宰相的两世妻  第3章

作者:千寻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02 13:43:37      字数:1077
  “他妈的,宇文骥是个混蛋!”裁冬爆粗口。
  “孟婆婆,我发誓,以后一定紧盯绘夏,再不让她犯同样的错误。”描秋拉住孟婆的衣袖。
  “我们保证。”再次三人异口同声,在维护自己姊妹这件事情上,她们心意一致。
  “妳们保证什么?绘夏不见得不想回去。”她转向绘夏。“想清楚,妳回去可以劝导宇文骥一心向善、少造杀业,若是妳做得够好,说不定可以改变他的命盘,免去他的地狱之苦。”
  免去他的地狱之苦……孟婆的话就像涟漪,在她脑间一圈圈扩散,心,蠢蠢欲动。
  “绘夏!”
  她们发现她的目光中透露出希冀。不会……吧,那个眼神代表——
  我想回去。
  剪春心凉。
  即使要受尽委屈,我也要试上这一遭。
  描秋眼眶发红。
  我想念那个男人,即使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。
  裁冬在肚子里把宇文骥的祖宗十八代全操过一遍。
  “不公平,孟婆婆,妳根本是在绑架绘夏的善良。”裁冬冲着孟婆大叫,然后转身抓住绘夏的肩膀猛然摇晃。“妳、妳、妳……如果妳要回去,就别认我们这群姊妹。”
  “别回去,难道妳以前受的苦还不够?”描秋激动的说。
  她为难地看了看好姊妹们。“可是……我想试试看,妳们别生气,只要做了了结,完成任务,我很快就会回来。”
  “妳脑袋装大便啊!”
  裁冬气昏了。那个男的有什么好?叫他德州变态杀人魔都不过份,难不成绘夏吃太饱,没事想找人凌虐自己一番?真是这样的话,就让孟婆婆把她送到希特勒身边就行了。
  “妳想清楚了吗?”从头到尾,不多话的剪春只问上这一句。
  “嗯,想清楚了。”她吶吶回答。
  事实上,当阿观的身影浮上脑海时,她就什么都无法思考了,她能想的是他的笑、他的怒、他的冷淡、他把翡翠系在她胸口的温柔。
  “他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,妳不是亲眼看过他的前尘钵?他无心无肺,手段残忍,妳见识过他是怎么不拿人命当命看的。对,他是对付恶官没错,是可以过份一点点,但坏人也有人权啊,他做的不是‘过份一点点’而是太超过、太没天良,所以他的官那么大、集荣华富贵于一身,却无后,这叫现世报,妳懂不懂?”裁冬急道。
  “妳明明知道他杀人太多,已在无间地狱受苦,不得转世,妳回去做什么?再替他的‘杀人纪录簿’凑人数?”描秋真想敲开她冥顽不灵的脑袋。
  “如果可以改变他的戾气,如果能把他从恶人变为善人……我要回去。”绘夏抿唇。他在无间受苦,她亦心如刀割、千年执念,若有一丝机会,她愿意回去!
  “说得好听,妳根本是还在痴迷那段不可能的爱情,可妳记不记得,宇文骥年二十七,殁于儇元五年。害死妳之后,他没几年好活了,妳回去做什么?”描秋气炸。
  “不,我是……”她企图为自己辩解。
  “妳是以为自己叫做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。”裁冬没好气的抢话。
  “对不住,但我真的想回去。”绘夏叹气。
  话很少的剪春在她叹气之后,也跟着叹气,她是第一个看出绘夏坚决的。“真要回去的话,就做好万全准备吧。”
  “准备什么?”描秋问。
  她没回答,手一挥,绘夏的容貌彻底改变,原本清丽的容貌转成艳光照人。瓜子脸,柳叶眉,含怯明眸,樱桃红唇,白透皙嫩的粉颊上淡淡地扫过红粉,那是一张任谁看见都会怦然心动的脸。
  “死而复生,妳不想把所有人吓死吧。”剪春淡笑道。
  裁冬见她妥协,明白自己和描秋合力也改变不了什么,三票对两票,她们输定了。她冷声讽刺,“好得很,妳就用这张脸去把那只畜生迷得晕头转向,再狠狠抛弃他,反正妳一向很有畜生缘。”
  绘夏苦笑。裁冬上辈子是念法律的,嘴比刀子还锋利。
  描秋目光绕过一圈,了解再坚持也转圜不了她的心志,于是握住她的手,在她手臂间烙下红痣,轻道:“需要帮忙时就压压它,我们随传随到。”
  “既然妳们都送礼物了,我、我也来。”裁冬不甘不愿到很不爽,但再不爽还是从脑勺里抽出几根银丝,按贴在绘夏头上,咬牙切齿道:“我把二十一世纪的智慧给妳,往后清醒些,别再被那个死男人骗,把我们女性的骄傲拿出来吓死他,他要是因此短命,跟妳无关,反正他只能活二十七年。”
  孟婆没好气地看向四个手足情深的女孩。又不是演睡美人,仙女们争相送公主礼物!拄杖起身。她得把她们送的“礼物”一一收回,再灌绘夏一碗孟婆汤,将她前世与在这里的记忆通通收回。
  跟在孟婆身边那么久,一个眼神她们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,裁冬发现情势不对,拉了绘夏就猛跑。
  “裁冬,妳给我停下来!”孟婆大声嚷嚷。
  谁理她啊,她们跑得更快了。跟在她们之后,剪春、描秋也冲出大门,等她抄起孟婆汤匆匆赶至时,绘夏已经被裁冬一脚踢下凡尘,趴躺在宇文骥的宰相府前。
  这不是摆明同她公然作对孟婆拐杖重重落下,火眼金睛怒视裁冬。
  瞪也没用,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,对付宇文骥那种强势男人,如果绘夏脑袋里不多装点东西,只有挨打的份。
  “知道知道,别气了,我自动到思过房闭关五十年。”裁冬举双手投降。
  “孟婆婆,您别恼,报告我来写,保证没人能挑出毛病。”描秋软声道。她很有本事粉饰报告,谁也看不出破绽。
  剪春持续保持沉默,但清冷的目光中隐含了确定。
  孟婆有气没处发,只能用力呼气吸气、呼气吸气,看起来很像刚钓上岸的半死鱼。这年头,伦理不流行了,比较流行忤逆。
  好半晌,她气起来,又把一根可怜的拐杖敲得砰砰响,直到满肚子火吐尽。
  “孟婆婆,您别生气,气坏身子不划算。”描秋软声细语安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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