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两玩妃 卷一:妓本贤良  第16章

作者:千寻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03 13:42:09      字数:1124
  “如你所愿。”
  他躺到她身边,手指自她身上轻轻滑过,细嫩、年轻的身躯,在他的挑弄下颤栗不已,手指所到之处,点起一簇簇火花,暖得她逸出呻吟。
  她抓起他的手,覆在自己胸前,她白皙柔嫩的双腿缠上他的腰,她捧住他的头,不准他转开。
  翻过身,她吻他,渐吻渐深,直到她喘促的气息感染上他的知觉,她紧紧抱住他刚硬的身躯,片刻不想离。
  他轻轻一笑,真是热情如火的小花猫啊。
  不过,他可不习惯让女人主动。
  压她入床,他俯身,轻轻吻过她的额头,再顺着额头吻上她小巧的鼻梁、她的脸颊。
  她不安分地侧着脸,想寻他的唇瓣,他偏是不让她如愿,跳过她的唇,轻轻啮咬着她的锁骨,亲吻从颈间一路往下滑,在丰盈的胸前辗转流连,再一路往下。
  细碎的呻吟自她口间发出,她扭动着身躯,期盼更多。
  他的脚尖分开她的双腿,他腿上的细毛撩在她腿间,有些细碎的痒,他吻上她期待已久的双唇,一手压着她的肩、一手握住她的腰,挺身……他用力嵌进她的身子……
  在撕裂的疼痛中,夹带着一丝密密的酸楚,她全身都绷了起来……
  但他没给她留下多少适应空间,他逐渐使力,她紧密收缩,他用力占领,爱欲交织着最强烈的感觉,那感觉深入血液、刻入骨髓。
  贺心秧觉得自己泡进温泉里,水流一波波袭来,几乎将她淹没……
  萧瑛有过女人,很多女人,但从未失控过,他习惯理智清醒地在女人身上做这件事,而所有女人对他的评语都是温柔体贴。
  但是在这个被下了药、浑浑噩噩的女人身上,他失控了!
  他紧抱住她的身子,恍若凶猛恶兽,再不肯放手猎物,他深切而粗暴地贯穿了她的身体,排山倒海的欲望向他汹涌而来……
  一声低吼,身子从云端坠下,无可言喻的快感猛烈地从他全身掠过……
  缓缓闭上眼睛,他时时警戒的心灵在这一刻放松,他放纵自己享受这一刻的甜蜜……
  一道黑色影子从屋顶飞掠而下,慕容郬轻悄地追踪她的足迹而去。
  她奔进后院、提了鸽笼进屋,取下覆在脸上的黑布,昏黄的烛光照映出帚儿姑姑细长的背影,她取出纸笔,飞快书写,把纸条卷起,系在鸽子脚上,自窗口放出。
 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,慕容郬也不逊色,鸽子飞不过三丈远,帚儿姑姑关上窗,一颗石子便打落传信飞鸽,他施展轻功趋近,捡起鸽子。
  鸽子并未受伤,只是被施了巧劲打昏了。
  他打开纸条,细细读过,再将纸条卷系于鸽子脚上,一盏茶后鸽子醒来,再度展翅北飞。
  贺心秧是被吓醒的,她猛地弹身坐起,傻了好一阵子,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。
  空气之中还充斥着淡淡的情欲气息,桌前灯烛已经燃尽,而身旁的男人睡得正舒心。
  昨晚那段经历,一点一滴回到脑海里,懊悔在她脸上现形。
  想她下药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,真是偷鸡不着触把米,她摇头,再摇摇头……一颗头颅越摇弧度越大……她死命握紧拳头,再顾不得床上男人,两脚一跃跳下床。
  她身体有些酸软,却仍迅速套上里衣,她控制不住自己满心的波涛汹涌,歇斯底里的念头在胸口冲撞,她必须平息那口气,才有办法思索接下来的路。
  于是她赤裸着双足,来回在房里快步走着,她顾不上是否会吵醒床上的王爷,她得先把满肚子的郁火宣泄完毕,才有办法在这个让自己充满挫折的时空里继续走下去。
  她一面走、一面掉泪,虽没大声号哭,但颜色凄然。
  “你是白痴啊,不知道蔷薇是宝嬷嬷的人吗?还让她替你找药,活该你被啃得尸骨无存,宁信小鬼,也别信老鸨破嘴,什么蒙汗药,根本就是春药。”她低声碎念着,仰起头,想让从眼睛里滑出来的水再滑回去。
  她快步走到外头花厅,嘴里持续叨念。
  “蔷薇……你这个奸细,亏我待你那么好,没把你当奴婢、照三餐打骂凌虐,你竟是这般出卖主子的……该死,往后谁要是敢再说什么人心不古,我马上夺刀灭了他!
  “贺心秧,不要害怕,再大的苦头你都经历过来了,昨晚那个算什么?了不起当做是被狗咬一口,难不成你还要为此去跳楼?真有人需要为昨夜的事去死,也该是那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狗,与你无关,真的,与你无关。”
  她用力抹去泪水,吞下哽咽。
  “不是你的错,是这个时代的错,是这里的人为了银钱贱卖良知,是他们不把人当人看待,是他们只勇于欺凌弱势,却畏于面对强权,如果我是某国的公主,他们岂敢这么做?还怕不满门抄斩……没关系的,不要怕……”
  她说到不要怕时,声音抖得连自己都分辨不出来了。
  床上的男人眼皮微动,嘴角拉出一抹笑意却没睁开眼睛。
  狗吗?好端端的王爷被比拟成吃人不吐骨头的狗,还得为昨晚的事去跳楼,他的银子还真是砸在刀口上了……侧耳倾听,脸庞不自觉流露出一股兴趣,他还想听听秧秧有没有更离谱的比喻。
  贺心秧继续给自己打气。
  “王爷又怎样,伟大吗?谁说不当处女就活不下去,甭傻了,你是谁啊,贺心秧呢,果氏家族的红苹果!一场意外的一夜情,岂能定你死活?这种小事算什么,往后说不定还有更多苦难等着你承受,这样就哭死哭活的像什么话?!除了自己,你还能为难谁啊。”
  狠狠灌下两杯茶水,润润干涸的喉头,她用力的叹口气,似乎已经作出决定,再度走回房里,捡起王爷的衣服,一一为自己穿戴上,虽然泪水依然掉个不停,动作却没停下。
  她拧了布巾,走到妆镜前,狠狠地抹去满脸泪水,对镜中的自己说:“不怕的,困难不会永远停驻,它终会离开、终会烟消云散,光阴走过,再尖锐的痛苦都会被打磨得钝重,即便永恒,却已黯淡,只有生命始终颜色鲜明……”
  她叨叨念着不知从哪里读来的句子,替自己加油打气。
  萧瑛不装了,他张开双眼,细细品味那句:光阴走过,再尖锐的痛苦都会被打磨得钝重,即便永恒,却已黯淡,只有生命始终颜色鲜明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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