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两玩妃 卷一:妓本贤良  第33章

作者:千寻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03 13:42:09      字数:1101
  不……正确来说,她还待在与果果重逢的强烈震惊中,所以即便认出慕容郬,也没办法联想他和萧瑛之间的关系,没办法想到自己进的这处园子,恰恰是她想尽办法躲避的男人名下的产业。
  脑子里的问号太多了,她还没办法想到别的事。
  于是,她浑浑噩噩地被安置、浑浑噩噩地洗澡、浑浑噩噩地细数着心中的千百个问题,直到浑浑噩噩走到宫华房前,还是想不出该从哪里问起。
  很显然,宫华也有同样的问题。
  因此一打理好自己,他就往门外冲,连苓秋煮的热姜汤都来不及喝,他一心急着找到苹果,急着把问号变成句号。
  门打开,他遇见傻在门口的笨苹果,也傻乎乎地咧出一个十岁小孩的笑容。
  他快步跑上前,顾不得男女之防,拉起她的手,本来想走回房间,却想到房里的两个丫头,便兴奋的说:“走,我们到你房里说话。”
  “哦。”
  她维持着呆样,很显然的还无法消化,五岁的小果果抽高成一百四十公分的大果果。
  她点头,宫华拉着她快步进入房间,锁好门,四下张望一番后,他带她入座,急忙问:“你怎么也穿越了?”
  这正是她想对他说的话,可是,话没说出口,泪水先飙出眼眶。
  “你怎么了?不要哭啦……你慢慢说……”
  宫华被她哭得手足无措,又是倒水又是递帕子,焦头烂额的模样惹得贺心秧笑出声。
  宫华被笑得窘了,埋怨道:“你是怎样啦,又哭又笑,你是老师乀,为人师表可以这么爱哭吗?”
  “你以为我想哭吗?如果不是这里太难受……”她指指自己的胸口,然后第二波泪水狂飙。
  “好、好、好,对不住,是我乱讲话,从现在开始,你讲、我闭嘴,你把难受的事全说给我听,心情就会好一点。”
  贺心秧点点头,同意他的建议,她一面哭、一面叨叨絮絮地叙述那些绿光,叙述被闷棍打上后脑的疼痛,然后穿越、两个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的交谈、她被骗被卖……直到逃出妓院、遇上水灾。
  她刻意隐去萧瑛那段,其余的全数从实招来,她前前后后讲得杂乱无章,但宫华的理解力超强,还是听懂了。
  泪水盈眶,愁思堆满眉间,短短几十天,环境造就了她的郁结,再不复过往的开朗爽快。
  难怪以前姑姑老说,环境是造就人类最大的功臣。因此再贵,她还是砸大钱把他送进贵族幼儿园。
  第八章 风雨故人来(2)
  宫华推推她的手肘,试着逗她开心。
  “哭够了吗?你以前没有那么爱哭的,你老是一边看着电视剧,一边批评说:哭是弱者的表现,只有弱者才需要使用哭声来软化敌人。”
  他不光理解力好,记忆力也超强,苹果说的话,一字一句全记录在他的心墙。
  “那是以前,现代文明中哪有那么多让人愤怒的事啊,民主耶,法律耶,在这里,这些东西全变成屁。
  “有力气的,理直气壮的欺负人;有脑袋的,理直气壮的吓唬人;有钱的,理直气壮的瞧不起人;谁管道德礼义,谁在乎天地良心,这个世纪里的人类,肯定是进化不足,才会缺心少肺……”
  一鼓作气,她把满肚子对这个时代的不平全数宣泄。
  “对嘛,二十一世纪多好啊,走到哪里都有7-11,没有人会让你饿肚子、让你口渴;二十一世纪多好啊,百货公司林立,没有人会衣不蔽体;二十一世纪多好啊,一部电脑、一支手机,让你秀才不出门、能知天下事,朋友不失联,脸书还可以替你召回旧时友谊。
  “就算真的穷到当裤子,还有社会福利法、老农津贴、老人年金每个月给你发钱,再不然还有慈善机构对你伸手释出善意,哪像这里,朝廷是用来收钱的、官衙是用来吓人的、上位者是用来欺负好人的,好人……是社会阶级中最低下的一群!”
  她越说越火大,简直要与这个时代的每个人为敌了。
  “对不起……”听着她满腹怨气,宫华垂下头满脸抱歉。
  “死小孩,关你什么事啊,你还不是跟我一样,是祁凤皇朝的受害者。”看着果果懊恼的神情,贺心秧终于闭上嘴巴。
  苦笑摇头,她是怎么搞的,竟然对个孩子抱怨东、抱怨西,实在太无聊,穿越到这里,他的日子肯定没比自己好到哪里,刚才惊心动魄的那幕,不就解释了他没比自己幸运?
  贺心秧吐气,抹去眼泪,笑笑地一掌巴上他的后脑,就像以前那样,掌力不大,动作还带着一丝丝宠溺的感觉,虽然果果已经放大两倍,但在她眼里,还是那个让她把屎把尿的死小孩。
  见他依旧一脸郁卒,她摸摸他的头,笑道:“没关系啦,反正我已经慢慢适应,总会渐入佳境的,你等着看我在这个时代翻云覆雨、功成名就吧。”
  “你现在相信,世界上有穿越这回事了吧?”
  “信,信得不得了。”如果亲身碰上的事还不相信,那她不是普通铁齿,而是脑子长蛆。
  宫华叹口气,含起一抹笑意。
  “那个时候,我没有偷看你的穿越小说。”
  “真的假的?算了啦,说实话我又不会拿你怎样。”反正偷不偷看,都已经是过去式了。
  他抬起眉睫,高举五根指头朝天,再次郑重申明。“我发誓没有偷看,我之所以知道,是因为我已穿越过一次。”
  “什么?已经穿越一次?”
  贺心秧狐疑的目光定上他的脸,他讲的……和她想的,是同一回事吗?她凝声威胁道:“把话讲清楚。”
  宫华脸上像是有什么犹豫不决的事似的,挣扎了半晌后,吸口气,右手压在胸口,郑重说道:“我发誓,我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事。”
  “好。”
  贺心秧倒杯水压压惊,她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听到多少荒谬的事。
  “我叫做宫华,十岁,生长在祁凤皇朝,我的父亲叫宫节,姑姑叫宫晴,爹是建元三十七年的进士,也是那年一甲探花。
  “可惜旧皇宾天、新皇登基,朝中风气重武轻文,进士出身的父亲一直等不到职缺,好不容易等了五年才得到朝廷派令,要父亲到邑县当个七品县太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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