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价状元  第31章

作者:千寻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02 13:32:45      字数:1049
  “可念璋不是换了新宰相,削除沈知清的权力?”
  “再怎么说,沈知清都是皇后的亲生父亲,你觉得她会对父亲做到什么程度?罢官怕是最重的惩处了,但别忘记,沈傅超还在,沈家兄弟叔侄伯舅都在。当树干腐烂了,你唯一能做的,只有将树枝树叶一并剪除。”
  “何况沈知清不是普通人,这几个月,我们在全国各地的作为,恐怕已经让他嗅出不对,即使那些人对他而言,只是他势力体系中的旁枝末节,没估错的话,他得到皇位之后,要对付的人将是二弟和我。”
  一直藏在后头的他也浮上台面?可不,篑州之事炒作得这么大,朝廷里怎么可能毫无所知。曹璃愁眉。
  轩辕竟察觉她神色不舒,“累了吗?要不要上车休息,还是和我一起骑马回村里?”
  “再走走吧。”
  他不想那么快到,因为一踏入未秧村,钰儿姑娘就会跟在轩辕竟身边,如影随形,不知道为什么,钰儿姑娘近来对她颇有敌意,她不爱树敌,只好在能力范围里,尽量对她回避。
  “好,再走走。”他同意她的选择。
  “沈傅超那个怪病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怪病两个字,挠得她心痒痒。
  “感兴趣?”她一脸的兴致勃勃。
  “如果我说出他的病因,你不会溜出去医治他吧?”
  “不会。”
  “真的不会?”他的眼神摆明不信任人。
  “我发誓。”她高举五指。
  “可你说过,身为医者不能挑选病人,就算他十恶不赦,也该由律法制裁。”
  他用她的话反驳好她。
  “可他状况特殊,他是颗恶瘤,不割除他,这个国家的病好不了。”这种话,她不该说的,可又不能不说。
  轩辕竟的笑拉大了嘴巴,他很高兴,她的想法与他一致。
  “能说了吗?”曹璃催促他。
  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,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记不记得你父皇是被什么所害?”
  “五石散?”她瞠大杏眼望他。
  他略一点头。
  “你们怎么办到的?他深知那种东西碰不得。”
  “去年夏季,我们把他绑来,强喂他两个月五石散,不,这样说并不恰当,应该说,我们只强别喂他四十天,之后,都是他自己喂的。”他只负责提供毒品。
  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了五石散的诱惑,沈傅超上瘾之后,主动向看守他的人要求,之后他被放走,找过不少大夫医治,可惜运气不好,竟没人可以替他解除五石散的药瘾。
  “他中毒日深,各种怪异现象纷纷出来,才被发现?”
  “对。”他笑得骄傲,可下一瞬间,脸色骤变。
  曹璃不明白发生什么事,张嘴想问。霍地,几道黑色身影突然从林中窜出,纵跃起伏,十几柄长剑同时向轩辕竟指去。
  他一手挟住她,一手抽出腰间金刀,迅速抵御来者的攻击,很快地刀光剑影交错,数招即武功立见高下,他将长剑尽数逼了回去。
  同时,马车上的尉迟光也飞身跃近,奔至曹璃身边。
  “来者何人?”轩辕竟冷下脸,寒声问,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在身后。
  “我们想请玉面观音同我们走一趟京城,为主人看病。”
  “贵主人是谁?”
  “恕不奉告。”
  “既然如此,很抱歉,灵枢姑娘忙得很。”
  说着,轩辕竟伸手往曹璃后腰一托,展开轻功,她像腾云驾雾般,尚未发现出了什么事,就被送到树上。
  “抓好,别掉下来。”他还有时间对她微笑,曹璃却已惨白了脸。
  安置好她,轩辕竟掠身下树,刀光霍霍,他将一名率先发动攻势的黑衣人,罩在他的金刀之下。
  刷!刀子划过对方的左臂,一只臂膀活生生被卸下,立即鲜血飞溅。
  十几个黑衣剑客见轩辕竟武艺高强,不敢掉以轻心。
  尤其眼前两人都不是泛泛之辈,无论刀路或剑法,皆属飘逸轻灵,却又内劲沉稳,轩辕竟右手使刀,左手擒拿,或拳或掌,牵引着他们的兵刀自行碰撞。
  尉迟光没闲着,高举长剑,去击打最右边的高瘦汉子,他的臂力甚强,长剑使来,风声呼呼作响。
  轩辕竟招式极快,一名黑衣人肩头被削去一块肉,顿时鲜血淋漓,全见他越斗越狠,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法,霎时竟将两名黑衣人的长剑夺在手中。右手刀左手剑,不同的武器在他手中融合为一体。
  他用剑一招刺向对方的环跳穴,用刀对上另一个心窝,身形流畅,攻势迅猛,让对方明知道刺向何处,却仍闪避不得。
  尉迟光挥剑横扫过去,剑尖到处,在五个人身上划出或深或浅的伤口。剩下的几个人,在他们两人的强攻下,苦苦支撑,料想这次突击毫无胜算。
  苦斗中,眼观四面,一个黑衣人大胆出手,飞身往树上掠去,眼见就要抓到姑娘的衣袖,没想到轩辕竟飞身追至,砰的一声,拳头击中那人的腰间,接着几个连环掌,将对方逼退。
  这一下出其不意的形势变化,令曹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忍不住惊呼,手直觉松开,从树上掉落,幸而轩辕竟反应灵敏,俯身下抄,在她落地之前,一把将她接抱住。
  “撤!”哨音起,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迅速消失,地上只余一截断臂。
  轩辕竟望向他们的背影,目光中透露一丝凶狠。他想要赶尽杀绝,但灵枢在,他深知,她不会保持缄默。
  脸上青气一现,随即隐去,他回过头时,眼底的凶残褪去,换上关心。
  “你有没有怎样?”
  见她从树上落下那一刻,他的心沉进谷里,明知道自己能够接住她,可是……说不出的抑郁,压得他无法呼吸,直到她稳稳地落在自己怀里,那颗比她身子坠得更快的心,才摆回原位。
  “我没事,你们呢?”说着,她开始东摸西碰在他身上寻找伤口,带着一丝急迫,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沉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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