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夜情深  第28章

作者:瑾鸯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04 05:27:43      字数:1068
  “那你找人去吃她男朋友豆腐嘛!”劭深笑着提议。
  “她会在乎才怪。”
  “有个人肯定会让她火冒三丈。”他很自信地说,并开始亲吻她的颈项,之凡因觉得痒而不自觉的扭动。
  “谁?”她喃喃问道,他的磨蹭令她有些心不在焉。
  “柴桑。”
  ???
  柴桑忐忑不安地按着自家门铃,暗自祈祷来开门的不会是柴雁。
  过了约莫五分钟之久,柴庶寅一脸惺忪地前来应门,看到女儿邋遢、狼狈的站在眼前,大门外还停着一辆计程车,夜半被吵醒的恼怒逐渐由疑惑取代。
  “柴桑,你怎么弄成这样子?”周希玲在丈夫身后惊讶地问。
  “待会儿再说,我先拿钱给计程车司机。”柴桑一拐一拐地进屋,踏上通往房间的楼梯时,心里充斥着再度面对柴雁和那男人的恐惧。不过他们或许已经离开去疗伤,更何况父母已醒,就算他们还在家,应该也不敢再做出什么事。
  “二姐,”柴斌惊讶地站在通往三楼的平台上瞪着她,“你怎么了?”
  “出了一点事,”柴桑走进房间,房间因她当时的挣扎而弄得很乱,地板上留有她用来攻击那男人的尖笔,笔尖沾着血迹,咖啡杯掉落处有一大片液体洒落的污渍。她试着忽略眼前的凌乱,在脑中排列着轻重缓急的顺序。
  “柴斌,帮我把钱拿给门口的计程车司机,我的脚扭伤了。”
  难得接到柴桑的命令,柴斌下意识的拿钱下楼。
  柴桑颓然坐在床上,累得不想移动分毫,现在是清晨四点多,天色还很黑,平常她总在这时候入睡,加上先前的奋力抵抗,她感觉倦意袭来。
  “你半夜不睡觉在干什么?”柴庶寅怒气冲冲地来到她房里质问道。
  “我本来就是夜猫子。”柴桑疲软地解释。
  “那你一身乱又怎么搞的?你的房间怎么也那么乱?”柴庶寅环顾四周,周希玲此时拿着医药箱进来。
  “我……我画画时弄伤自己,想找OK绷才搞成这样,”柴桑为自己编的笨拙谎言叹了口气,然后硬着头皮继续说:“我本来想去便利商店买,结果被歹徒攻击,他抢了我的钱,我打伤他,然后坐车到朋友家求救。”
  “便利商店离家那么近,你干嘛不跑回来?”柴庶寅两手叉腰地追问。
  周希玲问柴桑伤在哪里,柴桑接过她手中的药水,说她洗澡后再自行疗伤。
  “我不想吵醒你们,我朋友也是夜猫子。”
  “你还不是吵醒我们了?”柴庶寅的气话令柴桑心头一凉,她不作回应,只是低头瞪视药水瓶。她太欠缺考虑了,她应该在之凡家等天亮时再回来,但当时柳以樊的话太伤她的心,她无法想那么多。
  “二姐,对面的柳大哥找你。”柴斌带着柳以樊踏进柴桑的房间,除了柴桑,所有人全回头看他,讶异他怎么会在这时候来找柴桑?
  柳以樊刚巧听到柴庶寅最后那句话,他心中略感不平,但没说什么,他不知道柴桑如何向家人解释这情况,从之凡家回来的途中他想了很多,心情也平复了些,姑且不论柴桑的说辞是真是假,她遭人攻击的事实不容忽视,他应该理性、公平的评估真相。
  以樊看出众人眼中的疑惑,但没有回答,打量完全柴桑凌乱的房间后问道:“柴雁在睡吗?”
  “大姐出去了,我听到关门和车子声,全家只有大姐有车。”柴斌回答。
  “她几点出去的?”柴庶寅有些不安地问。
  柴斌耸肩以示不知。
  “可能是朋友有急事找她吧!”柴庶寅不自在的笑笑解释,“她很重情义,对朋友的事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  柴桑想当着父亲的面不以为然地嗤哼一声,柴雁是她见过最自私的人,根本不管别人死活,她的情义建筑在自己的利益上。但柴桑终于没勇气这么做,柳以樊就站在眼前,而他也为柴雁说话,这屋子里充满着与柴桑为敌的人。
  “柴桑,你认得出攻击你的人吗?他如果在这附近出没,我们就得报警,免得危害到其他人。”周希玲充满母性光辉的开口。
  “柴雁不会有事吧?!”柴庶寅喃喃道。
  柳以樊瞟他一眼,从刚才到现在,他已稍微了解柴桑在这家里的地位。
  “我可以和柴桑单独谈谈吗?”以樊平静地要求。
  柴庶寅和周希玲面面相觑后,无言地带柴斌离开,以樊将门关上,柴桑则一直保持不动。
  “我为先前在之凡家说的话道歉。”以樊说道。
  柴桑面无表情的抬头望着他,她很想露出一抹苦笑,但是她压抑住,免得他认为她在嘲弄他。
  “你的脚还好吧?”他靠坐在她作画的灯桌上,眼光瞟向她受伤的脚踝。柴桑点个头,他的视线又移向她脚边的杂志。“前几天我在书局看到你买男性杂志。”
  这句话触动经历折磨前的记忆,柴雁曾说以樊提过这件事,他认为柴桑想找男朋友、想体验男欢女爱,所以柴雁才会找男人来“教导”她。算起来,以樊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。
  “我想你年纪也不小,是该谈个恋爱了,所以要柴雁替你介绍几个好男人;没想到她却找到一个色魔。”以樊嗤笑道。
  “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。”柴桑咬牙说道。他的不信任重击她的心,她放弃期盼,对于只会落空的希望,她一开始就不该期待它实现。
  “我没有亲眼看到。”以樊不认为自己有错,但也不再胡乱指责她说谎,毕竟真相依旧模糊。
  “那就不要再提这件事,我买那些杂志是画画参考用的,不是因为我想找男朋友,你断章取义的结果是害我差点被强暴。今天逃过一劫,可不想天天都在猜我哪一天会有什么悲惨下场,所以请你别再管我的事,我不要你的同情。”柴桑一鼓作气地说完,她要彻底和他——和柴雁有关联的人——断绝往来。
  “你这样说很不公平,是你的行为让人有这样的联想。”以樊辩白,他不否认自己对她的感觉只有同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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