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见你就灿烂(下)  第2章

作者:千寻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10 05:40:37      字数:1039
  “言氏那边呢?”
  明希的信里,附上一张很长的名单——“需要发病”的患者名单。
  不少人是盛明珠重用的朝官,当中有两个名字相当熟悉,一个是言海青,一个是言海青的母亲言诗涵。
  明希在信中言明,当朝官“病发”后,就让人乔装成宫女上门,三催四请地把人请进宫,好为皇帝建言,如何对付凶恶瘟疫。
  那些人敢顶着满脸满身的红疹子进宫?
  当然不敢,因为截至目前为止,盛明珠解决瘟疫的唯一方法,是放火烧人,她们不想被烧,只有一个办法——辞官。
  简单一招,朝中奸逆尽除。
  只是……言海青呢?
  看到这个名字时,蒋淓舒忍不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为什么他会在名单上面?因为阿睿妒忌,想取而代之,成为明希的正王夫?
  “决定好要对言海青下手了?”
  “早在他有那样的野心时,就不该留了,只不过担心动作太大,惹得盛明珠疑心。”
  言海青是盛明珠三挑四选为明希选的丈夫。
  盛明珠心胸狭隘,容不得别人违逆她的心意,言海青一死,她定会疑心明希不听话,有造反之心。
  “知道了,这两天就让人进王府下药。”
  京中盛传的瘟疫,和闵州、益州一样,是用毒物制造出来的,等疫病该结束时,易风堂旗下的大夫自会挺身而出,指称找到治病药物。
  接下来,光是买卖药丸,又能让易风堂多一大笔进帐,他们的计划是要把“贵人”吞下的不义之财,慢慢榨出来。
  盛明玥点点头,“你认为,盛明珠真的中毒了吗?”
  “若她的情况真像信上所言,确实很有可能。”蒋暄唐回答。
  “会是谁下的手?”
  明希在信上问她,是不是易风堂下的手?不是,易风堂没有做这件事。
  “有动机对她下手的人太多,想取而代之的言海青;动辄被砍头的宫女管事、大臣;就算是我,也天天在想着怎么让她彻底消失。”
  蒋暄唐的语气里有着浓浓恨意,若干年前那把火,让他心有余悸,若非他这个不畏死的初生之犊一心报仇、硬闯内宫,盛明玥早已不在人间。
  盛明玥理解他的怨恨。
  盛明珠为了谋夺皇位,弑母杀姊,还牵连蒋氏一族,这么多的人命于她而言,只是为她铺就青云路的基石,这种无心无肺、忘恩负义的东西,想要她死的人太多。
  “好吧,照计划行事,明希这几天也该回京了。”
  等她回来,尘埃落定,多年谋划告一段落,她就可以彻底放下。
  “是,你别费太多心思,凡事有我呢。”蒋暄唐将她带进怀抱中,轻轻拥住,清浅的笑意勾起,脸庞净是幸福。
  还以为这世间自己将踽踽独行,孤寂一生,谁知上苍厚爱,他有了明玥、有了家人,人生再度圆满。
  他满心感激,自己何其有幸,能拥有明玥这样的奇女子相伴一生。
  “暄唐,等京城事结束,我们去武当山好吗?”
  “好啊,怎么想去武当山?”
  “想看看可以飞天遁地的世外高人。”
  他咯咯笑起,回答,“那就不必去武当山了,隐世高人在这里。”
  他指指自已,盛明玥失笑,是啊,暄唐不就是个活生生的隐世高人,若非蒋家获罪,他还不晓得在哪个深山密林里当野人,或者是……武林盟主?
  摇摇头,她不喜欢这个词,武林盟主会让她想起岳不群那个虚伪鬼。
  在夫妻调笑时,管事进屋,他走到主子面前低声说道:“禀主子,顺亲王府有动静。”
  “什么动静?”
  “言氏夜会雨蓝,十日后雨蓝将会领言氏进宫。”
  进宫?他也看出可乘之机?他也预估到盛明珠的反应?言海青不简单呐,混水摸鱼摸得这样顺手,把这只豺狼放在明希身边,才是真正的危机。
  夫妻相视,蒋暄唐浅浅笑道:“先别动言海青,我想知道他要做什么?”
  “好。”盛明玥笑开,她也这么想呢,两人心意相通的感觉……真好。
  回家啰!
  小希跨进府门,满脑子装的全是吃饭、睡觉、洗香香。
  阿睿不像她这么单纯,他盯着张晴问:“王爷不在这段时间,有没有人到前院?”
  他不过是男宠,自己却是执掌王府的大总管,怎么说身分都要比阿睿高一些,可是他的气势、王爷的偏宠,让她硬不起来,识时务者为俊杰,张晴回得很恭敬。
  “回睿主子,两院中间的门一直都锁着,没有人到过前院。”
  “那好,让下人嘴巴紧一点,王爷回府的消息不能对外透露半分,后院也不行。”
  “是。”张晴无异议,低头应下。
  他看一眼在身边,站没站相、靠着自己,一身软骨头的小希……心生不舍。
  小希瘦了,每次都说他王子病,嫌他挑剔,可真正遇到困境,她比他更难适应。
  什么没有公主病的公主?她只是病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。
  阿睿转身吩咐,“用大浴桶,王爷要泡澡,挑几样清淡的菜送上来,不要酱菜,全部要现做,蒸一条鱼、炒两个蛋,再弄点甜食、泡一壶龙井过来。”
  听见阿睿吩咐张晴,小希笑弯眉毛,这种贱民的工作不是她该做的吗?
  穿越这件事,越久越见滋味,瞧!她竟也让阿睿服侍到了,生平第一次,她骄傲得想翘尾巴。
  “是。”张晴点头。
  望着阿睿,小希想要得寸进尺,她故意放慢速度、故意走得一拐一拐、故意远远落后。
  阿睿快走几步,发觉她没有跟上来,转身看见她别扭模样,问:“你怎么了?”
  “骑太久的马,那里、那里……磨破了。”她鼓起腮帮子装萌。
  早跟她说过,没那个肚子、别吃那帖泻药,可是在汾山口和燕将军的人马分手后,她坚持骑马,说这样进京动静才不会闹得太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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