傲情银鹰  第23章

作者:馥梅      更新:2020-11-30 03:11:14      字数:1126
  “我知道,这一切我都知道,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?”她无助的摇着头。
  “我会帮你的,你说你信任我的,是不是?”风靳笑着,在眼角余光中发现母亲正朝他们而来。
  “嗯。”雷雯华点点头。
  “很好,那么,现在尽自己所有的能力放轻松,我母亲往我们这里来了,而我……要吻你!”他说完,便低下头温柔的吻住她的唇。
  见状,她呆住了,全身绷得死紧,但一想到风林秀月正往他们这里来,便强迫自己放轻松。
  放轻松、放轻松!雷雯华在心里催眠自己,似乎有点效果,虽然仍是僵硬,但至少从外表看来不会太过明显才对。
  良久,风靳终于抬起头来,满意的看见母亲早已离去。
  “眼睛睁得这么大,没接过吻吗?”他原本只是开开玩笑的,但一看到她瞬间涨红了脸时,他惊讶的发现这是个令人意外的事实。结婚两年且育有一女的她竟没有接过吻?但一想到她的情形,他瞬间也明白这是理所当然的事,毕竟身体被蹂躏得不成人形的她,能独留下来的也只有这两片属于情人才会细细品尝的清净红唇。
  “我很高兴。”他呢喃着。
  雷雯华不解的看着他。
  “没事,先去吃饭吧!不然我母亲可能会直接去煮麻油鸡了。”风靳笑道,搅着她的肩往饭厅走去,同时也满意的发现,虽然她的动作仍是非常的不自在,身体也有些僵硬,但已不像一开始的硬如化石了。
  第七章
  为了治疗雷雯华的僵化反应,风靳想到了一个“以毒攻毒”的办法,不过,这个办法必须有感情作后盾。
  他对她的感情到底是属于哪一种?同情?怜悯?或是爱情?
  他承认她带给他很大的震撼,从一开始见到她那酷似可心的容貌,到后来这段时间的相处,不管是在医院时见到她那种伟大的母爱,或者和他母亲相处时小女儿般的姿态,再再都让他有着不同的感受,但相同的震撼是惊讶于她所引发出的丰沛情感,让对爱情已死心的他感到内心似乎注入一股暖流,黏黏稠稠的,仿佛又开始跳动了。
  他不是为了做给母亲看,才会对她有那些亲密的举动吗?那为何他能乐在其中,并享受其间的甜蜜?这似乎不像对感情有洁癖的他会做的事,毕竟要遮掩母亲耳目的方法很多,没有必要非要这么做不可。
  可是他为何就独独挑了这个办法?他的感情因她而复苏了吗?还是……她也只是一个……替身?
  这也正是风靳最大的隐忧。他把她当成可心了吗?因为她的容貌酷似可心?因为她有着和可心类似的遭遇?是这样吗?
  眼光移到桌上,他看着一本泛黄的诗集,那是席慕容的《七里香》。
  那不是属于他的书,那是可心的,最爱席慕容诗的可心,总是说她的诗像首悲歌;她的诗充满着对人生的洞彻;她的诗好美、美得太纯洁,美得让人不敢置信;她的诗恍若她的名字之意——“大江河”,若不没于其中,便无法得知那河有多深沉或多惆怅!
  他总是听她用著作梦般的声音,念着书里的每一首诗,并随着诗情流泪、叹息,她正处于爱作梦、为赋新辞强说愁的年岁呀!纵使脸上、手上和身体上总是旧痕犹在、新伤又添,但是她的眼里总是闪着希望的光芒。
  伸手拿起诗集,随手将它快速的翻了一遍,一张相片由书页里缓缓飘落,手上的动作一僵,慢慢的,他弯身将照片捡了起来。
  是可心和他的合照,这是他拥有的惟一一张相片,相片里的可心虽然有点不自在,却仍漾着甜甜的笑容,眼角、脸颊和嘴角都有着未褪的刺目淤青,而他从她背后拥着她,脸上也是带着笑容。
  他仍记得那天是自己费尽唇舌才说动可心照相的,他知道她不爱照相的原因是因为脸上从未消失过的淤血。没想到这张相片会是自己日后怀念她时惟一的凭藉。
  将相片夹回书里,放回书架上,在这方天地里,风靳为它们特制了一个架子,整个空间就摆着这本《七里香》,没有其他书籍来占领这块地方。
  思绪回到雷雯华身上,他忍不住又想,她真的只是可心的替身吗?还是他太久没有想起可心了?否则方才相片里的她,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太像她了?他一直认为她们两人很像的!可是方才拿着相片,他一下子就分辨出她们的差异。
  可心的脸型较圆,雯华的较瘦削;可心的眼睛比较大,不过雯华的双眼皮比较明显;可心的鼻子小巧浑圆,雯华的则较为笔直坚挺;可心的嘴唇薄厚适中,雯华的则稍嫌薄了些;还有可心的眼神总是闪著作梦般的光辉,雯华的却总是漾着一抹坚毅、警戒……哀伤……
  风靳心惊的一顿,突然发现他对可心的记忆,已被雷雯华取代了。记忆中的可心,竟是和雯华同个样子?若非方才拿起相片发现了其中的差异……这代表什么?
  这瞬间,风靳知道了。雯华不是可心的替身,反而是他将记忆中的可心变成了雯华,是的,他知道了,他了解到这代表什么。
  夜晚对雷雯华来说,一向是恶梦的温床,梦魇从没一刻停止侵扰她,今晚也不例外。
  杨益夫的身影似魔鬼般的朝她逼进,她无法动弹,因为她看见他身后被吊着的怜怜,就像古代执行绞刑时,绳圈套着小怜的脖子,脚下所站木板的控制绳正握在杨益夫手上,只要她不听话,他手上的绳子一拉,怜怜就会当场丧命。
  她不能动弹,也不敢动弹,只能任由杨益夫的双手撕扯着她的衣服,怨凭他的身体在她身上一逞兽欲,就算她浑身冷硬、恶心欲呕,她仍认命的任由他摆布,因为他的手上握着怜怜的生死线。
  当雷雯华发现梦魇不再是梦魇,真的有人抱住她时,她恐惧的拼命挣扎。不!不!放开她、放开她!不要碰她!不要……她想喊,却喊不出口,喉咙像被堵住似的,也发现到那个人似乎在对她说什么,但她听不清楚,也看不见,因她陷入全然的恐惧里而无法自拔。
  “嘘嘘!没事了,你只是在作恶梦,没事了!”风靳抱紧她,拼命的制止她的踢打,在她耳旁柔声的对她保证,但见她似乎没有任何反应,只是一味的挣扎,他才知道她陷在恶梦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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