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机男の小茉莉(上)  第9章

作者:千寻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02 13:21:51      字数:1063
  “不必了,我有合作的经理人。”蒋擎应答得尴尬。
  “我早就跟你说了,人家是知名画家。”小今呵呵笑。
  “好吧,你们要去钓鱼吗?”贺巧眉看看女儿身上的装备。
  “嗯,外婆有给我她的专业特调哦。”她把小塑胶桶提到蒋擎鼻子前面。
  他推开她的塑胶桶,一脸嫌恶。“这是什么?”
  “干么脸这么臭,很香啊,这是虾米鱼肉泥,用这个来钓鱼,可以钓很多很多。”
  说着,她把桶子和钓竿塞到他手中,自己背了冰桶和工具箱走在后面。
  “不要太晚回来,傍晚的时候蚊子多。”贺巧眉交代。
  “知道了。”小今朝着身后挥挥手。
  
  蒋擎把冰桶和工具箱接过来,把较轻的鱼饵和钓竿换给小今,她笑盈盈地和他交换,空出一只手,握住他的手腕。
  他脉搏加快了吗?也许,他喜欢她这样,不重不轻地握着。蒋擎嘴角扬起漂亮弧线,她总是有本事让他开心。
  “我们要去的那个鱼池有很多吓人的传说呦,听说那里曾经死过很多人,晚上的时候有鬼火在水池上面飘来飘去,要是失足掉下去,完啦,水鬼抓替身,他会缠住你的脚,让你浮不上来。阿擎,你怕不怕鬼?”小今瞠大眼睛看他。
  他丢给她一个无聊表情。
  “以前我告诉外公的时候,他也是用你这种表情看我,有一回半夜,他拿手电筒带我到水池边,叫我到处找一找哪里有鬼火,然后,当着又圆又亮的十五大月亮,抱着我一起跳进池塘……”
  “后来呢?”
  “什么也没看见,外公说,谣言是一群不良少年传出来的,他们想在池塘边吸毒,怕被别人看见才乱放话的。”
  “我不是问这个,我是问黄总经理和你父亲之间的事。”他对贺巧眉未竟的故事比较感兴趣。
  “哦,就爸爸成天画图,妈妈抱着他的作品上台北跑遍每一家画廊,后来碰到黄总经理,他慧眼识英雄,替爸爸开画展,很快地,就帮爸爸打开知名度,爸爸开画展的消息被刊登在报纸上,一直派人四处寻找他的祖母得到消息,就找人过来,强行带走他。”
  说到这里,小今低头揉揉眉心。“命运真的很奇怪对不?爸妈因为画画相知相交,也因为画画分离。”
  “你们没有试着找他?”
  “妈妈没有爸爸任何资料,爸爸不喜欢讨论他的家庭、亲人和过去,妈妈就不问了,她希望爸爸每天都开开心心。爸爸离开后几年,妈妈还去找过黄总经理,问问画坛上有没有关于爸爸的消息,可惜一直都没有……我们想,爸爸已经放弃画画了吧。”
  小今叹息,不久,她又自己笑说:“幸好台湾很小,总有一天,我们会碰到爸爸,说不定,下次逛街的时候就碰上了。”
  “你很想见你爸爸吗?”
  “当然,你难道不想见自己的爸爸?”
  她的问题像踩到蒋擎的痛处,他凝眉,冷冷丢下两个字。“不想。”
  她没被他的冷漠吓到,耸耸肩微笑说:“你真幸运,有爸爸在身边,可以让你决定想见或不想见,不像我,不管多想和爸爸见面,都只能靠凭空想像。”
  蒋擎硬硬的心立刻被她的话捏软了。他这个样子……叫做幸运?
  “我的父亲在我十岁那年承认自己有外遇,决定和我母亲离婚。”他突如其来的故事吓到小今。
  她停下脚步,他也跟着停下。
  “父亲的外遇对象替他生下三个儿子,他恳求母亲同意签字离婚。我母亲苦苦哀求他,说除了离婚以外,愿意同意所有条件,我父亲却说他什么都可以放弃,只要我母亲同意离婚。”
  “天,好伤人。”小今捂住嘴巴,怔怔望着他。
  “是很伤人,我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,趁我和姊姊上学的时候,带着六岁的妹妹自杀了。”他从没想过,竟是母亲先抛下他。
  母亲的遗书里交代,他是长子,必须扛下照顾姊姊的责任,当时,母亲一定认为他没有能力同时照顾姊姊和妹妹,才决定带妹妹离开。
  他受伤的面容映入她眼帘,小今的心头莫名疼痛。「为什么会这样?」
  「我不知道。」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。
  他想不透,负责任、认真的父亲怎会在外面另组家庭?这些事,在在翻腾着他的心,从此,他不相信父亲更不相信人性。
  「后来呢?」
  「我母亲死后来年,父亲把他的外遇对象和三个儿子带回家,正式替他们改姓、认祖归宗。」
  「你气坏了,对不?」她屏着气,轻问。
  不,他没生气,只是冷漠地看着他们,从此他成了独行侠,独来独往,不和任何人交集。
  尽管长期相处下来,他知道那三个兄弟相当不错,也明白他们的母亲是个好女人,甚至承认她的确比母亲更适合当父亲的妻子,但,他就是无法原谅这一切。
  「我生气能改变什么?」他的眼角挂上嘲弄。
  下意识地,小今用两手包裹住他的手,用她的方式安慰他。她的脸靠得很近,近到他能在她的眼瞳里看见自己。
  他伸出另一只手,碰触她填满同情的脸庞,深邃的眼睛里透着强烈情绪。
  小今凝望他,除了心疼,没有多余暧昧想象。「后来呢?」
  「大姊在亲友的介绍下认识大她九岁的姊夫,他们结婚后定居美国,而我决定和姊姊一起离开台湾,展开新生活。」
  「你的姊夫对你好吗?」
  「他是个温柔却不快乐的男人,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不快乐,我曾经猜测,是否和他间歇性的头痛有关系。姊夫对姊姊很好、也对我很好,他教我画画、经商,也教我身为男人应具备的能力,我把他当成父亲,姊夫亦视我如子。」
  这次他小心翼翼、战战兢兢,他让自己的表现永远站在第一,荣耀他的家人,让姊夫找不到借口将他丢弃。
  三个月前,姊夫头痛情况转而剧烈,他住进医院诊治,谁知,情况在一夕间丕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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