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奴娇  第18章

作者:丹菁      更新:2020-11-25 03:24:59      字数:1080
  “这一切只等冬令这一场大雪,似若中土的诸葛先生借东风般,咱们便可以获得全胜。”夯夷对目前的情况,可真是满意得合不上嘴。
  “是啊,大明的粮饷已被我潜入断绝,此时,大明兵不耐这酷寒的侵袭;这一战,我们必定可以拿下胜仗。”兀荆鞑的蓝绿眸子在火红的烛光下,显得有点幽黑,不禁让人错觉他是个黑眸子。
  “你能这么成功地断粮,可真是大快人心。”
  夯夷站起身,由上往下地注视着兀荆鞑嗜血的脸,极其满意看见他那狂戾嗜血的性子昭然若现。
  “这是兀荆该做的。”
  夯夷自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罈酒,再走回和兀荆相对的位子上席地而坐。
  “这可是我托人自大明带回来的酒,你尝一点吧!”夯夷自顾自的将酒罈上的小布条拿掉,须臾之间,整座营帐里充斥着一股甜腻惑人的酒香。
  拿出两个瓷杯,斟满后再将其一递给兀荆鞑,其一则捧在手中,抵在鼻下,将那醺人的滋味,尽闻其中。
  “好酒。”浅尝了一口后,夯夷不由得被这醉人的酒香所迷惑。
  “嗯。”尝了一口,兀荆鞑也给予相同的评价。
  这酒像极了大明特产的女儿红,可是夯夷是怎么托人带回的?
  “这我自有法子。”彷彿看清了他的疑问,夯夷爽朗的说道。
  他可是瓦刺阵营中号称头号的军师,运筹帷幄自有他的一套。
  兀荆鞑笑而不语地看着夯夷碧绿的眼眸;看着他的眼,他才能真切的发现他们确是同宗同族的兄弟。
  “倒是你,这一趟路可真是累煞你了。”夯夷话中有意,一双清澈绿眸直瞧着兀荆鞑。
  “兀荆岂敢称累。”兀荆鞑回避地道。
  “你打算将那大明女子作何处理?”既然他不想说,他便直截了当向他问个清楚,免得那些无聊的小部属直拿这话题同他周旋。
  “我……”才刚拿起的杯子,兀荆鞑旋即又放下,连他也不清楚他到底打算怎么处置她。刚开始是想要她的医术来帮助他们,但是他现在不想让她抛头露面;他想要她陪在他的身边,可只是陪着而已吗?
  他也不太懂,不太明白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,只求她别离开他罢了。
  “你是中了那女子的蛊,想要将她留在身旁,是想要将她收在身边当侍妾喽?,夯夷轻轻地点醒他的迷惑。
  “不,我不能这样委屈她。”
  当妾算委屈,怎样才不算委屈?莫非是想将她娶作正室?
  “你想要她当你的妻子吗?”夯夷惊问。
  这事非同小可,兀荆若是在此时娶了那女子,他的前途可就要葬送在她的手中,他怎可看着他落得这样的下场?
  “我……,当他的妻?不,他连想也没想过,娶一个外族女子当妻,他真的是会被同族的人唾弃呢。
  不过,若是要给她一个不委曲的名分,似乎也只有当他的妻,才不至於让她受到委曲。
  “你先别管这些,先将眼前的战事放在心上,别让其他的事搅乱你的心神。”夯夷一杯黄酒再下肚,更加深他的决定,他可不允许兀荆鞑任那外族的女子给破坏了辉煌的前途。
  兀荆鞑一听,只好顺从他的意暂忘这事;待他平定这一次的战役,他再好好地想想这个问题也不迟。
  待这战事休兵,他便要离开这里,离开这一片杀戮地狱;带着瑾瑜四处远游,然后找一个美丽安静的地方,与她共栖白首。
  瑾瑜呀瑾瑜,为了你,兀荆必定力攻下这场战役,带着你远离征战杀戮。
  因为,此生有你,夫复何求?
  第8章(1)
  漫天飞雪徜徉在天际中,像是要将这广袤天地全染上了白。
  一抹高壮的人影以极快地速度闪入一座帐包内。
  “你还好吗?”尚未脱下身上的裘衣,兀荆鞑迫不及待地走向炕边,一身的风雪净落於炕边的毯子上。
  兀荆鞑伸出壮硕的手臂,探向玉瑾瑜嫣红的脸颊和额头上,却惊觉自己的手掌冰冷,赶紧将手缩了回来。
  “外头很冷吧!”看着他的手伸出又缩回去,玉瑾瑜便将自己的小手偎向他的手臂,以小手,着他冻僵的臂膀。
  “你好点了吗?我听人来差报你病了。”一听到这个消息,他可真是急慌了;纵使纵横沙场上,他的心也不曾似此刻这般地不安,急得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着,只想着赶紧回来瞧瞧她,便放下夯夷一个人,独自回来了。
  还好,瞧她安然无恙的样子,他的心总算是停止了过分的悸动;他知道她的身子微恙,可从没想过会有多糟,一听到差报的人说她危急,他可真是慌得一时失了主意。
  待会儿他非得将那差报的人鞭打一番不可。
  “喝了一点小酒,身子跟着暖和些,精神也好多了。”玉瑾瑜含痴带醉的眼眸顾盼流转,丰采灿烂。
  “怎会有酒?”
  兀荆鞑一听到她喝酒,心中诡异不解,不知是谁胆敢拿酒给她。
  想着,他站起身先将身上早已湿透的裘衣脱下,再走回炕边,一双蓝绿色的眸子直瞧着玉瑾瑜。
  “是苗袈和术裟拿给我的,我祇浅酌了点,不碍事的。”玉瑾瑜喜孜孜地道,双手直接攀上兀荆鞑的胸膛上。
  她有些话想同他说,若不喝点酒,壮壮胆,她可真是开不了口。
  “还说没事,瞧你额头烫得很。”武人的修练,只需一弹指的时间,他便可以立即运劲,让身体的温度骤升。
  可这熨热的掌心贴在她额上,仍嫌她的体温高些,这能教他安心吗?苗袈和术裟到底是在做什么,怎能让身体不适的她喝酒?
  莫非是那一日,他的举动过於绝情,让她们心生怨对,於是蓄意要对付瑾瑜?
  这可不成,他可不会放任她俩对付瑾瑜;不管是谁,若是胆敢动瑾瑜身上的一根寒毛,他必定杀无赦!
  “兀荆,你误会了。”像是看穿他的心念,玉瑾瑜睁着一双清滢眼眸直斥责他。“是苗袈同术裟救了在雪地昏倒的我,她们还怕我身体太冰冷会引起冻伤和风寒,於是一直陪在我的身侧,不敢大意。”

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