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家药娘  第43章

作者:寄秋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09 13:28:00      字数:1037
  “明韫妹妹……”终于娶到她了。
  “先掀喜帕。”都进了他家的门了,还急什么。
  “是、是,都听你的,我掀喜帕,如意金秤呢?搁哪儿了……啊!在这里……”
  又是“都听你的”,温明韫心里听的熨贴,一丝丝的浓情蜜意流向心底,这个有点直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了,从今而后不论是锦衣玉食或吃糠咽菜都跟着他,夫妻犹如针与线,无针难穿衣,无线衣难缝。
  “明韫妹妹,我掀了。”手拿着金秤桿,雷霆风指尖轻颤,缓缓挑起了盖头。
  喜帕一落地,露出一张绝美的脸,她笑吟吟地抬头一睨,雷霆风都看傻了,一瞬间四周都寂静了,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,怦怦怦的震耳欲聋。
  “明韫妹妹真美……”此刻起,再也没人能入他的眼,唯她而已。
  “还叫明韫妹妹。”
  她杏眸一瞋,某人已经醉了。
  “不叫明韫妹妹叫什么,我都喊了好几年,改不了口……”他苦恼的挠耳,身上的大红蟒袍衬得他清俊无比。
  “叫明韫。”她已为人妻,“妹妹”二字便不合宜。
  “不喊娘子吗?”他听很多夫妻都互称相公、娘子,感觉很……相敬如宾,太客气了。
  “你想喊那一种?”她浅眉低笑,深色温柔。
  “听你的,明韫,你的名字好听,我喜欢,明韫、明韫、明韫、明韫、明韫……”她终于成了他的妻子。
  “又犯傻了,也不害臊。”听他连连喊着自己的名字,温明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,浓聚成小女人的娇羞。
  第一眼见到他时,她只觉得这少年真孩子气,顽皮又讨人厌,太粘人了,根本是跟屁虫,让她想远远离开,那时她还很同情他日后的妻妾,有这么个胡闹的丈夫,往后的日子怎么过,靠典卖祖产吗?没想到那个“可怜”的女人成了她,而他也不再是个不事生产的纨裤。
  “我脸皮厚,不要脸,臊不到。”
  他一脸得意的承认自个儿厚颜无耻,还用行动证明——他朝她一扑!
  “啊!小心,我头上的钗环簪梳尚未取下,你也该出去敬酒了。”要不闹腾的就来了。
  “不去,我陪你。”他拿开插得繁复的金钗银簪,解开梳得紧的发髻,轻轻按揉她的头皮。
  “不是说都听我的?”男人的话果然是听不得,成亲第一日便言而无信。
  雷霆风抱着她,对着诱人红唇深深一吻,“舍不得走呀!你太好看了,把我的人和心勾住了。”
  “贫嘴,还不快去,不然一会儿人家要笑话我了。”
  “谁敢笑你,我一拳把那家伙捶成肉饼。”
  “每一张嘴。”这世上太多人会人云亦云,哪能堵住悠悠众口?不是人,而是嘴,立刻知其意的雷霆风抱着美娇娘轻叹,“明韫,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早点回来陪你?”
  “有。”
  “什么?”他精神一振。
  “让雷爷爷陪你去敬酒。”
  “是咱们祖父。”他们成亲了。
  她从善如流地改口,“嗯!是咱们祖父,他一出面,所有人都怕了,谁敢跟一个‘德高望重’的老人家敬酒。”尤其他的另一个身分是前首辅,在座的人没有一个的官比他高。
  这招虽然有点损,但不失敬意,给足了面子,相信不会有太多异议。
  “好主意,你比我聪明,计谋信手拈来,相公我佩服佩服。”
  他有智、她有慧,两个人将来生下的孩子肯定绝顶聪明、惊才绝艳。
  看着心爱女子,雷霆风想得长远。
  “快走,别黏黏糊糊的。”她也得梳洗,再吃点东西填肚子。
  “好,听你的,我马上回来,你不能睡着了,敢辜负我的洞房花独夜我跟你没完。”他恶狠狼的撂下话,唯恐她一时疲惫睡过去,让他期待己久的饿虎扑羊落空。
  温明韫没把他的话当真,当人一离去后,她立即唤来春草备水。
  房间的左侧被一座屏风隔开,屏风后面便是可容两人净身的大木桶,有两条注的黄铜管从屋外导入,一冷一热,出水口有个簧片挡住,将簧片往上推便出水,一按下又关住,十分便利。
  将脸上的脂粉洗净,她又泡了一会儿花瓣浴,觉得身上的皮肤快泡皱了,她才踏出木桶,披上艳色寝衣。
  蓦地,一只男人的手从后揽向她腰身,她惊叫出声,“啊!”
  随即,雷霆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  “是你勾引我的,不能怪我情不自禁。”她好香、好软、好滑嫩,勾得他都馋了。
  “放手……”她声音细碎。
  “不放,你是我的,乖乖地服侍大爷,否则……啊!你怎么咬人,哼,见血了,我得让你知道男人可不能随便挑衅。”他要一展雄风,重振夫纲,让她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。
  帷幔内,红浪翻搅。
  男人的熊吼,女人的低泣,绵延了一夜。
  第十章 大喜之日(2)
  “什么,你成亲了?”
  正如雷老爷子所料,雷霆风还没赶赴京城,麻烦就先找上门了。
  眼前的女子容貌甚美,以花为貌、玉为骨、秋水为眸、冰雪为肌,美得有如太液池中的白莲,让人感到自惭形秽,不敢直视,只能苦求她的悲怜,赐予灵露。
  如此连女人都怜惜的美人却在看到雷霆风和温明韫的互动,得知两人已经成亲时一脸错愕,面如死灰,未语泪先流,让人内疚,好像欠了她什么,负了她多少,如今她来讨债了,欠债的人得割肉放血来偿还,否则难偿一二。
  “为什么、为什么这么快成亲?你不是刚从西南回来,依常理而言应该在六个月至一年间才走完六礼。”她没有来迟,是他们不照规矩,一招釜底抽薪打得人措手不及。
  看似弱不禁风的貌美女人一开口便是质问,好像雷霆风要做什么都要得到她的同意,她不点头,他便不能有任何作为,唯她是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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