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打老公  第10章

作者:千寻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02 13:28:31      字数:1024
  「所有的事都是我妈妈一相情愿,你拿我当妹妹看待,对不对?」她追问。
  「你还有力气想这些,医学院很难考。」
  她不是信誓旦旦,要考医学院、当心脏科医师,亲手把母亲的病医好?
  「我考不上医学院的啦。」她摇头。
  「那你还敢说大话。」
  「我想哄妈妈开心,希望她的身体好一点。」
  「等成绩单出来,我保证她的身体一定好到可以拿菜刀追杀你。」阿凯拉拉她的马尾,轻笑。
  泪水顺著脸颊滑向枕畔,杜绢毫无所觉。
  不怕的,这样的泪水她流过很多年,醒来之後,却不复记忆。她还是可以换上套装当她的女强人,还是可以冷静沉稳地经营自己的人生,顶多、顶多心底留下淡淡的、不知名的惆怅……
  第三章
  红红的脸,热热的身子,杜绢知道自己正在发烧。
  吞退烧药,退完烧,没多久又烧起来,反反覆覆两三天了,她的体温高高低低,从那天一觉睡醒後就这样。
  应该先换掉衣服再入睡的,她想。
  不管如何,总算把婚礼熬过去了,坐在飞机上,她的头靠窗,进入假寐状态。
  只要回到家,好好休息几天就会没事的,她对自己的健康深具信心。
  蒋昊坐在她身旁的位子,同一班机回台湾的媒体很多,他们的「爱情」必须延续。
  说到媒体,她从网路上看见国内的报纸,大大的标题上写著——现代灰姑娘的奇遇。
  蒋昊的爱情故事被夸张美化了,所有人都为她能同时得到两位青年才俊的青睐而羡慕,更别说极奢侈豪华的婚礼了。
  再加上公公婆婆把收到的几百万礼金,透过律师,全数捐给慈善团体,这个动作为公司形象加足分数。
  如果真有那么一点点负面批评,大概是针对新娘的吧。
  有人批评她三心二意,破坏蒋昊蒋誉的手足感情;有人批评她心急当凤凰,竟在蒋誉退让牺牲中继续完成婚礼;也有人说,她冷血无心,说就算她对蒋誉无心,也该等到风平浪静之後再去追寻幸福。
  其中有张照片和标题让她印象深刻。
  照片上她挂著浅浅的微笑、穿著婚纱走进礼堂,把手交给蒋昊,标题下得很辛辣——踏碎未婚夫的心,迈向幸福。
  公公婆婆为了表示大力支持,告诉媒体,「杜绢是我们蒋家的媳妇,不管她嫁给谁,都会疼她爱她,给她最大的幸福。」
  明明是好话,可记者们落笔,又是护骂批评。
  看来婚结错了,戏也演得过头,只不过说她三心二意……未免太客气,她是个没有心的女人,哪来的三心?
  对於舆论,她不在意的,她在意的是亲人,当新闻报导出现,舅舅马上打电话给她,什么话都不说,只忿忿丢下一句——
  「任何人你都可以嫁,就是不能嫁给蒋昊!」
  她不懂为什么舅舅对蒋昊这么不认同?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,就把电话挂掉。他们是仇人吗?
  热热的额头靠在冰凉的窗上,她微喘著,心跳得很快,呼……她很累,疲於应付,不管是媒体或家人。
  「你的家人想见我?」蒋昊开口。从误会她吞安眠药之後,他第一次开口对她说话。
  这几天,他抱她、亲她、吻她,做足新婚丈夫该做的浪漫情事,谋杀掉摄影记者手里的无数记忆卡容量,但他不对她说话,他们在很多人面前演戏,关上门後,他们各自做自己的事情。
  这件事是她昨天晚上收拾行李时提出的,她问:「你可以拨出一点时间,见见我的家人吗?」
 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低头看商业杂志。
  她见他没反应,就转过身,继续手边的工作,开始在心底盘算著,见到舅舅、舅妈时,要怎么对他们解释这个突发状况。
  「是,如果你不忙的话。」杜绢勉强转过头回答他。
  「什么时候?」
  「越快越好,他们对我……不是太谅解。」
  「明天中午吧,你约他们。」
  「谢谢,我会给他们打电话。」
  「在见他们之前,我想我们应该先谈谈。」
  谈?她头痛得快破掉,能够的话,她宁愿睡觉,可是他才施了个「大恩惠」给她,头再痛,也得和他谈。
  「好,你说。」她无声地叹口气。
  「谈谈你和阿誉之间。」
  蒋昊看著她眼睛底下的黑色印子,她上了浓妆还是掩盖不了。
  谁都可以轻易看出,她的体力透支。自从他把她的安眠药丢掉之後,她就没办法睡觉,常常坐在饭店阳台上,看著星稀月明,直到朝暾初起。
  她有药瘾,很严重的药瘾。
  挑这种时机对谈很蠢,但他非谈不可,这种掌控不了的情况让他心生不安。
  「我们是配合度很高的上司下属,我们都不是对爱情抱持期待态度的人,我们在很多方面雷同,结婚对我们而言,就像完成一件Case,重点是,我们的年龄都到了,结婚是个很正常的选择。」
  杜绢努力扮演沟通者角色,她是懂得感恩图报的女人。
  「你和阿誉没有谈恋爱?」
  「我说过,我们都不对爱情抱持希望,他的爱情死了,而我……」她顿了顿,摇头接续,「我不需要爱情。」
  「我以为你是爱情重於一切的女生。」
  「我不是。」她莞尔,谁规定,凡是女人就得看重爱情?
  她的回答让蒋昊不舒服,虽然他也不承认那段叫做爱情,可是话从她嘴里吐出来,他就是不顺心。
  「是吗?那我和你之间的那段又是什么?」
  「我们之间?」她认真的看他,从他的眼睛、鼻子、嘴巴再回到眼睛,轻问:「我们之间那段,不是蒋烲杜撰出来的吗?」
  闷雷打过。她又演戏!这里没有记者媒体,她演戏给谁看?是岁月带坏了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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