是她的心意,她为何不直接同他说个分明,非得要用如此迂回曲折的法子让他赢得美人归?
  如此赢来的他不希罕,他要的是她的真心真意,要她亲口说,明明白白地跟他说个清楚。
  匡啷一声,玉瓷罩应声而裂,就连骰子也震碎得只剩粉末,教在场的人皆傻眼。
  而坐在他正对面的赢莹更是瞪大眼,一瞬也不瞬地睇着满天粉末朝她飞洒而来,教她想闪也来不及闪。
  “骰子碎了等于没有点数,这一局……是我输了。”话落,他立即起身就走,推开一干呆若木鸡的街坊邻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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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齐皇渊!”赢莹顿时回神。
  齐皇渊颀长的身子一震,却没有回头。
  这彷若是她头一回开口唤出他的名字。
  她要说了吗?总算愿意当着他的面把她心里的话向他倾诉了?
  ”齐皇渊,你不要走,咱们再比试一回。”
  她快步绕到他面前,摊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,潋澄的水眸闪过一道泪光,小嘴紧紧地抿起。
  他隐眼瞅着她,心底不禁失望地暗叹一声。
  “愿赌服输这道理,你这豪气千云的女赌鬼都懂,我自然也懂。”他以为她会想尽办法将他留下、以为她会道出愿意跟随他到京陵的话,孰知……
  “我不是女赌鬼!”他干嘛要用这么难听的字眼说她?
  “你是,你就是,开口闭口都是赌,连命都快没了还是要赌,甚至也不愿意开口唤人救你,你是刻意要逞英雄吗?一个女孩子家逞什么英雄!”他恼怒的合上眼,不客气地低骂着。“我没有,我只是不想连累其他人。”她把唇抿得死紧。
  “不想连累他人,你总是可以连累我吧!”当着众人的面,他想说的话可是一句都没遗漏:“我是谁啊?难道你连对我都不能开口吗?”
  她眨着眼,泪水扑簌簌地淌落,教在场的人莫不瞠目结舌。
  “你……怎么哭了?”见她落泪,齐皇渊受到的震惊可不亚于在场任何一个人。
  他戏弄她时、蓄意毁她清白时,也没见她掉泪,甚至发现,她被人拿剑架着走时,别说是一滴泪,就连眼眶都没泛红,而他却何德何能让她落泪。
  她摇着头,千言万语哽在感到疼楚的喉头上说不出口。
  “别哭了。”他微蹙起眉,探手拭去她温热的泪水,“待会儿我就得上路了,再不走的话,皇上若是降罪下来我也吃不消。”
  她是不舍他走吧?既是不舍,她为何不说出口?
  说清楚不就得了,他不过是要听她说一句话,可她为何偏是不说?
  “不……要走。”她哽咽地低喊。
  一听到他要走,她的心就慌、就觉得失落、就觉得茫然得不敢面对。
  她就是不要他走,不让他走。
  “为何这么说?”他暗自把笑意给藏在心底,脸上丝毫不露痕迹,“我不能不走的。”
  她总算是说了!
 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“不要走”,不就已经将她的心情给表露无遗了吗?
  但只是如此,他觉得还不够。
  “那……我跟你走。”她知道身旁有不少人在围观,因为这些人都是她差人去找来的,但现下她管不了那么多,什么矜持对她而言一点都不重要,她就是不想同他分开。
  “傻瓜,皇上既会下诏书要我赶回边关,便代表边关又有战事,你…个姑娘家到那种地方作啥。”他不由得轻勾起一抹笑容,“这样吧,我先带你回到京陵的将军府,你在那儿等我,届时我们再完成大婚。”
  他也真是容易被收买,一句不要走,一句我跟你走,她就轻易把他的心给绑住了;短短的两句话,效果还真是显著。
  “不要,我怕。”她主动地搂上他。
  他微愕地隐眼瞅着她,笑意蔓延到眸底,“怕什么?”
  “我怕你战死沙场。”她多怕往后再也见不着他,虽说他的笑脸很可恶,但她还是忍不住牵挂起他,莫名地感到惧怕。
  她话一出口,围观的众人莫不倒抽口气。
  “啐,我都还没上战场,你倒是先咒我。”唉,难道她就不能说点中听的话?
  她不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女吗?“我还没输过,你大可以放心。”
  “我也没输过,可我不也输在你的手里。”
  谁说没输过就永远都不会输?
  这种事是说不得准的,只有老天知道,谁都不能断言。
  “战场上,凭的可不是赌,凭的是实力和兵法,这怎能混为一谈。”难道他瞧起来真有那般弱不禁风吗?
  “可赌也是要靠实力、要动脑筋的。”她扁起嘴,泪水掉得可凶了。
  “但……”他不禁语塞,“不管了,倘若你要跟我走,你就只能待在京陵的将军府,这边关之地是军事要镇,可不能让姑娘家来去自如,尽管我的夫人亦是一般。”
  其实倘若他真要将她带在身边,也无人敢说什么,可问题是,边关之地总有太多变数,他不希冀她因而出了什么事。
  赢莹眨眨眼,泪水又扑簌簌地淌下一大串。
  见状,他不由得揪紧胸口,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哄她。
  “又哭什么?这是军令。”他就是不希冀她吃苦烦忧来着,怎么她偏是不听话?当着他的面掉泪,她这岂不是要教他心疼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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