宰相的两世妻  第38章

作者:千寻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02 13:43:37      字数:1086
  突然,她发觉四周一片静默,宇文骥、赵铎目光定定盯在她身上。
  惨了,她这种人怎么满脑子小智慧却无大聪明,她老是让嘴巴跑得比大脑快,怎么办?
  好样的,竟敢拿畜生和皇帝相比。宇文骥佩服她的胆识。
  “把话再说一次。”赵铎扬高音调。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忒大胆,居然敢当面骂皇帝老子野蛮,不罚她,岂非纵容平民百姓蔑视君威。
  宇文骥一施力,把绘夏抓到自己胸口,牢牢抱住,用一种坚定的态度向赵铎表达——这个女人是我罩的。
  她的鼻眉眼被压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,有点痛、有点……暖洋洋的疏懒感,还有点吸入吗啡的畅快,让她想靠着窝着埋着,想伸出两只手把这个胸膛画成地盘、圈为己用,再也不管什么采鹭翠碧若予,不管他的大老婆眼神有多凌厉。
  他的声音从她脑袋上方传来,不严厉,相反的还有两分温柔,“绘夏,你想要再把话说一次吗?”
  不抬头,她像找到好窝的小狗,声音闷在他胸口,“并不想。”
  宇文骥点头,“不想就不必说了。”
  赵铎傻眼。表哥会不会溺爱这个女人溺得太过份了?
  他出声抗议,“表哥,你不能偏袒她,照这样下去她早晚会惹出大事,可不是每个人都和那个石先生一样好欺负。”
  宇文骥没回答正在跳脚的皇帝,却轻声对怀里发懒的女生说:“记住我的话,以后你爱招惹谁就去招惹谁,有什么后果,我处理。”
  话到此,已经不是宠溺两个字可以解释,他摆明了谁敢为难她,就是和宇文骥公然为敌。
  “如果表哥真的对绘夏有意,想收入房当夫人,我想,绘夏姑娘应该到后宫住段日子,让太妃们好生调教一番,交出符合相爷夫人的言行举止。”他提了个烂建议。
  “她不需要。”
  “对,我不需要。”她骄纵地跟着宇文骥的话尾重复一回,抬起头,对着皇帝一个挑衅的笑弯眉。
  谁说女人不是被宠坏的?
  那句听起来没什么的“爱招惹谁就去招惹谁”成了宇文骥的承诺,他把绘夏当成他的人,吃住穿食、同居同处,绘夏不肯搬到他屋里,他就纡尊降贵搬到她的小屋子。
  于是,镶着巨大夜明珠、雕刻着藤文图案的铜镜送到她房里,镶金丝对瓶送进她房里,晶莹剔透的双龙逐凤雕花紫晶盘送进她房里,掐金挖红香绣花鞋、墨玉发簪、蔷薇纱罗衣……一堆让她目不暇给的东西纷纷送进她屋里。
  她没胆说不要,只敢抬起她的藕臂可怜兮兮的说:“东西那么多,走路得小心点儿,免得又撞得处处瘀伤。”
  然后,隔天屋里果真少了不少东西,这件事让绘夏学会要同宇文骥谈判,得绕路、迂回着走。
  现在想来,前世她认识他太浅,可是痴傻的自己居然敢义无反顾地爱上他,爱得、永世不悔……
  宇文骥没问她是不是心属于他,没问她会不会一直留下来陪伴自己,他只问:“你会背叛我吗?”
  这种问题有什么好怀疑的?她当然是直觉摇头,用那种理直气壮、毫不犹豫的口气说:“当然不会。”
  于是一句“爱招惹谁就去招惹谁”一句“当然不会”成了两人对彼此的诺言。
  在回答“当然不会”那天,她收到一串别致的八宝珠链,不但会散发出香气,而且每颗珠子上头都刻了不同的动物,她相当喜欢,想也不想就把它戴在身上。
  宇文骥和绘夏之间的亲昵已经到了不必解释的程度,下人们纷纷猜测两人关系匪浅,为此,那些踩低拜高的势利仆役,对绘夏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。
  
  采鹭再也受不了满腹委屈,向宇文骥求证,他想也不想就证实了她的猜测。
  她说:“对,绘夏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。”
  那口气,再无怀疑。
  他的笃定引发采鹭的深切恐惧,她急道:“你喜爱的人是李若予,不是她,她只是一个很像李若予的赝品。”
  她的话踩到宇文骥的底线,他冷淡回答:“她不是赝品。”
  约莫是恐慌太过,采鹭居然没发现自己该适可而止,继续扬言。
  “她哪里不是?李若予爱动物,她也爱;李若予爱施粥当好人,她也是;李若予老是笑得一脸无害、天真烂漫,她学得维妙维俏;李若予——”
  “够了,闭嘴!注意你自己的身份。”
  这是他对采鹭说过最严重的话了,她是他的二嫂,是他的革命同袍,他们是一起走过黑暗、走过复仇的并肩好友,他发誓要善待她,让她一世无忧,从没想到绘夏会让他们争吵。
  “我的身份?是啊,我也想弄懂我到底是宇文相爷的夫人,还是他的二嫂?”
  “你很清楚。”
  在这件事上头,他从未改变,他问过采鹭,如果她不愿为二哥守节,他能够理解,但当时,她想也不想就告诉他,她生是宇文家的人、死是宇文家的鬼,她绝对不会琵琶别抱。
  “对,我是很清楚,很清楚自己是宇文相爷的正牌夫人,所以绘夏嫁进来是小妾喽?”她挑衅的问。
  “你是我的二嫂,且身份对绘夏而言不重要。”重要的是他爱她、她爱他,他们的心彼此相属。
  “是吗?女人没办法独自存活,我们只能依附着男人活着,所以我们必须和别的女人争名份、争地位、争孩子、争丈夫的宠爱,我们争了一辈子,最终还要争自己牌位放在什么方位。
  “阿骥,我不得不说,你太不了解女人,就像你从没听懂过我真正的心意,我贺采鹭,不想当个名不副实的相爷夫人,我想当你宇文家真真正正的妻子,为你持家、为你带孩子,陪你走完人生每段路。”
  “你……”
  “讶异吗?我明知道你爱李若予,却还是愿意在你身边陪你、为你持家,知道我凭恃的是什么吗?我凭恃的是李若予死了,她永远都不会从棺木里面跳出来同我争主位,五年、十年、二十年、总有一天,我会赢得你的心,成为跟在你身边的唯一女人。”
  “我对你从来没有那样的心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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