祸害  第27章

作者:绿痕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11 14:31:11      字数:1034
  “这事文家真要插手到底?”
  “嗯。”他揭开茶盖,低首轻轻吹了吹香馥的茶汤。
  公孙狩当下强盗本性尽现,“我狼宗从不受威胁。”
  “狼宗以武立宗,我男儿国的男儿们又岂是什么绣花枕头?”他国内什么不多,就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最多,更别说男儿国数百年以来,一直就是用拳头打天下的。
  “你能代替男儿国的皇帝说话?”他又不是男儿国的当家之主,他不过是个商人罢了。
  “当然。”文谨一脸的有恃无恐,“倘若他还想看下一本小黄书的话。”到时文谦别边哭边追着他要就行了。
  “……”那个女魔头已经把男儿国完全染黄了吗?
  文谨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,“公孙先生你也明白,其实这只是个人私怨而已,没必要小事化大,坏了两国交情是不?”
  这当然是个人私怨,说到底不就是他和月穹结过的梁子,被这位文大少拿来当作由头,再故意拿来做文章而已?
  哼,那女人阴不过他就去找人告状?她愈活愈回去了!
  “你想怎么样?”公孙狩语气阴阴地问。
  “我夫人说,你坑了她一笔钱。”
  “那是我应得的……”他忿忿地拍着桌案站起,一想到往日之耻他就有气,“在她对我做过那种事后,她休想不付出代价!”
  文谨偏首笑问:“她对你做了什么?”
  “她——”公孙狩蓦地止住嘴,哪怕面皮再怎么厚,他也没脸把那件丢人的往事在人前给说出口。
  “既是说不出,那也就是没什么了?”如此难以启齿啊,那他知道月穹干过啥事了。
  公孙狩气极反笑,“你何不回去问问你的那个好娘子?”
  “不必问我也大概知道。”
  “哼,她有那个脸面告诉你?”
  很可惜文谨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吐血,“颜面那玩意儿,她从来没有,更别说她还挺以无耻为荣的。”
  “……”如此淡定从容,怪不得他会娶了月穹。
  “不单如此,要是我不看着点,她的兽性还会不时跑出来,不小心就又会对人伸出狼爪子。”公孙狩所想得到的,他全都亲身经历过了,而他向来就奉行一句格言,那就是……习惯了就好。
  公孙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“既然你都知道,那你还……”
  “就算如此,她还是我深爱的娘子,我文家的大少夫人。”文谨交握着十指,对他笑得饱含深意,“我这么说,你可明白了?”
  当两盏茶的时间过后,等在厅房外的海冬青,不意外地见到公孙狩忿忿地踹开了门,边走边在嘴边说着。
  “哼,输不起的女人……”以为傍上了个盲目宠妻的夫家她就可以大摇大摆横着走了?早晚有天会有人收拾她。
  在公孙狩气冲冲地踩着大步离去后,海冬青把头探进厅里一看,就见文谨正手拿着一叠银票,当成扇子般地扇呀扇。
  当晚带着博格朗大肆采购回来的月穹,在收到那一叠厚厚的银票时,她简直不敢相信,这些被坑了的钱竟还有机会回到她的口袋里。
  “开心吗?”文谨笑意淡淡地看着她的呆傻样。
  “开心!”她又叫又笑地跳至他的身上,不但又狼吻了他一把,还乐得想把他给抱起来转圈圈,不过却被他很坚定地拒绝了。
  文谨走过站在原地点算着银票的月穹,缓步走向浴房,并且刻意地……一路走,一路脱。
  月穹马上就忘记她刚刚点到哪一张了。
  站在水气氤氲袅袅的浴房中,文谨脱去了身上的内衫,露出完美得令人难以挪开眼的上半身,正当他想脱下身上唯一的一件长裤时,他侧过首,笑看着正趴在浴房屏风上偷窥的某人。
  “想看美男出浴?”就知道她一定会上钩。
  “早就想看了!”既然被发现那月穹也不躲躲藏藏了,正大光明的去抱来一张小板凳。
  “行,为夫洗给你看。”
  “你今儿个这么大方?”她还以为她会被他扔出去。
  他懒懒抛下一记媚眼,“不想看就算了。”
  “我想我想我当然想!”她赶紧将小板凳摆放在浴桶边并且快速坐好,屏气凝神地准备看他下一步的动作。
  不负月穹所望,文谨拿下了顶上的发冠,披着一头在烛光下反射着墨玉色光泽的青丝,徐徐缓缓地跨进了浴桶里,正当月穹不满地想抗议时,他已自浴桶内扔出那条湿透的长裤,掬水洗过了脸后,他便仰首靠在浴桶边享受着温度适中的热水。
  “嘶……”某种诡异的音调自正擦着口水的月穹的嘴边传来。
  文谨抬起一手朝她勾了勾,“想不想摸摸?”
  “嗯……”她着迷地看着由他指尖滑落的水珠。
  他在她凑近了身子时,挑起她的一绺发,将她拉到他的身前,隔着浴桶贴在她的唇上问。
  “揉一揉?”
  “好想!”冷不防遭他一咬回神,月穹掩着被咬痛的唇瓣答道。
  “捏一下?”
  “可以吗?”
  在把她钓得上钩时,文谨轻声在她耳边问。
  “先给为夫交代一下,你曾对公孙狩做过什么?”她以为他会把此事就此放过,光只为她出气而不问她理由吗?想得美!
  宛如被一盆冷水泼醒的月穹,这下总算知道今晚她为何会有特别待遇的原因了。
  她结结巴巴,“就是、就是……”
  “根据我的情报,夫人你下药迷昏了他?”文谨可没忘了在她回来前,海冬青那个情报头子搁在他桌案上的那叠资料,里头是如何详尽道出她与公孙狩结梁子的始末。
  “我那时年少不懂事……”她愈看他此刻格外和蔼可亲的笑容,愈觉得这会儿麻烦惹大了,因自家夫君的心眼,小到与他的笑容完全成反比。
  “还画了几幅裸画?”
  她唯唯诺诺,语气里十足十的不情愿,“不都被他给撕光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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