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夜情深  第30章

作者:瑾鸯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04 05:27:43      字数:1079
  “我妹妹在那里念书,我可以先去找她。”柴桑没说即将调职到台北的陆雍泰也可以帮她,毕竟她也还没和他谈过。
  “台北的生活不容易。”之凡指出。
  “我知道,不过我的存款够我撑到找着工作,而且我对自己的画功还满有信心。”柴桑不愿把事情想得太困难,虽然她总得面对最坏的一面,但她宁愿相信自己有毅力可以度过最艰难的日子。
  “我也相信你的能力,但我担心的是——”
  “谢谢你这么关心我,”柴桑再度打断之凡的话,“不过请你别再说服我留下来,你该看得出来,我需要的是走出去,大家都认为我自闭,就当我是要澄清他们对我的误解吧!”
  “我们从来不认为你自闭,你只是太习惯被柴雁欺压。但躲避柴雁不一定要到台北去,我们可以帮你在外面找房子。”之凡热心说道。
  柴桑感动得想哭,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、这么接近于把她纳入朋友的范围,她已很满足,然而之凡是以樊的妹妹,透过她,柴桑很难撇开对以樊那抹暧昧的感觉,她要做的不只是躲开柴桑的魔掌,还要躲开对以樊不智的迷恋。
  她对之凡摇摇头,“谢谢你,我已经麻烦过你一次,不会再麻烦你第二次。”
  “我不介意——”
  “拜托你,之凡,”柴桑又打断她,“真想帮我就不要阻止我。”
  之凡失望地望着她,尔琴一手握握之凡的肩安抚,同时对柴桑支持地笑道:“她是不想失去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,不过既然你坚持……你到了台北会写信给我们吧?”
  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。
  柴桑可以为这句话上刀山、下油锅,她的眼眶聚满了泪,感激的望着眼前这两个愿意称她为朋友的女人,并无言的轻轻点头,以防泪水真的滴落。
  ???
  “在台北生活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。”晚上在餐馆和柴桑碰面,听完她的计划后,陆雍泰有些担心地说。
  “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不够独立,但我是个成年人了,总得试试看。”柴桑眼中有着被勇气包围的坚持,陆雍泰看得出她非常想脱离这个狭隘的生活圈,但她背后的动机令他担心。
  “柴桑,逃避柴雁不是非得到那么远的地方不可。”他的说法与之凡一样。
  “但你也选择逃到台北。”柴桑指出,陆雍泰一时无言。
  “我们立场不同啊!”好半晌后,他开口道:“你是柴雁的妹妹,你们有个共同的家,你没办法就这么毫无牵挂的在台北生活,与其一时逃避,为什么不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?”
  “怎么解决?”柴桑苦笑着问。“你也很了解柴雁,我没有赢过她的筹码,逃避有什么不好?风波小一点,烦恼也少一点,长期抗战的结果,输的人还是我,不如就让她吧!既然她不喜欢别人和她争。”
  “话这么说没错,但我还是希望你别太草率下决定。”陆雍泰叹口气让步。
  “让我试试看吧!”虽然被警告得有些忐忑,她倒也下定了决心。“我不想被耻笑连个尝试的勇气都没有。”
  “没有人会为这件事耻笑你。”他温和地声明。
  “我会。”柴桑笃定说道。
  第七章
  柴雁已经两天不见人影,不仅大哥大关机、CALL机不回、工作不做,连家门也没进去过。以樊急着找她谈,除了曲家要告她恶意伤人的纠纷,还有柴桑的指控。尤其是后者,他要知道到底是哪个女人说谎。
  昨天他回家时刚好碰上从外头回来的柴桑,她显得疏远,连招呼也没打就进屋了。不过话说回来,她向来对人冷淡,因此他也不以为意,倒是之凡在生他的气,那小妮子完全相信柴桑的说辞,还拉着卓尔琴和她站在同一阵线。劭深什么也不评论,只叫以樊好好看清楚柴雁的为人。以樊真想对他破口大骂,连人都找不到,教他怎么看清楚?
  他非要见到柴雁不可,她总不会连着两天不回家却不对家人说一声吧?虽然柴庶寅夫妇总是面有难色的告诉他,柴雁真的没有打过电话回家。假如柴雁正如外表所表现的是个孝顺女儿,她绝对不会让家人担心,更何况最近这一盛传有“歹徒”出没,柴桑都差点被劫色,更别说是大家公认的大美人柴雁。
  他坐在自家客厅面对柴家的沙发上,窗户大开着以便监视柴家门前的动静,电视机开着不让父母看出他在监看对面,但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。听说柴桑准备搬到台北去,毫无疑问是受到险遭强暴的影响,柴庶寅夫妇说她想出外独立打拼,夫妇俩大表赞同,不过以樊觉得柴庶寅是为了家里可以少个麻烦人物而松口气。
  之凡则说她是为了彻底和柴雁隔离,她已无法再忍受柴雁的所作所为。柴桑并没有说什么时候搬走,不管哪个说法才是促使她离家的原因,基于某种难以形容的不安,以樊并不希望她离开,直觉告诉他若她走了,他会后悔一辈子。
  柴家的门打开了,以樊心里紧张了一下,身躯也随之紧绷,但随后他想起来柴雁根本没回家,不可能从家里走出来。踏出门的是柴桑,她一跛一跛地步下门前阶梯,然后在门口处遇到刚下课回来的柴斌,两姐弟交谈了一阵子。以樊从沙发上站起身,打算去和柴桑谈谈她要离开的事,或许他能说服她再留一阵子,直到他和柴雁的事情解决。
  “纹婷还好吧?”柴桑对刚要进门的柴斌低声问道,她正想出去替周希玲买东西,就碰到下课回家的柴斌。这几天他安分许多,不再像以前一样,下课后在外游荡好几个小时才回家。
  “她请了三天病假。”柴斌也悄声回答,深怕被坐在客厅里的柴庶寅听到。
  “你有没有打电话给她?”
  “有,她说只觉得有点贫血症状,还说等到好一点才想去庙里拜拜求心安,到时我会陪她去。”柴斌的脸微微涨红,柴桑一点也不惊讶李纹婷想那么做,了结一个小生命显然对这两个年轻人有相当程度的心理影响。
  “那你们两个之间怎么样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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