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情海盗  第17章

作者:蔡小雀      更新:2020-11-27 03:31:19      字数:1001
  看她傻傻瞪着他的样子,唐易深呼吸一口气,声音沙哑地轻道:“我或许是逾越了点,可是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,今天总算得偿宿愿。”
  她的脸瞬间红艳似火,不敢置信地讷讷道:“你、你想吻我,已经想很久了?”
  他缓缓点头,态度诚挚,眉宇间犹留着方才未褪的热情。
  玉龄还是傻傻地望着他,结巴道:“可……可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?”
  他倏地蹙起眉,莫名其妙地问:“我讨厌你?什么时候?”
  “至少你也谈不上喜欢我。”她自我解嘲。
  他神情复杂,“我并非不喜爱你,只是我自觉没有资格去喜爱你。”
  “喜欢我还要有什么资格?”
  “就如同你说过的,我身上背负了太多东西。”他勉强一笑,“像我这样的男人,有什么资格再谈情爱?”
  “我不介意。”她冲口而出。
  在他好不容易打开心房后,她自是不愿见他再退缩回去。
  他看起来有点困扰,又好像是松了口气,“你确定?”
  她深吸口气,环抱住他的腰,轻轻笑了。
  “你说呢?”
  他的眸子亮了起来,“玉龄。”他深情地轻唤。
  玉龄满足地轻叹一声,窝在他胸膛。
 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快乐幸福过……
  真希望这一刻美妙的时光,能凝结成永恒。
   § § §
  唐易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种涨满喜悦与满足的感觉了。
  卸下了一些些心头上的沉重包袱,他才发现日子原来可以活得这样闲适自在。
  早晨,当初升的阳光穿廊入户地洒落进来时,挂在他脸上的已不再是冷漠和疏离,而是一朵浅浅的,愉悦的笑容。
  “唐大懒猪,起床了。”
  门外陡然响起一个叫声,伴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钻入他的耳膜。
 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。
  “你有没有衣冠不整?我要进去喽!”
  “事实上,我现在浑身不着寸缕。”
  门外的笑声戛然而止,起而代之的是尖叫。
  “哇!暴露狂,快点把衣服穿起来。”
  他挑起一道眉毛,揶揄道:“我是古代人,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。”
  “那‘穿衣服’这三个字总听得懂了吧?”玉龄在门外脸红心跳地道。
  “可是我还想再睡会儿。”他故意逗她。
  然而门外久久没有回声。
  唐易一愣,咦?难道她当真就这么离开了?
  他轻快无声地跳下床,迅速打开房门。
  只见玉龄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,挑眉道:“你的回笼觉这么快就睡醒了?”
  他吁了口气,“你真贼。”
  “还好,比你贼一点而已。”她打量着他身上的休闲服饰,“嗯哼,不着寸缕?”
  “你很聪明。”他笑道。
  “现在想巴结我太慢了,你已经伤到我纯真幼小的心灵了。”她故作捧心状,痛苦地揪紧眉头。
  唐易信以为真,霎时慌了手脚,“玉龄,抱歉,我方才是跟你闹着玩的。”
  玉龄眼珠子一转,心底窃笑得都快要抽筋了,但是她的脸上还是装着悲伤,甚至啜泣起来,好像被欺负得多惨似的。
  唐易一颗心揪了起来,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,心疼不舍地赔不是。“别哭了。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这样捉弄你的……该死,我忘了你跟雪绣一样,都是容易受到伤害,我、我混蛋!”
  闻言,玉龄心里的笑意瞬间消失。
  一丝醋意爬上了她心头。
  她和雪绣一样?
 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,戳得她一阵心慌。
  他该不会是……把她当作雪绣的替代品了吧?
  她无意吃一个已逝的可怜女子的醋,只是,她也不愿意见到他拿自己当作雪绣的影子来爱。
  “你怎么了?”怀中的玉人儿一下子没了声,他更是心慌意乱,紧张地抬起她的脸蛋端详。
  “我……”她看着他流露出的焦急关怀,到嘴的问题不由得咽了回去,“没事。”
  她害怕勾起他的伤心事,再加上他向来不屑说谎,而她很怕从他口中听到那个答案。
  “你真的没事就好。”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,紧紧抱着她。“那么你原谅我方才的行为了吗?”
  “傻瓜,我刚刚也是在跟你开玩笑呀!”她瞅着他,眼神不自禁地放柔,“我们彼此互整,就算扯乎了。”
  “怎能扯平?”
  “不然你想做什么?”
  他温柔地答道:“我们一辈子都不要扯平,这样才能纠缠一辈子哪!”
  玉龄眼眶一热,“唐易。”
  “你说好吗?”
  “傻瓜,当然好。”她又哭又笑。
  两人紧紧互拥着。在这充满甜蜜的时刻里,一个最严重的关键性问题被忽略掉了,那就唐易始终还在寻找回家的路。
   § § §
  时序在进入八月中旬后,澎湖依旧是艳阳晴空的好天气。
  唐易一早起来就照往常般地练武,他今天没有练刀法,而是练习拳法。
  他凝神练起一套破玉拳,动作沉稳精妙。
  倏地,他收起拳,皱眉望向正朝这里走来的一位老人。
  那老人肩上荷着一把老旧的锄头,看模样好像要到后山的花生田里耕作。
  “哇,少年郎,你的身手真好。”阿康伯一脸赞赏,不可思议地道:“很久没有看到像你这样会武术的人了,日据时代的妈宫城里也有一些会打拳的老师父,可是我看他们都没有你打得好。”
  这是唐易第一次跟这村里的人交谈,他谨慎地也以漳州话答腔,“哪里,是您不见笑。不知道老伯怎么称呼?”
  “大家都叫我阿康伯。咦?少年仔,你好像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哟!是从外地来的吧?”他呵呵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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