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再次相守~水晶婚  第34章

作者:千寻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03 13:15:59      字数:1080
  打开冰箱,把寿司冰进去,本来想找冰水喝的,却发现那盒泡荚。
  她把泡芙拿出来,上面贴有一张小小的便条纸,写着,心情不好的时候,就吃一点甜食吧,别饿着肚子上床。
  抱住点心盒,第二度,她莫名其妙流泪,但这回,不是因为委屈或心碎,而是满满的、满满的感动。
  餐桌上没有鲜花,就算有她也不怕,因为对花粉过敏的人,从来不是她,但她的鼻水流不止、眼泪停下了,她一面吸鼻子、一面对自己说:「我只再坚持最后一项,只要他对我说,我爱你,我马上就搬回家……」
  
  姜殷政抚抚自己的胃,胃不舒服很多天了,大概是工作压力大。
  早先,胃不好的他,有羽蓁反覆叮咛少量多餐,她让他一伸手就有食物可以拿,现在没人盯着,他吃饭的地方只有羽蓁家,加上最近他并没有天天上门讨食物,因此多年胃痛又开始折磨起他。
  他减少到羽蓁家的次数了,有时候甚至直接派司机去接送孩子们上下学,他并非被挫折打倒,而是他在认真考虑,假如她的快乐不在他身上,他是否该继续纠缠。
  他爱她,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发现,在她离开自己、在屋子里渐渐失去她的气味时,他才发现,自己无法离开羽蓁的原因是他爱她。
  可惜他已错失良机。
  当周同怀的花能逗她开怀,而他的花只能让她流泪;当他只能成为她的负累,而周同怀可以带给她喜悦;当她清楚表达,她喜欢目前的生活,不愿意回到他身边时……
  他郑重考虑,是不是该为自己自私。
  上次回英国时,母亲说:「如果你白白错过十五年的时间,你怎能期待三个月、五个月,就让羽蓁回心转意?」
  他同意母亲的话,但那个时候他信心满满的想着,如果三个月、五个月不行,他就用接下来的十五年,让她慢慢弄清楚,他对她,当然有爱情。
  然而他越来越无法忽略最近在她脸上出现的快意,那是因为周同怀为了追求她而做的努力所造成?
 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,是啊,她从没有像这样美丽过,没有浓妆艳抹、没有昂贵的名牌套装和装饰品,每天,她把头发一扎就上班去,每天,她精神奕奕地谈论着工作上的事情,她的笑,美丽得让他移不开目光!
  他真的无法对她眼底的幸福感视若无睹。
  周同怀是个可以提供她充足幸福的男人?他的爱情让她时刻快乐?
  心,有一点点酸,胃,在造反,他浓浓的眉头紧蹙同时,他的心也难捱。
  「爸,你怎么了?不舒服吗?」
  穗青焦急地看着父亲,穗勍说爸爸屈居下风,如果周叔叔追求的方式还是这么猛,爸爸根本没有赢面。连自信满分的穗勍都这么说了,她怎么能不忧心忡仲?
  「没事。」他摸摸女儿的头,挤出一个笑容。
  穗青拉拉弟弟,在他耳边低语,「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扭转奇迹?」
  穗勍叹气,有什么办法?这段时间,谁都看得出来,妈妈变快乐了,她说话的时候,眉飞色舞,好像随时随地心情都愉快的不得了。
  以前妈妈在爸爸身边的时候,也会笑,只是淡淡的,温柔优雅高贵、符合她身分的微笑,细看的话会发现,多数的时候,妈妈的笑并没有进入眼眸。
  是周同怀改变妈妈?他想,是的。在这种情况下,谁都会失去信心。
  姜殷政听见女儿的话,拉开两个孩子,郑重说:「穗青、穗勍,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,不管以后状况怎样,你们都是我的孩子,照顾你们是爸爸的责任.至于妈妈,不必担心,她很爱你们。」
  穗勍看父亲一眼,那个口气……是打算放弃了吗?
  姜殷政拍拍他的肩,这个孩子太聪明,要瞒他,困难。
  「爸,你觉得自己的事业可以这么成功的主要因素是什么?」
  「努力。」
  「还有坚持,对不对?」穗勍的言下之意,是希望父亲再坚持下去。姜殷政听得懂。
  想了想,他回答,「去年,我和一个国小同学进军美国的服饰业,刚开始很顺利,后来因为某些原因,我和她拆伙,在失去一个能干的合伙人后,服饰公司的利润一季比一季差,几乎要被市场淘汰,我尽力了,但现实仍不尽如人愿,在这个时候,我就必须考虑收手的必要性。」
  穗勍静静望着父亲,忖度他的意思。意思是,他尽力了,但现实不如人愿,便必须开始考虑收手的必要性?
  「有没有考虑过换一种行销方式、换个新的经理人,我相信,有能力的不会只有之前那个合伙人,只要再度掌握市场脉动,我们还有机会重新回到市场。」他讲的是「我们」,接下来,他不会让父亲孤军奋斗。
  姜殷政看着儿子,他聪明早慧得让人惊艳。
  「我……再考虑考虑。」
  「笨穗勍、笨爸爸,我在担心妈妈和周叔叔,你们干么讨论公司的事啦,啊不然叫穗勍去当新经理好了啊,好烦哦。」她气得一跺脚,快步跑开。
  穗勍点头说:「穗青说得对,我有能力帮爸爸。」
  他摇头。「大人的事,大人会自己解决,你还是快快乐乐当你的小孩子吧。」
  言谈问,他和周同怀错身而过,周同怀从楼上往下走,而殷政和穗勍正要上楼。
  姜殷政对他微微点头,他也回自己一个善意招呼,错身后,他们继续上楼,穗青已经先进屋里了,羽蓁等在门口,眼睛红红的,看得出来她刚哭过。
  很伤心吗?因为周同怀必须离开,还是因为两个人有了小摩擦?他的存在是不是让她的爱情很尴尬?抑或是,他的追求让她的立场为难?
  「你还好吗?」穗勍进屋后,他问。
  「我没事。」她欲盖弥彰地挤出一个笑容。
  「没事就开心一点,别让自己看起来郁郁不乐。」
  过去十几年,她就是这样生活,笑着,却不开心,安份,却不快乐,她当一百分的妻子却找不到幸福,过去几个月的沟通,让他理解,自己是个多么失职的丈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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