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王子的天使  第24章

作者:千寻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03 14:15:48      字数:1088
  安凊叙也跟着轻拍着她的肩,给予安慰。“关于我舅舅的事已经有初步消息了。”
  他一提,朱苡宸和舅妈同时抬头看他,她简直无法相信,他是怎么办到的?二十年了,他从哪里得到的线索?
  舅妈倒是没有质疑他的能力,只是一连串的确定再确定。“真的吗?真的吗……太好了,找到你妈,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,我很想她,那么多年不见,她肯定认不出我。”
  “我一定会告诉朱妈妈。”他承诺道。
  “够了,妈,让客人站在门口讲话,人家会说我们不懂待客之道。”表哥插话,接手两人的行李。
  “是啊,快进来,菜都快凉了,今天煮二十道菜呢,隔壁小雯结婚,办桌宴客都没吃得这么好。”表姐跟着打圆场,把客人迎进家里。
  朱苡宸看到菜时也吓一跳,“舅妈,我们家发财了吗?欢迎我也不必煮这么多嘛,很辛苦的。”
  “你想得美,妈妈是为了凊叙做的。”表哥戳戳她的头。
  “早说嘛,就知道舅妈最偏心,那我让他自己回来不就得了。”
  “让他?讲得那么顺嘴,你和我的白马王子是什么关系?”表姐朝她挤眉弄眼,满脸的坏心眼。
  “我和他……”
  她向安凊叙望一眼,他丢给她个冷然眼神,意思是,“你敢给我否认就试看看。”无奈她却解读成,“你敢胡说八道就给我试看看。”
  因此她连忙摇手,“没啦,哪有什么关系,就隔壁邻居啊,他买房子买在教授媳妇隔壁,我刚好租那里……平常我们一起倒垃圾,东聊西聊,他就认出我,我就认出他,然后,然后……”
  她又惹毛他了,什么隔壁邻居,她真要用这四个字界定两人关系?安凊叙的眼神冷得几乎把桌上的热汤冻起来,但某位肇事者没注意到他的冷,因为光是表哥表姐就让她难以应付了。
  “然后就一起回家了?哇塞,你们这对‘隔壁邻居’交情不是普通好哦。”表哥揶揄她。
  表姐也落井下石。“对啊,哥,你到台北工作那么多年,也没见你带过半个隔壁邻居回家,是不是你比较孬啊?”
  舅妈堆起满脸笑,“不要这样讲,阿朱是女生,当然比较害羞。阿叙你来说,如果你们真的没关系的话……”
  表姐抢话,“那我就当仁不让了,凊叙王子,我愿意为你到台北定居。”
  “这样最好,你一上来,妈就没理由留在老家。”表哥马上附议。“这样的安排简直太完美了,凊叙你快说,你和阿朱有没有‘关系’?”他讲最后两个字时,语调暧昧到让人很想找个楼跳一跳。
  安凊叙莞尔,转头对舅妈说:“朱妈妈,我们两年之内还不会结婚,因为两个人工作都忙。”
  他的话像两百二十伏特电压,一下子就把朱苡宸电昏在当下。
  他说什么?两年内当然不会结婚,二十年内也不见得会结,他们……他们不过是比朋友好一点点,牵牵手,抱两下,没有约定,没有承诺,连“我爱你”这样简单的三个字都没说过,怎么会……牵扯到结婚?
  他是不知道这种话会让人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吗?还是天真到以为,别人会听得懂他话中的真正意思?
  “我懂,老太婆很开明的啦,阿朱两个表哥表姐都二十八、九岁了,谁也没动静,我还能不晓得现代流行晚婚?来,吃一块猪脚,喜气喜气……”
  安凊叙带着满脸笑意,很愉快地把猪脚接进碗里,很愉快地放进嘴中,整个晚上,他不晓得在愉快什么,虽然话不多,但从头到尾,笑容很配合。
  只有她在一旁尴尬陪笑,想澄清这个“玩笑”,想问他到底是何居心。她瞄了瞄身旁嘴角挂笑的他,那不时投射过来的警告视线,让她把开口的冲动全随柔嫩的猪脚吃下肚。
  不过撇开这件事不说,看他这愉快的模样她也很高兴,不禁想着,要不是她一个人的热度不够,得连同舅妈他们,使出四颗大太阳的威力才能够融化他心底的厚冰层?
  如果是的话,或许……她该时常带他回家乡。
  
  安凊叙那模棱两可的话,让舅妈让出家中唯一一张双人床。
  洗过澡,朱苡宸望着躺在床上轻松自在的安凊叙,再大的火气都没了。说实话,她无法对他生气,自重逢到今天,他未曾这般放任自己,恣意畅怀开心。
  晚饭后,他们应景地买来一堆烟火,朱家三个大小孩加上安凊叙玩得很疯,他们尖叫连连,隔着墙与邻居大婶聊天的舅妈,不时被他们的笑声吸引,跟着呵呵笑。
  放完烟火,他们在檐下坐了好一会儿,表哥没头没脑迸出一句,“阿朱,要幸福哦。”
  她没回答,而安凊叙替她应上一句,“阿紫,一定会幸福的。”
  安凊叙说完,他们互问,“她为什么叫阿朱(阿紫)?”
  表哥解释,“我和妹妹都不愿意被喊阿朱,可是妈妈对‘阿朱’这小名情有独钟,非要找个人来喊几声。我们当中,苡宸最乖,妈妈怎么喊,她都乖乖应,于是名字同样是朱XX,只有她的小名是阿朱。”
  然后,他告诉他们,关于那个小腿,小胳臂总是青紫交错的女孩的故事。
  于是,表哥表姐明白阿紫的由来,他们心疼地把朱苡宸搂进怀里,轻声说:“对不起,以后我们会加倍疼你,你不要怪妈妈。”
  “我哪会怪舅妈,舅妈很辛苦,要是没有她,我连大学都进不了,事情都过去了,以后不要再提。”她理所当然地回答,换得安凊叙一个意味深远的目光。
  现在,所有人都回房,安凊叙双手支在后脑勺,睇望她的,仍是意味深远的目光。
  “看什么?”她站在床边,歪着头问。
  希罕地,他朝她一笑,带着两分调侃,三分顽皮,问:“你怎么不上床?”
  “上……床……”她又卡住了,“僵直性脊椎炎”二度发作,脸上笑容僵硬,回台北后,一定找间骨科挂急诊……
  “这里只有一张床。”她红着脸道。
  他歪歪嘴巴,手指在嘴唇下缘滑过,半眯一只眼,笑道:“我的视力没有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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