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观发财 卷一:宅斗不及格  第30章

作者:千寻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08 07:47:12      字数:1223
  那次穆笙并非生病,而是曹夫人手段肮脏,想趁王爷不在下毒害死兄弟俩,穆笙身子弱,很快就显出病态,而他其实也中毒了,不过是他在强撑。
  那件事之后,下毒的事少了,直到他娶柳氏进门,外公又诊出自己被下药,那药不但会让他断子绝孙,还会害他性命,在尚未有子嗣之前,齐穆韧决定将计就计,让曹夫人以为自己的药发挥效用。
  他不知道这种事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,若非大哥齐穆风性情善良不像他的母亲,若非他与齐穆风还有几分手足亲情,若非为了顾及皇室门面,他何尝不想对曹夫人动手?
  「外公,我有件事想问您。」
  「说吧,我就知道没事你肯定不会来看老头子。」
  姜柏谨的性情有几分孩子气,有人说他是老顽童,偏偏他医术高明,许多京城高官贵族,非得用他的药才能见效,于是老顽童神医成了京城里最不能得罪的人物之一,因为谁也不晓得哪日自己得求上门。
  「有没有可能,在脑子受创后醒来,不但遗忘过去的事,连性情都大改变?」
  「脑子受伤后遗忘过去的事并不少见,不过性情大变,这倒是很少听说。怎地,你认识这样的人?」
  「在受伤前,她性情残暴,对待下人极其苛刻,但受伤后,不但性情变得温和,甚至颇受下人爱戴。」
  「你对这个人的性情很了解吗?会不会她之前的残暴是为了某些目的而做出来的表现,温和才是她的真实性格?有没有可能,她根本没失忆,只不过为了达成某些目的,不得不改头换面,假装自己失忆。」
  姜柏谨提出两个可能,让齐穆韧深思。
  「我不确定,但传闻中她不识几个字,醒来后,居然能写诗作文章、画画雕刻。」
  姜柏谨拧眉道:「那个人是男是女?」
  「是女子。」
  「女子就更难下判断了,别说女人一向口不从心,就说说你们家那位曹夫人,走到哪里不是让人竖起大拇指,赞扬一句贤德好女人?我还记得,她明明很痛恨你爹要娶你娘,却还故作大方,硬是弄来六十四抬的聘礼到我家。
  「她前前后后,妹妹长、妹妹短,处处表现出姐妹情深,你母亲到死,都没怀疑过那次的事件是她动的手,这样贤慧端淑之人,谁料得到她会在你们兄弟身上投毒?所以你听到的传闻很可能是假,如果你想分辨她的真伪,只有一个办法,多接近她。」
  外公的话让齐穆韧失笑,没错,女人心海底针,男人打仗女人也打仗,不过是武器不同、方式不同。
  「说说看,是哪个丫头片子让你想要探听的。」
  齐穆韧笑而不语,但他严肃的脸上透出一丝温柔,看得姜柏谨忍不住捻了捻胡子,满目笑意。
  「小子,过来让我把个脉,看看这个让你上心的丫头,能不能给我弄个曾孙子抱抱。」
  「不是说不许叫外公的,哪里来的曾孙子?」
  齐穆韧顶他一句,逗得老人呵呵乐开怀,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吗?如果是的话,他倒想见见这个丫头,好好同她道声谢谢。
  第二十二章
  【第十三章 过年】
  齐家三爷真的很「大姜」,手里紧握住她「不贞」的证据,让她不得不把「制壶高手」给交出去。
  她永远不会忘记,当他听到制壶的人是自己时,眼底那份惊讶诧异。
  说实话,阿观心底是得意的,当初大姜看见她模仿出汪寅仙的圣桃时,也是这样的眼光,她的手艺,真的不是普通好。
  可惜,在齐三爷回过神后,马上正起脸孔,露出奸商眼,开始同她谈条件,他是天底下最恶劣的男人,他把她当成黄豆,企图从她这颗小黄豆身上榨出两斤油。
  从三七分到四六分、再到五五分,在她笃定了态度打死不肯让步时,他说:「浸猪笼和五五分选一个。」
  这是哪家的屁选择啊,就像到大街上随便抓个女人问:「你是要让我毁容、强暴,再把全部财产交给我,还是要我送你两颗子弹?」
  你会怎么回答?毁我容吧、拿走我的财产吧,求求你快点强暴我,我愿意、我高兴、我乐意,此生无悔?!
  阿观发誓,这辈子她没有那么用力瞪过别人,他害她尝了一回眼睛脱窗的经验。
  这是阿观第一次败阵。
  接下来,他更是步步进逼,契约上头条条陈列,第一:每月必须交出六把新壶。第二:他拥有茶壶代理权。第三:茶壶不准在她的铺子贩售。第四:绝不能透露制壶师傅是个女人……
  哇咧,女人做的茶壶会掉价吗?周桂珍的茶壶可比起吴群祥、江建翔的还贵上好几倍,何况这个叫做合作契约?不是吧,这比较像马关条约。
  问题是……多冤啊,她连甲午战争都没开打,谁胜谁输还没有定论呢,就得签这种不平等条约?夭寿鬼、下作男,你他娘卡好。
  齐三爷见她迟迟不签,笑得满脸桃花,说:「其实,你有选择机会的……」
  她没等他把话说完,满脸不屑地替他接话。
  「我知道,签约和浸猪笼嘛,你还能讲出更有创意的吗?」
  齐三爷邪邪一笑,说道:「不对,你可以选择再亲我一下,还是签约。」
  听他说完,阿观想也不想就提笔签字,她那个迫不及待的小模样,惹得他哈哈大笑。
  他说:「不过是亲一口,居然吓成这样?要知道,齐三爷可是很有魅力,你到外头问问,哪个女人不想上我的床?」
  她呵呵敷衍笑个两声,说:「那是她们不知道,齐三爷是条眼镜蛇。」
  他捧腹大笑,问:「我有这么毒吗?要不要再试着亲两口,说不定多亲个几回就亲习惯了。」
  她闷声道:「亲一口是浸猪笼,亲两口呢?五马分尸?凌迟处死?烈火烹尸?铁棒烙身?千针刺穴?还是制成人彘?」
  他又大笑了,像突然知道自己中了十亿大乐透的那种疯狂笑法。
  阿观盯着他的笑脸,讶异自己竟能与他轻松对话,是因为他长得太像大姜吗?不是吧,那位名叫齐穆韧的王爷大人,不也长了一张相同脸,她怎会在他面前极力小心?
  应该是因为态度、眼神与气势吧,相同的眉眼唇脸,偏偏造就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,难怪都说二十岁前长得丑,可以怪父母,二十岁后长得丑,就得怪自己,那份气度与气质,是每个人在生活中一点一滴替自己培养起来的呀。
  齐穆韧看起来很不快乐,虽然他没有拧紧两道浓眉,把心情昭告世人,但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刻板、严肃、而且非常的不快乐。
  他似乎不明白人生有许多值得开心愉快的事物,那种人,肩膀压着太沉太重的责任,他以为人生的目的是为了还债,他虽然从不对人表现体贴,但一辈子做任何事都只是为了别人……这种人过得很辛苦,在他身边的人恐怕也无法得到幸福。

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