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爷的私房药(下)  第14章

作者:千寻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10 05:32:30      字数:1077
  他直觉认为是云曜派人把苏染染给救走了,偏偏云曜又向负责京城治安的五城兵马司施压,表示苏染染居然当街被人掳走,要失职的程大人给个说法,还到处张贴苏染染的画像,赏银千两,请百姓帮忙寻找。
  难道人不是云曜救回去的?那会是谁,谁敢与柳家作对?
  柳信赶紧派出大批人手到处找,有人在庄院附近找到血迹。
  农户们说,肯定是黑熊下山咬了人。
  不久,在城南找到苏染染的鞋子,那双鞋被血浸成褐色,紧接着,又有传言说云曜走了一趟乱葬岗,抬回一具女尸。
  没有人能够证明那具女尸究竟是不是苏染染,但不管如何,云曜报复的手段更可怕了,原本要返家的文其被定罪,一个斩字,待秋后行刑。
  紧接着,他的手下和柳家旁支又折进不少人。
  如今,云曜打着查贪腐的大旗,有皇上的尚方宝剑为他撑腰,横扫朝堂。
  且璇玑阁是干什么的,搜集情报的,要找到这些官员的贪污罪证,比拿笔写字还简单,云曜越砍越得意,皇帝抄家抄得越爽快,再下去,恐怕连柳家都不保了。
  这时,管事禀道:“太子来了。”
  柳信急忙迎到门前。
  太子一见到他,急道:“我听到风声,父皇亲口允诺丽贵妃,要立她的儿子为太子,我马上要被废了。”
  “此事真实性有多少?”
  “昨日父皇急召秋太傅、云曜和几位皇叔进宫,若无此事,怎么会让他们聚在一起?”
  当初天龙星的传言传开后,几位皇叔对他总是毕恭毕敬的,不敢有分毫怠慢,可那时他笃定自己必会登上大宝,所以看到他们攀权附贵的嘴脸,总觉得分外可憎,懒得理会,且这些年他得罪不少皇族中人,如果他们都支持废太子,那他、他……
  “如果立太子,定会立靖王吧。”柳信推测道。
  “难讲,母后说丽贵妃宠爱小儿子,不喜靖王,枕头风一吹,说不定父皇会立梁梓杉为太子。”
  “一个六岁小儿能成什么事,该防的是靖王。”
  “母后也是这样说,可靖王不喜朝堂事,更不欲争权,他不只一次求父皇让他返回封地,为大梁镇守边疆,我倒觉得他不足为惧。况且丽贵妃虽野心勃勃,她对靖王的态度却是人人看在眼底,我担心枕头风一吹,父皇迷迷糊糊就允了让梁梓杉为太子。”
  他不也是生了一个天龙星才被立为太子的吗,否则当年那么多皇子,父皇并不特别待见自己。
  柳信尚未回话,又有一名下人快步进门,不过一样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见梁钧沛冲进屋里,发现父亲也在,还吓了一跳,急忙把已经到嘴的话给吞了回去。
  屋漏偏逢连夜雨,梁钧沛连声招呼都还没有打,又有管事冲进大厅。
  那管事急道:“相爷不好了,大爷被五城兵马司给抓了!”
  一阵晕眩,柳信差点儿站不稳,云曜这是要柳家几十口为苏染染陪葬吗?
  他一手抓起太子,一手抓起梁钧沛,直道:“这一切肯定全是云曜的诡计,他仗的不就是皇帝的势吗,咱们就把他的顶天梁柱给砍了,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嚣张!”
  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太子惊疑不定地望向柳信。
  柳信斩钉截铁地一点头,脸上透出残忍神色。
  第九章 苏染染自有成算(2)
  那天过后,染染和云曜之间怪怪的,也不知道是谁在躲谁,总之,云曜在的地方就看不见染染,染染所在之处也看不见云曜。
  云曜闷不闷,没人知道,他一贯温和且一贯忙碌着,但染染肯定是闷的,她睡得差、吃得差,连挑逗小翔都失去兴致。
  尔东等人看在眼里,他们都知道问题症结,却无人能解。
  他们几次走到染染身边想开口解释,可挣扎了老半天,该说的话还是怎么样也挤不出来,最后总是用其他话题朦混过去。
  整个云府气氛诡异到不行。
  连小翔也倍感压抑,快要透不过气,几次他想把染染偷偷带出门,但尔东他们守得紧,且他背着受伤的染染行动不便,露了行踪,被挡过几回后,他也失去兴致。
  染染成天到晚用被子蒙着头,像只乌龟似的。
  她觉得好烦、好烦,一口气堵在胸口,不上下不的,有种提早进入更年期的感觉。
  她不懂,云曜为什么不解释,敷衍也好、哄骗也行,无论如何,保住命这件事很重要,不是吗?他就不怕她逃跑,就不怕她在最后关头将他一军?他凭什么这么笃定自信,她一定会牺牲自己的性命成全他?
  火气在她身体里酝酿蒸腾,她想跑出去淋雨降温。
  在长长地吐完气后,她一把掀开棉被,想往外冲,却没想到掀开棉被的那一瞬间,就看到温柔的宁婶坐在床边,更没想到她的眼泪就这么扑簌簌的掉个不停。
  见她这样,宁婶的心都酸了。
  她何尝不晓得染染心里不好过,染染等于是她看着长大的,两人的关系本就如同母女,更别说是因为有染染替她调养身子,她才能够怀上孩子,染染对她而言,简直比亲生女儿还要更亲。
  这段日子,少主的表现、染染的不平,宁婶一一看在眼里,偏又不能多嘴,少主叮咛过了,什么话都不能讲,可她真是忍不住了。
  见宁婶张开双臂,染染想也不想就往她怀里扑去。
  宁婶轻轻拍抚着染染的背,任由她发泄委屈。
  不能在云曜面前流的泪,流了,不能在小翔跟前说的委屈,她想说了,“宁婶,我难受。”
  “我明白。”宁婶的眼眶也跟着泛红。
  “我没有做坏事,他们不可以委屈我。”
  “是啊,染染只做好事,他们凭什么委屈你。”这孩子敏感而多情,这样的话,是憋了多久、憋得多痛才肯说?
  “要我引蛊,可以老实讲,为什么把我蒙在鼓里?身体是我的、命是我的,我有权利说Yes或No吧。”
  宁婶不明白什么叫做Yes或No,但也猜得出她的意思,她抱着染染,轻轻摇晃,笑着回道:“这件事,是你宁叔不对,怪不得少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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