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施黏夫  第26章

作者:馥梅      更新:2020-11-30 02:52:42      字数:1049
  他表哥?为什么他表哥会……
  「对了,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,本来也是打算今天见面跟你说的……」他叹了口气,继续道:「你爹的病已经快痊愈了……」
  谈西施猛地抬起头来望向他。
  「我爹……」为何他会知道爹病了,又快痊愈了?这些日子她几番前去想探望爹爹,都不被通融,无法见上一面。
  「府衙里的人,包括知府府邸的侍卫,除了陈知府和陈孰、郭遥之外,几乎都让表哥疏通过了,你爹在牢里他们会照顾,也偷偷请了大夫帮你爹看诊,有什么风吹草动,他们都会马上回报给表哥,像刚刚的事,也是表哥接获密报才及时赶过来的。我知晓你多次去探望你爹都被拒绝,那是因为陈知府下令,他们不希望通融了你之后,被陈知府发现,横生枝节。」
  「我懂、我懂……」谈西施哽咽,不住的点头。只要爹爹平安就好。
  「西施,现在状况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,接下来只要查到神尾山盗匪的贼窝,早陈知府一步抓到关键人物,手上握有诬陷的罪证之后,就能扳倒陈知府了。」
  「可能……这么简单吗?就算抓到那批盗贼,他们会愿意合作吗?」
  「这个就更不用操心了,让人合作的办法多得是。」他会让那些盗贼用求的也会求他让他们合作。
  她声音微梗,「可……还有一个朱厉……」
  「别担心。」居无言将他之前分析给表哥听的,再次分析给她知道。「到时候朱厉撇清关系都来不及了,不可能会为陈知府出头的。」
  谈西施听了,怔怔的望着他。
  「为什么你表哥会……」一顿,觉得这个问题好多余。「是你请你表哥帮忙的?」当然是他,除此之外,还能有什么原因。
  胸口紧绷着,不知道此时的她该如何反应,她真的不知道……
  居无言淡淡一笑,没有说明是他动脑又花了大钱,因为他不是要利用这件事软化她的心。
  「西施,我说这件事,不是为了邀功或让你有我在对你施恩的错觉,我只是希望你能安心,你爹的事,我们会尽全力帮忙,但是你不要因此觉得自己该原谅我的隐瞒。」
  「你不希望我原谅你吗?」谈西施又想哭了。
  「我当然希望。」居无言叹气,「但是我希望你是打从心里原谅我,而不是因为任何原因不得不。」
  她垂下头,眼泪落下,没入衣裳。
  「你是……什么时候请你表哥帮忙的?」
  「你爹被带走那天。」
  谈西施闭上眼,泪水掉得更凶。所以,打从一开始他就在为她奔波,而且是默默的。
  「为什么都不告诉我?」
  「因为你会担心我受连累,而不愿我插手帮忙吧!」
  她将头埋在膝上啜泣。他是这么的了解她……
  居无言听着她的啜泣,心痛不已。
  「西施,我很抱歉一直瞒着你,若非承诺我爹娘绝不会透露,我早在认识你的时候就告诉你了。」
  她心里很清楚,没有什么原不原谅,因为她根本没有怪他的意思,完全没有。
  他是不得已的啊,打两岁开始便是这样的装扮,他要欺的是索命鬼差,而不是……
  谈西施突地抬起头来,眼底满是惊惶的望向他。
  居无言微怔,「怎么了?」
  「你刚刚……刚刚是不是说,那个算命的说,满二十五岁之前不得让他人得知你的性别,否则……否则会引来拘魂的鬼差,是不是?」她突然想到这点,惊慌的抓住他的双臂,「这……这是真的吗?」
  居无言心头一片柔软,明明因为得知真相受到的冲击尚未平复,却还是为他担心害怕,教他怎能不为她心折。
  「他是这么说的,可……」
  「天啊!」谈西施慌了。「那你就不该告诉我啊!现在怎么办?怎么办?我……我当作不知道来得及吗?我……」
  「西施,别慌,那只是……」
  「我怎么可能不慌?如果你因此有个三长两短,我……我怎么办?我……你是无艳姊姊,是姑娘,是无艳姊姊!」她扑上前抱住他。「你是居无艳,无艳姊姊,天地神明都听见了,地府阎罗鬼差也听见了,你是无艳姊姊!」
  「西施……」居无言柔声轻唤,抬手环抱着她。
  「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」谈西施忍不住又哭了起来。「对不起……」
  「嘘,别哭,这和你完全没有关系,你说什么对不起呢?该道歉、该乞求原谅的是我呀!」居无言心疼,却又有些啼笑皆非。
  「我没怪你,一点也没有啊!」
  「真的吗?」他感到欣喜。
  「真的、真的!可……可是如果你因为……」
  「不会有事的。」居无言轻轻的推开她,温柔的为她拭去珠泪。「那个算命郎中只是为了糊口,才随口捏造那些说词,在好几年后,表哥因为气不过,有找到那个算命的,发现他刚好在对一对夫妻说同样的说词,只是这次是一个小女娃儿,要当成男孩养。表哥抓住他,逼问他,最后他承认那些都是骗人的。」
  「嗄?」谈西施错愕。「可是……你还是……」
  「那是因为我爹娘,他们宁可信其有,姨娘也一样,联合起来以死相逼,要我们一定要等到二十五岁。」
  「所以……真的不会有事?」她仍不放心的问。
  「放心,不会有事的。」
  突然一放松谈西施无力的跪坐在地上,总算放下心来。
  「那,西施,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?真的不怪我?」居无言温柔的挑起她的下巴,柔声问。
  「我……你……」她微微红了脸,撇开脸,转过身背对他。所有的知觉都拚命在告诉她,他是男人,他是男人,往常对无艳姊姊那种她以为搞不清楚的奇怪感觉,也因为「他是男人」的认知,全数都清明了起来。
  原来那种感觉是喜爱,不是姊妹、朋友间的喜欢,而是那种对恋人的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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