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珍纳福  第8章

作者:丹菁      更新:2020-11-25 02:45:07      字数:1059
  她微眯着水眸,发现自个儿并不是睡在炕床上,而是躺在地上……无怪乎她会发冷了。
  只是她为什么会躺在地上睡着了?而且她一身喜服也没换下……
  该死,该不会是昨儿个新郎情根本就没踏进新房吧?原本以为昨儿个便能瞧见他,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进房,既然不想见她,他又何必迎娶她?
  图她毕府的家产吗?真是个混蛋!
  她恼怒地爬起身,正想褪下一身喜服,却发觉自个儿的身上满是秽物,甚至连地上也有……
  “来人哪!”她大喊。
  混蛋,是哪个家伙如此过分?居然吐了她一身,别让她逮着,否则她非要那个人加倍奉还不可。
  怒不可遏地脱下喜服,自柜子里找了件衣服随意地往身上了抹了抹,再挑了件衣服罩上,端坐在镜柜前准备打理自己,却见着了一个疯婆子,吓得她瞪大了眼,无法相信铜镜中的疯婆子便是自己。
  “来人哪!”她不禁又失声喊着。
  然而等了半晌,却等不着半个人,她不由得火大地咆哮着:“人都死光了不成?这里是空城吗?”
  粗鲁地投去头上的发苍花花,将一头长发放下,她连梳头的兴致都没有了,撩起裙摆便准备到外头骂人。
  没人照她……哼哼,没想到这儿的下人比毕府的下人还要了得,她唤了这么多声却不见半个人回答。就算这宅邸中的下人不睬她,但她至少带了个婢女过来,她该不会睡死了吧?
  该死的丫头,她该守在喜房外等着伺候她的,如今却不见人影,好,她最好是能闪远一点,别让她逮到,要不然她会让她一辈子待在毕府做白工,辈子都别想领到钱用。
  不过,这座宅子也太怪了吧?
  她跑出喜房的院落,一路上只瞧见凉亭楼台,树木林立,但始终没瞧见半个人。
  怪了,天色虽暗,但她既然都已经醒了,想必时间也不早了,为何这宅邱会如此安静,活似没半个人在……昨几个明明很多宾客的,吵得她头都痛了,怎么今儿个却如此冷清?
  她没嫁错府吧?
  毕纳珍一边想着,脚步亦始终没有停下,凭着自己昨儿个的印象寻找大厅。她就不信连大厅也没人。
  很快的,她找着了大厅,远远地便瞧见里头人影晃动,让她更加笃定里头有人。她加快了步伐,快步冲进大厅里。
  “这宅子的问题就……”
  宫上衡正和管事商讨着该如何翻新宅邪,眼角却瞥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冲进了大厅里。她的粉脸泛红,柳眉紧区,好似十分生气,教他不由得停住了话。
  白天瞧见她,果真与昨夜在新房时所见的有所不同。加上她昨几个根本就喝醉了,双眼迷茫、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,自然与现下双眼炯炯有神的神态有所不同,而她一头如瀑的长发飘飞着,更教他移不开视线。
  “有事?”他别开眼问。
  管事回身福了福身了便识相地退到一旁。
  毕纳珍张大水眸来回探视大厅中的两人,考量着两人的年纪、穿着、态度和行为,之后毫不迟疑地走到案前,不悦地睇着他。
  “你就是我的夫君?”
  挺像个人的。浓眉大眼、唇红齿白,是个极漂亮的男人。无怪乎他每每踏进毕府,毕府的奴婢们都让他给迷得神魂颠倒……怪了,这想法,她好似曾经有过……是不是她昨天发梦了?
  说到梦,地估中治隐约约地浮现一些事。好似曾有人踏练了她的新房,罗罗唆唆的同她说了些话,她是不太记得那人说了些什么,但是这在脸她有印象,好似在更早以前便瞧过了。
  毕竟一个大男人有这种长相并不多见,不知道他能不能江开衣衫,让她确定一下他到底是男是女。
  “昨儿个刚见过,你忘得这般快?”宫上衡不由得气结。
  今儿个睡醒,正高兴着他的复仇计划即将展开,孰知她一睡醒便把昨几个的事都给忘了,真是气死他!
  “嘎?”那不是梦?
  这么说来的话,她所以为的梦,其实根本就是昨儿个的事
  但他昨儿个到底同她说了什么?她只知道自个儿许久未沾酒,昨夜贪杯之后,整个人都迷迷们们的。隐约记得他的时时开一合、横眉竖目地瞪着她,但她根本不记得他到底说了什么。
  “罢了,不谈那些事,你到这儿来做什么?”揉了揉有点疼的眉间,他神色不悦地看向远处,就是不愿瞧她。
  “对了!这宅里的下人全都到哪儿去了?”他不说,她都忘了正事了。
  “下人?”他反问。
  她翻了翻白眼,有些微恼。“奴婢啊、园丁啊、厨娘啊、小厮啊,需不需要我再同你说得更详细一些?”
  “你打算要那么多下人吗?”他皱了皱眉。
  “要不然呢?这么大的宅耶,倘若没有十来个下人,至少也要七八个吧,要不然如何打理?”
  “你知道那得花上一大笔银两吗?”他当然也知道需要一些下人,然他才到京城没几日,打算一切从简,可以让他把心力专注在布庄和绣坊的生意上头。“我带了个管事和几个仆役过来。你也带了一个丫环,暂时就这样吧。”
  “那厨娘呢?”总不可能要她下厨吧。
  他方才说的,她倒还是能够接受,想法也颇为相通,只是至少要有一个厨子,要不然谁来下厨?
  别指望她,她这辈子最不想踏进的地方就是厨房。
  “我等着尝你的手艺。”别以为他会事事顺她的意。
  “那大伙儿就等着饿死吧。”她双手一摊,“倘若你不打算请下人的话,为何不买个较小的宅院?”
  可不是吗,这岂不是打肿脸充胖子?
  既然要省,自然得从细节做起,而不是削去不该省的部分,倘若不是毕府还有她爹在,她老早就把毕府的宅子给卖了。
  “我倒是有个建议,不知道你意下如何?”他的眉头一松,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。
  “说来听听。”这感觉怎么好似在谈买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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