杠上桃花男  第18章

作者:方蝶心      更新:2020-11-29 12:31:35      字数:1061
  她的挣扎对他而言只是小儿科,他牢牢的压制住她,却不会将她弄伤,他发现自己竟享受这种征服的感觉,在唇舌的交错碰触中,他异常的沉溺。
  忽而离开须臾,那半晌是给彼此一个喘息的空间,在范景涓以为一切中止的时候,他又再度低下头去,以着更霸气凛然的态势,攻占了她的唇。
  他的吻、他的气息就要歼灭她的勇气,“停……
  止……”她的命令薄弱。
  在挣扎抵抗的过程中,她不慎咬伤了他的唇,沁出的血珠在彼此口中留下腥甜,然而这并未阻止他,反而加剧他的掠夺。
  布料的撕裂声,让范景涓心头一颤,那是一种无助的情绪,随即是他激烈的啃吻袭上她的胸口,她不敢看,却难掩心伤的呜咽。
  那呜咽声唤回侯竞语的理智,身下的俘虏双手被扭得通红,嫣红的唇上那抹血是他的,而原该是白净无瑕的脖子已布满他掠夺的红痕,至于细肩带的水钻黑色洋装,早已堪不住他的拉扯,左肩带断落无力的披垂在胸前……
  范景涓揪着凌乱的衣服难堪的背过身去,掩面低泣。
  侯竞语双手死握着拳头,看着她轻颤的肩头,想安慰又怕自己再次吓到她,一脸的懊恼。
  为什么她连哭都这样压抑,伤心的时候仍得伪装自己无坚不璀,人生这样岂不是太累?
  看不惯她一再的自虐,侯竞语忍不住低吼:“要哭就大声哭出来,干吗像个小媳妇一样偷偷摸摸的哭——”
  别恩渲那女人在哭的时候可是惊天动地,活像是发生啥天灾人祸似的,为什么同样是女人的她,就不会善待自己,好好哭一场?
  想扳过她身子,却又怕碰上她裸露的肩膀,他索性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,将她牢牢密实的包裹住,然后手臂一揽,将她带入怀中紧紧拥住。
  “对不起,想哭就哭吧,没必要这样压抑自己的情绪。”侯竞语呆呆的说着道歉的话,一方面又心急自己的词不达意。
  范景涓垂着头,原本抵在彼此之间的手,此时却紧紧揪住他的衬衫,哀切的哭泣。
  因为是始作俑者,他只能耐心的等待她哭声平歇,一方面也是因为手足无措,哄女人真是天大的任务,没两把刷子不要贸然尝试。
  见她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,侯竞语开口,“好点了吧?待会我送你回去。”
  “不行——”范景涓紧张的抓住他的手,仰起哭得狼狈的脸,一脸的不安。
  “为什么不行,你不回去吗?”他愣看着她,这女人不会是还想回公司工作吧!
  “我……我衣服被你扯破了,回去被看到就糟了……”她敢说,今晚铁定是她有生之年最狼狈的一晚,她已经受到够多的惊吓,没必要还这副样子回去吓死她那多疑的母亲,然后为自己招来更多的询问、会审。
  “喔,”侯竞语思索了牛晌,帮她拉拢好肩头上的外套,“你先休息,我来处理。”说完,他开门走向驾驶座。
  留她孤坐在后车座上,车子驶出,他目光频频往路两旁的商店看去,偶尔侧过脸还会给她一抹心安的眼神。
  范景涓拭抹着脸上斑驳的泪痕,瞅着侯竞语一边驾车,一边不知在梭巡什么的神情,这一刻,她有着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暖,虽然他所施予她身上的行为让她余悸犹存,但是,最后他还是恢复了理智,给她该有的尊重。
  车子在一便利商店前停下。
  “等我。”
  范景涓不明就里的看着他奔进去,心中恶魔作祟,她才刚偷偷称赞完他,他不会是去买那个东西吧?!
  还来不及多想,侯竞语已经打开车门,坐进了后座。
  “你要做什么?”她流露出一级戒备的惶恐眼神。
  侯竞语傻了半秒,涨红脸连忙挥手解释:“不是啦,我只是去买了针线,你当我要霸王硬上弓喔!
  今晚你真是把我们男人瞧扁了。”
  他承认,她是个令人很想征服的女人,但是,好歹他都恢复理智了,怎还做得出那种强迫人的事。
  见范景涓无言低头,他弯起手指,出其不意的在她耳垂上狠狠一弹指,当做是抗议。
  “疼——”捂住耳朵,她似娇似怨的睨着他。
  “你这样还比较像个小女人。”说完,他扬手打开车内的灯光,认真的眯着眼睛将线穿过针孔。
  男人会穿针缝衣?
  别说范景涓不信,就连侯竞语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干这种女人家的活儿,不过也不难想啦!除了打十七岁就住进他家的女魔头别恩渲之外,天底下还真没第二个人会训练他做这种工作。
  转身拉开她身上的外套,这举动让她紧张的倒抽一口气,害他也一时愣得不知如何下手,那隆起的胸线若隐若现。
  “我自己来……”第一,她不相信他真会缝衣服;第二,这样的裸露挺引人遐想的,深更夜晚的,还是避免这样的情绪比较安全。
  侯竞语深呼吸,告诫自己稳住心神,他将断落的肩带拉起,“你帮我固定衣服,我来缝。你放心,我不会让针戳到你皮肤的。”
  只见两人大气不敢吭一声,侯竞语低着头,小心翼翼的缝着被自己扯坏的衣服。
  面对着车外的范景涓可没这么平静了,因为座车内的灯点亮,来往进出商店的民众都可以清楚的看见车内的两人,然而大家只看见背身的侯竞语在她胸前忙碌着,联想起跟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远的事情,纷纷投以暧昧的笑。
  打了个小结、收针,“好了。”侯竞语露出得意的笑容,像个孩子。
  一抬头,两人四目相接,那眼眸在不知不觉中传递着暧昧的情愫……
  “咳,”范景涓清清喉咙,“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?”再这样下去,她心都要变得酥软了,那就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范景涓了。
  “喔,好。”把针线收纳进盒子,顺手关上耀眼的灯,侯竞语才把手搁在车门把上,随即又回过头来,用低缓的语调说,“范景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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