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恋恰恰  第20章

作者:董妮      更新:2020-11-26 07:44:45      字数:1064
  「这点可以接受。」
  君则思扶着她半坐起身,再将冒着腾腾白烟的热可可递给她。「很烫,你慢慢喝。」
  「哦!」她小心吹了口气,缓缓喝下一口热可可。
  他走到床尾,拉过她的脚。
  「你想干么?」虽知他不会伤害她,但她仍微吃了一惊。
  「我帮你按一下三阴交,你会比较舒服。」
  「哦!」不再多作质疑,她安心将自己交给了他。
  他捉住她的脚踝,在她的胫骨后缘凹陷处,以大拇指用力,却不令她感到疼痛地按揉着。
  她一边喝着热腾腾的可可,边观眼偷瞧他为她按摩的模样。他看起来好认真,微微的心疼和柔情掺杂在其中,她莫名地心口一阵热,不知是热可可的关系,还是热敷袋的效用?抑或是君则思……这个温柔的男人所赐予的?
  她不是没有与男人交往过,尽管她曾刻意弄臭自己的名声,吓退无数蜂蝶;但冶艳的容貌与丰厚的家底仍使她成为众多男子追求的目标。
  她也曾与其中数位交往过,却不曾享受过他们任何体贴的服务;因为她的外表与身分给人太强烈的印象,没有人想象得到,堂堂黑虎帮的女帮主也有渴望温柔的一天。
  君则思是第一个用这种珍视的态度对待她的男人;她突然觉得自己好重要、好幸福,被他满满的温柔给包围住了。
  如果他们不是敌对关系就好了。她或许不信任男人、无法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一名男子;但她仍希望拥有一个体贴的情人,不然朋友也可以。
  「别用那种眼神看我。」他忽尔开口。
  「啊?!」她一时无法明白他的意思。
  「就是那种闪闪发亮、好象很渴望我、巴不得将我整个人撕吞入腹的眼神。」他放下她的脚,认真的目光锁住她。「我也是个正常男人,被一个女人用那种眼神挑逗,很可能会忍不住变身成为一只大色狼。」
  她张大嘴,脑子里忽然冲入一股热流,烧得她全身发烫。
  「你……」半晌,她回过神来。「你该死的在说些什么混帐话?」天哪!他真是……好可恶。
  「嗯!你的声音听起来有力气多了。」他一本正经地颔首。「肚子不那么痛了吧?」
  原来他不是一根大木头,而是个讨厌的冷面笑匠。「痛不痛关你什么事?我想休息了,你出去。」
  「那我走了,中午再带娃娃来看你。」
  「随便!」她把自己埋在被窝里,再不肯望他一眼。
  君则思定定看着那座高耸的棉被山半晌,上前一步,连人带被地拥住她。「让我来照顾你吧!!我虽然没啥儿大本事,但我很会做菜,又会照顾人,我一定会把你养得既健康、又美丽。」
  他这是什么意思?她迷惘,心律却不受控制地狂飙了起来。
  君则思俯下身子,在棉被山上轻吻了一下。「不论发生什么事,我都不会伤害你,这一点希望你能相信。」话落,他转身走了出去。
  崔羽仍然呆愣在棉被里,她的身体好热好热,血管理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。
  她知道他刚才吻了她,尽管他俩中间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被,但她就是能感觉到那记亲吻中的热情。
  她的脑袋好晕、好晕,不明白他是几时下的决定,想要与她……刚刚那个是共度一生的要求吧?
  应该是!可他与她甚至连约会也没有过,他怎会突然想到对她说那些话?
 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,在恐惧之外,她竟也有些心动;她不是发过誓绝不把自己交给任何一名男子吗?
  但君则思应该是不同的吧?他……仔细想想,他到底多不同,她也说不出个明确的结果,只知他真的有些不同。
  唉,好麻烦,她的脑子一团乱,干脆拒绝算了。
  「老姊,你要的调查报告来了。」当崔傲拿着征信社送来的报告闯进崔羽房里时,就见她深埋在棉被堆里,一副想将自己闷死的样子。「你在干么?」他使劲儿抽走了她的被子。
  「把被子还给我,崔傲!」她恼道。
  「哇,你的脸怎幺这么红?刚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?」他谁笑。
  「与你何干?」她瞪眼,抢回被子。「找我做什幺?」
  「征信社将你委托调查的结果送来了。」他将一只牛皮纸袋递给她,当然,封口是打开的。
  「你偷看过了!」她边抽出纸袋里的报告观看、边斥问。
  崔傲也不否认,坦然一颔首。「你调查君则思干什么?真的喜欢上他啦?」
  「你少胡说八道。」
  「事实证明一切。」他指着那厚厚一迭报告邪笑。「你我同是谨慎小心之人,绝不会与底细不明的人交往,但把人摸得这么清楚就有问题了。不过也不意外啦!你从以前就老对那种内敛、不轻易将情感表现在外的木头感兴趣。」
  「你又知道啦?」她皱眉,不是因为崔傲的话,而是因为看见君则思的生平。他自十八岁起便开始为生活奔波,打工、给人做学徒,半工半读念完大学,同时亦考上中餐丙级、乙级双种执照;接着入伍当兵,退伍后,进入K饭店工作,从打杂干起,一年后升至三厨,后来……咦?奇怪,怎幺短少了两年经历?
  「我当然知道。」崔傲难得收起戏耍的表情,展现认真。「过去你交往的男人都是这一型的:沉稳、内敛、喜怒不形于色。」
  崔羽没听见他的话,只专心地在纸袋里搜寻着,以为缺少的那部分是被压在纸袋底,才会不小心漏失掉。
  她皱着眉,几乎将纸袋给彻底分解了,才在里头发现一张小小的备忘录,上面写着——因为某些原因,征信社至今仍无法查到君则思二十五至二十七岁间的经历,所以希望再宽限几日。
  两年?她想到自己点他圆梦、而李馨因一己之私对他下药亦在那个时候,难不成从那之后,他又发生了什么事?
  她咬着唇,忍不住心口的担忧泉涌而上;假设一切的意外全肇因于当年她的一念之间,她真会感到无限憾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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