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嫁夫人  第48章

作者:香弥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11 14:27:35      字数:1073
  夜容央舍不得他娘提前伤心,她只能帮着他瞒到最后。
  这一晚,临睡前,墨清暖跟夜容央提了方氏已知她开药铺的事。
  “……娘一听你早就知情,便不再责骂我。”
  “娘脾气不好,但她心地不坏,日后你……”夜容央忽然闭上嘴,没再往下说。
  墨清暖稍加思索便明白他的意思,接腔道:“我是你的妻,他是你娘,自然也是我娘,我会将她当成自己亲娘般孝敬。”
  见她这般明白他的心意,他的心一紧,握住她的手。
  两人的手在被褥下紧紧相携,沉默一瞬后,墨清暖想起一件事,忍不住问道:“哎,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,你之前老爱跑来找我睡觉,究竟是何故?”会不会他其实对她早就一见钟情,才想出这样的借口好跟她多相处?
  他闭着眼,低笑着回道:“多半是因为你身上有我以前奶娘身上的味道,能让我安稳的睡上一觉。”
  她先前自嘲自己就像他的奶娘,没想到他竟然拿这事来作文章,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,不过在看见他苍白的脸上露出深深的倦容,她的心狠狠一疼,没再追问下去。
 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好,她只想要他平平安安的。
  随着一个月一个月过去,眼睁睁看着夜容央越来越憔悴虚弱,回来后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,墨清暖头上宛如悬着一把利剑,叫她总是提心吊胆的,唯恐哪日那把剑就会无情的落下来剌向她。
  就连方氏也察觉到儿子的不对劲。
  方氏有大半个月没见到儿子,昨晚得知儿子回来,将他叫来,发现儿子形容憔悴不堪,那气色看着就像重病之人,看得她心头直跳,问他怎么弄成这般,儿子却敷衍的说他在外头忙,没睡好。
  可她莫名觉得不安,想起夜家那些早逝的先人,心中更宛如压着一层阴霾,在今早媳妇过来请安时,忍不住向她发作了。
  “你说你是怎么当人媳妇的?你瞧见容央那脸色没有?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,你是怎么照顾他的?”
  “都是我的错,娘莫生气,我回去后一定好好给他补补身子。”墨清暖抑下满心的酸涩,好声好气的说道。
  “你不是常做药膳给他吃吗,怎么还补成这般?你那药膳管不管用啊?你可莫要乱用药材。”方氏质疑道,怀疑该不会是媳妇把儿子的身子给补坏了。
  墨清暖温言解释,“那药膳的方子我先前请教过太医了,太医说可以做给他吃,没问题的。”
  一旁的赵俞心闻言替她缓颊几句,“娘,清暖很用心在照顾小叔,小叔约莫是在外头都没好好吃、没好好睡才会弄成这般,他回来后,咱们好好给他补补就是。”
  瞧见小叔的模样,就彷佛见到儿子日后的样子,她这做娘的心就忍不住疼得紧。她好怕,万一小叔撑不住了,那她儿子该怎么办?
  “真不知道他这段时日都在外头忙些什么,老不见人影。”方氏忍不住埋怨了儿子一句。“清暖,你见着他,也好好劝他几句,让他别老是往外跑,好好在府里待在,有什么事让下头的人去办就得了。”
  “是,娘,我会跟他提的。”墨清暖温顺的应道。
  出了方氏的屋子,她和赵俞心都无心多说什么,相视一眼,便各自回了自已的院子。
  第十章 霸女硬上弓(2)
  夜家花圔里菊花盛开,一片耀眼的金黄。
  已多日未归的夜容央特地在初九这日回了夜家。
  他走进书斋,先去与父亲叙了几句话,接着来到二楼,找到兄长,从衣袖里掏出一物递给他。
  “大哥,这劳你帮我先收着。”
  “这是什么?”夜容善接过那封书信,纳闷的问。
  “里头是我事先写下的放妻书,倘若我走了之后,三年之内,清暖不愿再留在夜府,请大哥把这放妻书交给她,放她离开夜家。里头我还放了从我名下过给她的几间宅子和铺子的房地契,请大哥一并交给她。三年后,倘若她仍留在夜家没走,这封放妻书还是请大哥转交给她,至于她是去是留,全由她自己决定。”
  这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,为她以后留一条退路。财帛动人心,他怕留给她太多财物会为她招来祸患,倒不如给她宅子和铺子来得更为稳妥些。
  夜容善听见他这宛如交代遗言的话,望着他那消瘦苍白的脸庞,痛惜的承诺道:“你交代的事,大哥一定会为你办到。”
  “以后我娘也要劳烦大哥替我孝敬了,我在此先谢过大哥。”说着,夜容央朝兄长深深一揖。
  夜容善连忙扶起他,“容央,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,你不必如此。”
  弟弟已为夜家撑了十几年,他心中明白弟弟这是要撑不下去了,才会这般请托。
  明日又逢初十,依他此刻的身子,他这一去怕是……夜容善掐着拳头不忍再想下去。
  夜容央拍拍兄长的肩,转身离去。
  一路到了母亲住的院子,这晚他在方氏的屋里陪着她用了一顿晚膳,让方氏高兴得多吃了一碗饭。
  瞧见儿子气色不好,她忍不住又叨念了他几句。
  夜容央没再违拗她,都一一耐着性子应了。
  夜里,他去了墨清暖的小院。
  “清暖,来给我洗头。”进了屋里瞧见她,他开口便指使她。
  墨清暖微讶,也没多问,吩咐下人去浴房准备。
  不久,备好了水,他先进浴房里,待脱去衣物坐在浴桶里,再喊她进来为他洗头。
  墨清暖舀着热水打湿他的头发,一边拿着皂角往他头上抹,眼神”边飘往他坐在浴桶里的光裸身子。
  两人成亲这么久,她只瞧过他的身子一次,而且还是她强来的。
  “你专心点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偷看为夫雄健的身躯。”夜容央揶揄道。
  雄健?这话他怎么有脸说得出来,瞧他这几个月来都痩成什么样了。
  “我干么要偷瞧,我是正大光明的看,你可是我夫君,你身上有哪个地方我没看过?”她一边反驳,两手不停的搓揉着他的头发,心却酸楚得差点憋不住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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