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医河东狮  第24章

作者:阳光晴子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13 14:39:49      字数:1181
  她被姜大哥赞美了!蓝千蝶笑得好开心,但这个笑容看在杜慕羽眼里就不怎么舒服。
  “你还谢谢她?表弟,现在在外头,我看不只是皇族贵女、富家千金,就连花街柳巷的莺莺燕燕都不敢靠近我了。”杜慕羽说来很哀怨,但心里是佩服她的,上回那一招,让广千园成了全京城妓院的拒绝往来户,不管他私下派人去邀请美人儿上门,还备了重金给老鸨,全都吃了闭门羹。
  而且也不知事情是怎么传开的,那日之后,他的那些酒肉朋友们不往妓院去,当初一起来的姑娘们也不再逢迎接客,接下来的日子,流言继续扩散,说是被他的怪病沾染,所有进到广千园的人都得服药禁欲,否则一旦沾染淫秽,毒性增强,就会浑身溃烂。
  甚至连以骨血当药引的事也被传开来,总之,这些恐怖流言传得绘声绘影的,就连身为清倌的绮琴也没躲过,说她无脸见人,脸上及身上都冒出不少红疹,一堆火山孝子瞬间在她的楼阁内销声匿迹。
  “呃……可是杜大哥看起来好像很好啊,刚刚说的我们恐怕会中毒,是怎么回事?”孙茵茵是养在深闺里的官家千金,外面的流言或大小事都不可能传到她耳里去,所以完全不知是怎么一回事。
  “孙小姐,其实是……”厉总管在一旁忍不住接话,但马上被他主子白了一记,他只能哈哈的干笑两声,“没事,你们慢慢聊,我去沏壶茶过来。”
  蓝千蝶看着面露忧心的孙茵茵,笑道:“真的没事,杜爷的病好了快九成了。”
  杜慕羽马上接口,“对,还有一成,所以苦药还得继续喝,只是不知道是谁说的,只要一起色心,这余毒就会再复发,那像孙小姐这样的大美人在眼前,很难不让人垂涎吧?”他刻意丢了个难题给她。
  姜顺一听可紧张了,他难掩担心的看向蓝千蝶,“当真吗?”
  “没事,你们别被他吓了。”蓝千蝶没好气的瞪着杜慕羽,“你的脉象一直在变,毒性也会休眠,就像蛊毒,是间隔一个固定时间才会发作。”
  “话都是你说了算。”他出言调侃。
  “那当然,我是大夫。”反正他身上有任何毒,也都是她放的。
  此时,厉总管端了茶水进来,再安静的退出去,不去打断主子跟蓝千蝶的唇枪舌剑,也许主子还没发现,但旁观者清,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人都发现了,主子对蓝大夫完全没辙。
  “看来,我是不用太担心,表哥能斗嘴,精神也很好。”姜顺看着他红光满面的神态,频频点头。
  “那当然,我跟蓝大夫“日斗嘴斗气也逗乐,斗得我连门也不想出了。”杜慕羽这话说得倒诚实,荒唐堕落的日子其实过得有些无聊,像现在这样也不错。
  “谁跟他斗嘴,不过,姜大哥,我真的有事想私下跟你说。”她直接将姜顺从椅子上拉起来。
  “好,你们去谈,表哥会帮你照顾孙小姐,你放心,兄弟妻,绝不戏。”杜慕羽开玩笑的拍拍胸膛。
  “杜大哥,你别净糗我了。”文静温婉的孙茵茵一再被调侃,粉脸上的酡红更深了一层,着实很迷人。
  “茵茵,我表哥的玩笑话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  虽然姜顺俊逸的脸上也有着被调侃的窘意,但他的眼神恁地温柔,反之,杜慕羽那张俊脸就很讨人厌,不正不经的,总挂着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。真悲哀,她要面对的人却是他!蓝千蝶在心里犯嘀咕,唉,同样都是孙子,当年姜爷爷怎么不带姜大哥去南疆?若是他救了她,一切就太完美了。
  杜慕羽可没错过她脸上那抹可惜不已的无奈,真是的,难道她的眼睛只是装饰用的?没看见姜顺眼中的情意是对着孙茵茵发的吗?笨死了。
  他绷着一张俊脸望着两人转往中庭走去的身影,甫收回目光,转过头,却正巧对上孙茵茵打量他的神情。
  她脸儿蓦地一红,“对、对不起,我看傻了。”
  他莞尔一笑,“这样不行,我以为你心系我表弟。”
  “我是,呃……不是,没有,我、我只是看着你专注的凝睇着蓝大夫的眼神,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那么专注的看着一个姑娘,所以我才看傻的。”孙茵茵被他抓到凝睇的目光,一时急了、慌了,说话不由得有点语无伦次。
  但她长住京城,不管是杜慕羽风光时,还是落魄时,因情系姜顺,她见他的次数绝不会少于其它皇家贵女,但他看蓝千蝶的那种眼神,她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  有吗?他看蓝千蝶的眼神很不同?
  这个问题,在姜顺跟蓝千蝶聊了一会儿,又送孙茵茵回府后,杜慕羽仍然无解。
  当晚,姜顺再度回到广千园。
  “什么?蓝千蝶要你帮忙找个师父教我读书,因为她自认不是读书的料?哈哈哈……”杜慕羽真的快笑死了。
  “她说得很认真、很懊恼,也很难过,表哥不该取笑的。”姜顺摇摇头,一脸认真的道,“表哥真的不跟她说说,其实你私下做了很多善事,甚至还帮起皇上……”
  杜慕羽脸色一整,“不是说好了,所有参与的事,只有我能决定谁能知情。”
  “我知道,你无法信任外人,但千蝶对你真的很有心,她问爷爷许多有关你的事,努力的想把你拉回正途。”
  杜慕羽没说话,不是他不信任蓝千蝶,而是他知道她有秘密,但他天天夜探,并没有得到答案,唯一能确定的是,她应该是用了什么,才让那日进广千园的一大群人同感身体不适,他甚至开始怀疑,或许他身上的怪病,也是因她而起的……
  他摇摇头,“算了,不谈她,皇上的那件事,你没说是我提的吧?”
  他安插在皇宫内的耳目提及,皇上财政益加困窘,不少价值连城的贡品都私下运出宫去交易变现,现在仅有几万匹的绸缎在内务府的库房内,所以他要表弟以洋人不惜重金想要购买皇室绸缎为理由,去买下那些丝绢,而那笔“重金”自然就是由他所出。
  事实上,表弟身为京城最大的绸缎厂的大富豪,日进斗金,他的收入也不少,只是他纯粹投注闲置的金钱让表弟去做更大的投资买卖,并未参与实际经营,但这些年的收入要说富可敌国也相距不远了。
  姜顺用力点点头,“没提,连爷爷都没提,也照表哥说的,由我认识的那些官员牵线,与皇上碰面,表达想购置内务府绸缎的意愿。”
  “成了?”
  他苦笑,“皇上对这笔绸缎生意是满意得不得了,直言为国库挹注了不少。容我提醒表哥,我们可是以市价的十倍买下的。”亏本生意只有他跟表哥会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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