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相  第14章

作者:菲比      更新:2020-02-16 11:32:44      字数:1488
  过快的脉动令李澈蹙起眉头,望着原先雪白肌肤染成粉色的狄宁宁,内心的不安与愤怒逐渐加剧。
  “好冰凉的手。”狄宁宁根本无法思考,也顾不得什么矜持,抓起李澈替她把脉的手,就往自己脸上贴去。
  狄宁宁过热的体温渗入李澈的手掌,不可否认的,当他瞧见她裸露在肚兜外头的锁骨时,下腹底层仿佛有一簇火缓缓灼烧。
  然而粗糙的掌心碰触她柔软的脸颊,他只能感觉到自己双腿之间绝对不该有反应的yu\\\望逐渐上扬,纵使他总是用言语挑逗她,甚至昨夜还情不自禁的吻了她,不过在他心底,她值得他更加珍惜以待,而非因为春药就趁人之危。
  昨夜因为受不了内心激荡而吻了她,却见她咬着唇,默不吭声,他想,他的率性可能惹怒她,因此才闭上嘴,继续做事,打算慢慢攻占她的心房,要她心甘情愿属于他。
  今夜不得已接受舞娘的热情挑逗,她越发冷凝的态度虽然让他大喊不妙,却也欣喜若狂于她对他并非全然没感觉,当他好不容易摆脱对方,赶着要对她解释自己的身不由己时,却看到薛怀义那鼠辈的身影。
  李澈没有时间懊恼自己没保护好心上人,因为这时狄宁宁再抓起他的另一只手,往自己的颈项与锁骨贴去,舒服的咬着下唇,仰首娇吟。
  低哼一声,他无法控制自己的yu\\\望排山倒海一般狂袭脑门,令理智在恶水里载沉载浮,下一刻被淹没都不无可能。
  双手已经无法满足狄宁宁体内如火灼烧的燥热,她索性将脸颊贴上他的侧脸,柔软的身躯则是紧紧粘着健壮的身形,隔着布料,像只猫不断的磨蹭心爱的主人,在他身上钻来窜去,惹得他低吼连连。
  “宁宁,你先躺好。”李澈双手握住她窄小的肩膀,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  但是狄宁宁柔若无骨,脸颊不停歇的往李澈脸上贴近,双腿不住的交叉着、摩擦着,企图消除腿心的诡异空虚感受。
  李澈感觉愤怒,却又心猿意马。
  他愤怒薛怀义竟然对她下了如此重的情毒,让她在喝下酒液的半个时辰内失去自我意识,只能倚靠本能yu\\\望行事,但他更责怪自己没能保护她安全回府邸,甚至该说他应该阻止她享用宴会上所有的吃食与饮用酒水,替她摒除所有会遭受危难的危险因数。
  不过当他低头瞧见她红着一张俏脸时,总是精锐的双眸立刻罩上一层迷离,依稀可见诱人的乳沟,这要他如何继续充当柳下惠?
  “王爷……澈……我好难受……帮帮我……”狄宁宁甜腻的嗓音带着撒娇意味。
  “这……”李澈为难的紧皱眉头,全身酥麻。他当然知道能解情毒的方法
  只有让她享受男女之欢,藉由汗水和由她身下流泌而出的蜜\\\\\水将情毒排出体外,方能恢复正常。
  只是,他能吗?
  在胭脂粉堆打滚滚出名号的李澈深谙男女情事,知道如何做才会让女子得到无比欢愉,但是他满身的经验却无法用在狄宁宁身上。
  因为狄宁宁是他穷尽一生想要保护的女子,这样的她在陷入危难时,他绝对不能趁人之危,这点令他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  李澈俯瞰狄宁宁,她咬着唇,似乎因为承受不住体内的火热而难受得泪眼汪汪,狂烈的yu\\\望就像一头豹子,毫不留情的啃噬他的理智。
  他低下头,张嘴吻住梦寐以求的双唇,大舌探入其中,疯狂的与她的芳舌交缠着、互舔着,两人仿佛离水的鱼,在发现水源后,死命的吸吮才得以苟活。
  “唔……”狄宁宁浅浅娇吟,双手搭上他的肩头,像是害怕他离去,将他团团圈住。
  ……
  当李澈再次回到床畔时,只见狄宁宁脸上的臊红早已退去,眼眸紧紧闭上,正沉沉睡着。
  粗糙的大掌无法控制的抚摸她的脸颊,精锐的鹰眸此刻带着无比柔情凝视她憨甜的睡颜,薄唇浅浅勾着看似宠溺又如苦涩的弧度。
  “明日醒来,你会是怪我的多,还是谢我的多?”
 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静谧的偌大房间里,他的拇指划过她的嫩唇,贪婪的在上头流连,舍不得离去。
  “其实你怪我,我心底会难受,但是你谢我,我心底也好受不到哪去,该怎么办才好?宁宁,你说,我该如何是好?”
  狄宁宁没有回话,只有嘤咛一声,翻了个身,继续睡去。
  这夜,狄宁宁一夜好梦,李澈却是辗转难眠。
  第6章(1)
  鸟儿于树梢鸣唱,唤醒沉睡的狄宁宁,她困难的开双眼,环顾四周,一时半刻还迷迷糊糊的以为这里是她的闺房。
  然而当她定睛一看,惊见身下软榻比自个儿的大了三倍,掌心碰触的被褥也是上好的江南织造制成,价格之高,是她用不起的上等货色。
  接着她再仔细查看,愕然发现昨夜迷迷糊糊睡了一晚的地方并非她的房间,虽然她并不清楚这里究竟是哪里,但可以见着如今身处的软榻放在房间中央、必须踩两阶才能上来的高台上,右侧是一张圆桌与同款凳子,十步路的距离两侧各摆了五张太师椅,而左边最外侧是连接户外架高在湖边的凉台,屋内还摆了一张书桌,书桌后方与侧边沿着墙壁直达顶端,摆了约莫上万本书册,可见房间的主人对书本有莫名的着迷。
  狄宁宁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,想到书柜前瞧瞧上头放了些什么书籍,却在站起身后发现自己的腰杆传来隐隐酸疼,大腿内侧仿佛走了一天一夜的路途一般疼痛。
  怎么会这样?狄宁宁坐在床沿,雏着眉头,仔细思索。
  刹那间,昨夜从参加皇帝举办的“春花赏月宴”开始,记忆逐渐回笼,然后她想起薛怀义讪笑的说酒里下有情毒,她的脑袋混混沌沌之际,是李澈及时出现救了她与若蓝……
  接下来的记忆变得模糊,恍惚间,她的脑海浮现李澈柔情万千的深黑瞳眸,两只粗糙的掌心划过她的脸颊,以及双腿,当时的舒服感受,肌肤到现在仿佛还存留着。
  狄宁宁忍不住松了一口气,说来可悲,若要被人玷污,全世界那么多男人,她只愿那人是李澈。
  忍着酸痛站起身,她赤脚踏在檀木地板上,来到书柜前,仰首大略看了上头的书册,赫然发现眼前上万本书籍里竟有七成与医学有关。
  呀的一声,房门被打开。
  狄宁宁转头,只见身穿绦红色便袍,胸膛裸露了大半的李澈背对着光,双手负在身后,走入屋内。
  “醒了?”他及腰的长发依旧随兴的披散在身后,仅仅在耳朵两侧抓了两束绑在后脑勺,看起来桀骜不驯。
  “王爷。”狄宁宁强压下内心翻腾的紧张,恭敬的行礼,起身后才又开口,“敢问王爷,这间房间是您的吗?”
  “是本王的没错。”李澈扯了下嘴角。
  他看见的是穿着雪白单衣,肩膀披挂一件鹅黄色朝服的狄宁宁,总是绑着发髻的乌黑长发披散开来,锦缎一般的长发柔顺的延伸至腰际,精致的五官还带点淡淡的疲倦,美得宛如独科花般的仙子。
  回忆起她星眸半眯,张嘴闭唇都是甜上心坎的娇吟,惹得他双腿之间的yu\\\望很不识时务的微微发热。
  “王爷,关于昨夜您从薛大人和张、林两位御史手中救了微臣和若蓝一事,微臣铭感五内。”狄宁宁面容淡然,仿佛昨夜的险象环生对她来说与轻跌一跤无异,但天知道她内心有多激荡、羞涩,得靠极大的意志力才能忍下。
  “宰相毋需客气。”李澈举起手,示意她不用言谢,“关于若蓝,本王昨晚已经请人安全护送她回宰相府,并要她今早将宰相时常穿着的衣物拿来,方便换装。”
  “谢谢王爷的心细如发。”狄宁宁嘴角轻扯,接着口吻与面容仿佛谈论天气般平静,没有一丝扭捏。“昨夜微臣身中情毒,王爷为微臣解毒一事,微臣在这里再谢过王爷,并请王爷不需要担心微臣要王爷为此负起责任。”
  李澈扬高一边眉头,沉默不语。
  “微臣深知昨晚王爷是救微臣于水深火热之中,此大恩大德,微臣一定不会恩将仇报,要王爷为微臣负起责任,此事微臣会三缄其口,绝不透露给任何人知晓。”狄宁宁昂首,迎视李澈的幽然目光,纵使心房在他的注视下激狂跳动,心坎渗出一丝莫名的苦涩与不堪,但她依旧傲然独立,用尽全身力气扞卫自己的尊严。

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