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手情人梦  第21章

作者:蔡小雀      更新:2020-11-27 03:34:06      字数:1045
  那是他的家乡,他如何会不晓得;而她又怎么会晓得?然而时涛此刻已顾不得思考这许多。
  时涛怀疑地瞅着她,冷声道:「做什么?」
  「一决生死啊!」她低低地道,笑容凄凉而美丽。
  「你若不是个懦夫,今天晚上就在那儿的山坡见。如果你今晚没有来,表示你台湾第一保镖的名声根本是浪得虚名,更证明了黑色伯爵的杀手是所向无敌的……以后有我们存在的地方,你最好挟着尾巴离开,别挡了我们的路。」
  时涛勃然大怒,冷硬地道:「妳今晚就会知道我究竟是不是浪得虚名了。」
  「既然纯属私人恩怨,那么我想你也不至于会通知警方围捕我吧?」她面无表情旧。
  「妳怕吗?」他挑眉。
  「我怕警察,但是我嘲笑你。」她故意不屑地笑道:「如果你要警察保护你的话,尽管去报警抓我好了。」
  时涛的眸光冷得像冰一样,「区区一名小杀手何须惊动警方?妳放心,我不会报警的。」
  「时涛,不要中她的计。」子康搂紧脸色苍白的珍安,急急叫道:「你必须让警方……」
  「子康,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」时涛直视着淙琴,迅速地收起枪,「滚吧!」
  淙琴心头刺痛着,但她还是面无表情,缓缓地转身离开现场。
  她强忍着不要崩溃,泪水不要滑落……
  珍安看着这无可收拾的一幕,本能地就要开口解释方才淙琴的行为,但是阳光毫不留情地曝晒着她,她的胃痛又狠命地攻击着她的神经--
  「她刚刚……」她的额上冒出豆大的冷汗,最后胃痛还是攫住了她的一切思想,「子康,我的胃,好痛……」
  子康本能地抱紧她,惊慌地大喊,「珍安,妳怎么了?」
  「迷迭对妳做了什么?」时涛也焦急地问。
  「她没有……」珍安再也支持不住,痛晕了过去。
  * * *
  珍安住了院,病因是胃溃疡。
  但这还不是让她感到最难过的事,最难受的是--
  「笨蛋笨蛋,妳到底几餐没有吃了?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?我告诉妳,从明天开始,我就搬到妳家去天天盯住妳,一餐没吃我就打妳的屁股!」子康气疯了。
  看着他既心疼又气恼的模样,珍安只能吐吐舌,「你等一下再骂我,有件事我得先向时涛解释。」
  「什么事?」时涛沉静地道;自从和淙琴定下今晚之约后,他就是这副深沉的样子。
  「你们都误会她了,其实她没有胁迫我。」珍安深吸口气,「她是看我身体不舒服,所以才自告奋勇扶着我到达约定地点,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谁。再说她那么善良,我也不相信她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来。」
  听到这些话,时涛的心怦然狂跳了一下,但他还是甩了甩头,冷漠地道:「这只能证明她今天没有伤害妳的意思。但是她刺杀薇书也是千真万确的事,我依然不会放过她。」
  「可是我觉得她并不像大家印象中的那么邪恶。」珍安想起了她眉宇间的忧伤,「她好像很苦……」
  「珍安,别把妳的感性和同情心浪费在她的身上。」时涛皱眉,拒绝因此而心软。
  「可是--」
  「珍安,我们没有办法改变时涛的。」子康叹息,明亮的眸子望向时涛,「希望你真的清楚自己的心,我不想你后悔。」
  「我不会后悔的。她骗了我,又双手沾染血腥和罪恶……」时涛恨恨地道:「我不会放过她,我的良心和正义感都不允许我这么做。」
  「也许她是被逼的,身不由己啊!」珍安忍不住替她辩驳。
  「被逼当杀手?被逼一次又一次地夺走别人宝贵的性命?」时涛怒不可遏,「那么她也太自私太无能了。就因为被逼迫,所以昧着自己的良心去杀人?」
  「你就是太刚正不阿了,事情对你来说不是绝对的黑就是绝对的白,你从不认为有灰色地带的存在。
  」子康突然发出感叹,「这样不能说不好,只是太过正直,怕你会失了弹性。」
  「或许你说的对,」时涛深深地凝视着好友,「但是我无法改变我的想法,所以我无法原谅淙琴。」
  「淙琴?」珍安奇怪地问。
  子康解释,「也就是迷迭。她之前是用淙琴这名字和时涛打交道。」
  「我甚至不知道这名字是否又是她编出来的……」他想起了她的哀愁,想起了她的主动献身……哼,八成连那条蛇都是她故意安排的。
  他不会再信任她了。
  「要不要听她的解释?」珍安问。
  「没有什么好解释的,她为黑色伯爵工作,而且这次是来刺杀我的,你们别忘了。」
  「谁教你自己没事买杀手要杀自己?」子康俊美的脸庞上有抹怨气。
  「不这样怎么引蛇出洞?」
  「那你也没必要拿自己来做试验啊!」
  「我不得不。」
  「我就是想不透,你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。」
  「你不会了解我的痛苦。」时涛神色黯然。
  「我是不了解,但是我知道你此刻身处危险当中--」
  珍安看着他们两个争论,越听越气越头晕,「停!拜托你们两位,我们现在可不是在谈论这个,我们在谈淙琴,OK?」
  「没什么好谈的,她不值得妳这么关心她。」时涛生硬地道。
  「你们这两个迟钝的臭男人!」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「时涛,她如果真要杀你的话,为什么今天中午她不下手?拉着我当挡箭牌,她是绝对能够得手的,但她为什么不?」
  「也许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动手,毕竟杀手只能隐于暗处,像鼠辈一样地暗箭伤人,而不能光明正大,明刀明枪地决斗。」他执拗地说。
  珍安面对他的固执,真想赏他一记爆栗,看看能不能把他敲醒。「你不要说气话,我不相信淙琴会是这种人。
  「妳被她纯真的假相骗了。」时涛苦涩地道;他之前又何尝不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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