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妃不厌诈(下)  第29章

作者:千寻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09 13:14:52      字数:1113
  “你们家夫人被关在宫里,李氏不怀上孩子,夫人就不能回府,这是拯救夫人的大计划啊!爷相信你有足够能力完成这件大事。”他拍拍邱大的肩,委以重任。
  邱二点点头,也学主子的动作,拍上哥哥的肩膀道:“哥哥,任重道远。”
  邱大不愿意,可是主子的命令他还没有违抗过,他低声埋怨,“主子跟我有仇吗?想搞死我儿子?”
  “儿子在哪儿?哥哥得先有本事让人家怀上。”邱二补一句话,却换来邱大一个结实拳头。
  “看不起我?行,哥哥让你瞧瞧什么叫真本事。”
  这天晚上,李彤桦点燃合欢香,这种香会让男人心神动摇,她可不希望今晚四爷满脑子想着曾五福,把自己当成她的替身。
  她让人备下一大桌菜,给四爷补身子,皇后娘娘说得对,除了男人的宠爱,子嗣才是大事。
  穿上红色薄纱,里头的牡丹图样肚兜若隐若现,她洗了半个时辰的花雏澡,为的是迎接今晚。她要他为自己心动,要他明白天底下不是只有一个曾五福可以带给他快乐。
  门开,“四爷”阔步走进来。
  烛光照映着他英俊风流的脸庞,他看起来有点紧张。
  “爷,饿了吗?”她迎上前,拉住他的手臂,将他领到桌边。
  看着满桌的菜,韭菜虾仁、鲍鱼粥、清炖海参……“四爷”心头咯登一声,今晚逃不过了。
  他哑着声道:“别吃了,快办事吧,爷急着把福儿接回来。”
  他的话有些伤人,不过无妨,今夜过后,她就会在他心中取代曾五福。
  褪下轻衫,她迎上前,拉住他的手抚上自己柔嫩的胸口,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第二次机会,今晚,她要尽情表现。
  “四爷”心中暗叹,妈的,这哪像皇子妃,比青楼妓女还厉害。
  她扯下红绳,肚兜坠地,白皙姣美的胴体落入男人眼底,她迎上前,扣住他的颈项,封住他的唇。
  合欢香的气味让男人脑子迷迷糊糊地,随着她的引领,双手抚过她身上每一寸柔软,柔嫩白皙的胴体恰似最强的催情药,她一面亲吻男人的肌肤,一面为他褪去衣衫,不多久,两人裸裎相见。
  没有太多的前戏,他进入她,飞快的推进令她疼痛却也让她欢喜。
  她知道这是男人表现喜爱的方式,纤细的腿更加勾住他的腰际,她随着他在yu/望波涛中沉浮,一次又一次攀上高峰、然后迅速坠落。
  她在无数次星光灿烂中,看见自己头戴凤冠,身着皇后礼服,牵着四爷的手,一起走向人间至高至尊的位置。
  
  快马加鞭,长风猎猎,掠起他的衣袂翻卷,长发飞扬,彷佛御风飞翔在一望无垠的绿野上。
  他该高兴的,一个月又七天,他终于要回京了,济县的赈灾差事完毕,鲁县军将一心所向,而京里所有事均照着估计走。
  父皇病了,连续几日无法上朝,皇后与大臣劝谏,此非常时刻应该立太子以定民心。
  耿秋兰也道:“先立四皇子为太子吧,等皇儿出世,到时皇上要废要立还不是一句话的功夫。”
  耿秋兰说动了父皇,于是造册立他为太子,诸事俱备只等他这阵东风刮回京。
  恨不得日行千里早早回到京里,不是因为太子冠服,而是因为那里有他日思夜念的女子。
  一趟远行,他方才明白,两相缱绻的恋人分开一会儿便是抓心挠肝的思念,恨不得日日腻在一起日日相好,他这才明白,没有福儿的三十七日有多么漫长。
  他想她,日里想夜里想,连梦里都有她的情丝牵绊,有时候他想倘若事败无缘帝位,有福儿一生相伴此生亦无憾。
  过去他肩负母亲的期望、师父的期望、上官先生、千万百姓……的期望,一步步走来,他努力且成功,他让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自己,他在艰困的环境中存活下来,也让无数的人选择追随自己。
  只是,他晓得责任、诺言、承担,晓得目标、方向、未来,却不懂得何谓幸福?然后,突然间他懂了。
  在曾家屋顶偷听福儿说话的时候,懂了?,在听下属汇报福儿的一举一动时,懂了?,在她一心一意躲起来过小日子,他却恶意把她挖出来摊在阳光下同时,懂了,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里……
  上苍在他心田撒下名为幸福的种子,然后春雨骄阳,种子破土而出日益茁壮,幸福的感觉渐深渐浓,渐渐地让他明白人生除了权势地位之外,还有许多值得追求的事。
  所以,他很清楚,曾五福是他要花一辈子珍惜追求的幸福。
  嘴唇有些干裂,他舔了舔,却舔到自己的胡须,失笑,这三十七日他把十二个时辰当成二十四个使,从早忙到晚,联络鲁县大将、赈灾救民,他马不停蹄在各地奔驰,全心全意把事情办好,快马回京,根本没时间打理自己,胡子密密麻麻钻出来,头发胡扎乱绑,他连脸都没有时间好好洗过一回。
  没关系,等回了京,他的福儿会好好服侍,给他洗脸、刮胡子,陪他洗鸳鸯浴,想着、笑着……但突然昨儿半夜的恶梦跳出来。
  是,他作恶梦了。
  梦里,福儿的眼睛、鼻子、嘴角、耳朵汩汩地流着鲜血,满脸无辜地望住自己,噘嘴道:“早告诉过你,我这人不适合斗争,你非要强拉我加入战局,瞧!你满意了?”那口气有些薄嗔,像在同自己撒娇似的。
  她在笑,脸上无半分埋怨,只是眼里流出的血越来越多,嘴角的血渐渐变为黑褐色。
  他冲上前,一下一下用衣袖替她把血水擦净,只是没多久新的血水又冒出来,心中一阵狠狠痉挛,无法遏制的颤栗在血脉间奔窜,他睡不着了,飞快下床收拾好东西,披星戴月奔回京。
 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过一千次,没事的,梦境往往与现实相反。
  他道:是福儿日夜思念他吧,是想恐吓他早归吧,才教他作上这样一场恶梦。
  这女人呐,就是不能宠,一宠便坏了,明知他千百个牵挂,却还要让他担上这份心,好得很,回去后看要怎么修理。
  不过……肯定是不舍的,他忙得天昏地暗,还是抽空给她四处搜罗各种糖果,他满脑子工作,却还是一定下心便想她想得紧,修理她?怎么下得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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