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夜情深  第11章

作者:瑾鸯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04 05:27:43      字数:1096
  柳以樊给她一个承诺的微笑,接着轻轻拉起她的手举至唇边,绅士般地亲吻手背。她一定相当注重保养,才能让手背肌肤如此光滑细致,他已忍不住开始幻想她身体的其他部分是否正像她的手背那样。
  “明天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吗?”他有礼地问,但眼神挑逗。
  “荣幸之至。”柴雁喘息道,几乎跟他一样兴奋。她可以感觉乳尖已刺痛、硬挺,令她想剥光衣服。现在即便柳以樊把她抱到车里翻云覆雨她都不介意,但她告诫自己要忍耐,目的就快达到,反正她已成功引诱了柳以樊。
  “明晚六点,地点你挑。”
  第三章
  陆雍泰换了个背对窗户的沙发坐下,他不想看到柴在别的男子怀里如痴如醉的影像,当那男人低头吻她,而她的手亦不安分的落上他的裤头时,他甚至感觉不到心疼,因为他的心早已死去。
  结婚后不久,他就发现她的不忠,她或许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,但却忘了他更细心。她身上总有男人的古龙水香味,即使味道再淡,依旧和她惯用的女性香水格格不入,因此他总能嗅出那一丝丝诡异。
  她的腰背、臀部、腿跟常有吻痕或咬啮的痕迹,若那些标记烙在她的颈项、双肩及前胸上,她当然会从镜子中发现,而后几天里小心翼翼地在他面前遮掩。但若烙在背后,她或许当时正处于高潮而不记得有这回事。
  他知道有人包养柴雁,她只是个化妆品专柜小姐,薪水不足以支持她每个月的高额度消费,更何况他们还得担负一个家庭的开支。但她从不烦恼金钱来源,甚至在领到薪水的一个礼拜内花光它,而后三个礼拜的花费当然是由陆雍泰和其他男人共同支付。
  他气她的红杏出墙却不断容忍,他在等她提出离婚——理应由他这个受害者提,但他却没有勇气做。而柴雁不但没提,也没有离开他的意思,这曾经令他纳闷,若她对他不再有感情、总爱在男人之间来来去去,她为何不愿离婚?
  陆雍泰一度充满希望,以为她终究发觉自己最爱他、离不开他,所以总是回到他身边。后来他发现自己只是个一厢情愿的傻蛋,柴雁不和他离婚并非因为最爱他,她不爱任何人、不要被束缚,有他这个丈夫做挡箭牌,她可以甩掉已腻又难缠的情人,身为大学教授夫人令她受尊敬,万一已没有男人愿意供养她,她还有他做支柱。
  了解这些令人心碎的理由仍没令他离开她,他还爱她,即使她喜欢作贱自己也没有动摇他的爱。或许是他太具有包容力,或许是他太软弱,他是如此平凡无奇,能被柴雁这样的大美人挑上,他已相当满足且荣幸,直到他再也受不了她的胆大妄为。
  最近大学里盛传着一个谣言:“要跟陆师母上床只需勾勾手指,万一手指抽筋不能动或长得不够帅,挥挥钞票就得了。”
  那不是谣言,虽然大家在他面前避而不谈,但他还是很清楚柴雁在外的名声,公车、应召女郎、妓女、流莺……各种肮脏字眼在校园里广为流传,而每个人都心照不宣谁最有资格获得那些头衔。他在大学里的角色愈来愈显尴尬,大家都知道他有个妓女老婆——包括校长,因此他才会在陆雍泰面前提及那个调职他校的人选。
  当然校长可能只是随口提及,但陆雍泰马上自告奋勇,面告校长他愿意调职他处,即使,他已在这所大学任教六年,以及新学校远在台北也无所谓。校长几乎立刻同意他的决定,他稍有的迟疑大概在考虑陆雍泰离开后的好处。
  今天陆雍泰是来道别的。
  他不会要求柴雁跟他走,他已厌倦等待她回心转意,他需要远离她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。起初可能不太容易,因为他们在一起也四年了,但他终究会习惯,就像当初习惯和柴雁同床异梦的生活一般。
  柴庶寅夫妇非常高兴看到陆雍泰,有片刻他根本开不了口。他们相当爱护女婿,他认为他们从不知道柴雁的放荡,不过他相信柴家总有人知道,而那个人非柴桑莫属。
  柴桑一向安静,和她姐姐有着天壤之别,第一次见到她,他看出她眼底浓厚的戒慎和排斥。本以为她无法接受外人,但后来他发现她的排斥是因为她以为他和柴雁物以类聚。如今柴桑已不排斥他,显然看出他和柴雁的不同,虽然见面次数不多,但他们会像朋友互聊心事,而且有默契的避开关于柴雁的话题,他可以感觉出柴桑有多讨厌柴雁。
  若他说出离开的决定,他敢肯定柴桑会比柴雁难过上百倍。
  柴雁终于进屋,脸上还挂着得意的微笑,陆雍泰知道她是因为多了个战利品而高兴。但柴庶寅夫妇却认为她是因为丈夫难得拜访她娘家而兴奋。突然间,他期望和柴雁的闹剧能赶快落幕,持续不断的虚伪令他作呕。
  “阿泰,今晚留下来吃饭吧!”周希玲热情地招呼道。柴庶寅夫妇跟着柴雁喊他阿泰,曾经令他感觉温馨亲切,但自从柴雁的背叛渐渐浮出台面后,这样的称呼显得讽刺。
  柴雁坐在他身边,尽责的扮演小鸟依人的妻子。
  “恐怕不行,明天恢复上课,我有很多工作要准备。”他婉拒,并深知柴雁不会觉得遗憾。“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们,我准备调到台北去教书。”
  每个人都讶异极了,柴雁的表情更是灰的。
  “什么时候?”柴庶寅首先恢复镇定问道。
  “二月中吧!”陆雍泰避开柴雁的视线,他不会将她脸上的神情想象成她深受打击,他知道她是个多么高明的演员。
  “你为什么没有事先告诉我?”柴雁的语调颇有责备之意。
  “我在找时机,我是一个人上台北,不会要求你一起去。”陆雍泰依然避不看她。
  “阿泰,你怎么这么说?”柴庶寅惊讶地说。
  “爸,这么说也没错!我要是无法适应台北的生活怎么办?”柴雁似乎顿时心情开朗起来,撒娇地问道。
  “你曾单独在桃园待了四年,适应台北的生活有什么困难?更何况柴恩现在在台北念书,你们姐妹俩可有伴了!”柴庶寅理所当然的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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