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的捕手  第26章

作者:井洁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04 05:36:09      字数:1038
  我惊呼出声,我蹲下去想帮他站起来,他拂开我的手,迳自站了起来。
  我黯然想离开,转身之后,他却捉住我的手,紧紧搂着我。
  我轻易听到他浓重的鼻息,动作粗暴地拉扯我的上衣,用牙齿噬咬我颈项的肌肤。
  “不要这样。”我痛得惊呼出声。
  他不顾我的抵抗,扯落我衬衫上的扣子,把我的衣服扯至腰际,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下。
  他紧紧搂着我,嘴附在我的耳旁喃喃地说:“你是我一个人的,我不会放你走!”
  我不明白他是清醒还是沉醉,是否真的爱我,还是假想我为别人?
  我只知道自己已无力抵抗他的激情,只能紧紧搂着他,任由他把我推倒在床上;任由他随意占领我的身体与心灵的每个角落,不再有任何防备与抵挡,仅能偷偷捕捉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柔。
  早晨的阳光恣意洒入,我迷朦地睁开双眼,长发倾泻在背后赤裸的肌肤上,搔得我有点发痒。
  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水蓝色的床单,我这才清醒惊讶地坐起。
  回想昨夜,望着自己赤裸的身子,我不好意思弹跳起来,麦田已不见踪影,零乱的屋内不知何时收拾干净,他把我的衣物整齐在放在床边。
  我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,衬衫的扣子已经不知去向,我捉住自己前襟躲进浴室。
  这才想起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,我觉得自己慌张的举动十分好笑,我又褪去衣物,冲起澡来。
  从破碎的镜面中,发现脖子上留下麦田的吻痕,我用力揉搓它,不但没有消失,反而更加明显起来。
  我胡乱冲着澡,想理清自己紊乱的思绪,却听到铃声乍起。
 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进自己的房里,套上干净的衣眼,急忙拉开门。
  “是你?”我错愕地望着立在门边的卓秋华。然后说:“伤好了吗?”
  “其实根本没什么大碍,昨天晚上就出院了。”她有礼地说。
  “进来坐吧!”我请她进来,倒了一杯茶给她。
  “重濂不在吗?”她的声音十分柔细悦耳,坐姿端庄优雅地对我说。
  我摇摇头。“一大早就不见人影。”
  “不过,我也不是来找他的,只是有话对你说。”她露出浅浅的笑纹。
  我“喔”了一声,等待她的下文。
  “重濂已经告诉我,你们的婚姻关系。”我听到这句话惊讶地望着她,不解她的来意。
  “我看得出来他生活得很痛苦,你不觉得这样对待他,是很残酷的吗?”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。
  我无法了解她的意思,难道她是在央求我离开麦田?我无语呆望着她。
  “你应该放过他,如果无意,何必束缚他,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吧!”她似乎真的在劝我离开麦田。
  难道她也爱着麦田,是想来要求我成全他们?还是其它的?
  我无法完全明了她真正的来意,只能沉默不语。
  “你脖子怎么了?”她突然转移话题,盯着我颈项那一小块瘀紫的痕迹。
  我抬起手不自觉地把它遮住。“我的皮肤有点过敏。”我扯谎这么说。
  她不以为意地相信了。
  “那么,我想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,很抱歉打扰你了。”她站起身来,样子仍然十分窈窕地走了出去。
  一直到卓秋华走了以后,我的心思仍然十分茫然。
  昨夜怀疑他也许把我认错,今天因为她的来临却更笃定了起来。
  “离婚”这个字眼,开始盘据我的心头。
  终于这么告诉麦田,是他躲避我好几天以后,却又突然出现的一个夜晚。
  这夜,他并未向往常一样,深夜才回来,而是提早回来躲进书房里不肯露面。
  我想对他说的话已经埋藏好几天,于是才鼓起勇气敲他书房的门。
  他没有回答我,我迳自开启了房门,他从电脑的萤幕抬起头,冷淡地望着我。
  “我想告诉你……”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胆怯,于是停顿了一下,不看他的脸继续说:“当初说好了,如果一方找到合适的对象……”我说不下去,发现他凝视着我的异样眼神,感觉悲从中来。
  我终于凝视他,说出:“我们离婚吧!”
  他撇开注视我的眼神,望着电脑,不带表情地说:“随便!”
  我眼泪夺眶而出,赶紧背过身,却听到他说:“我母亲要我们回家过年,过完年再说吧!”
  我点点头,缓缓走了出去。
  年节的气氛愈来愈浓,但是我却丝毫没有感染到欢乐的气氛,其中最大的原因,是因为连续两个礼拜睡觉恶梦连连。有时候半夜醒来,就不敢再睡去,只有睁着双眼,瞪着窗外等待天明。
  然后,连饮食也不正常了,吃不下东西猛喝咖啡的结果,使得我脸色发白,黑眼圈也冒出来了。
  麦田依然忙着我不知情的事,连续好几天.才能匆匆见他一眼,随即他又像躲避瘟疫一样消失得不知踪影。
  而我,发呆的时间比工作的时间还多,心里闷得发慌,却不敢去找莉,在这最差的状况下见她,一定又会被她质问得不知所措。
  二月中,父亲北上准备一起过节,在火车站接他的时候,心里有即将见到亲人的感动。
  父亲一眼就看出我不对劲,我则以工作忙碌等等的藉口隐瞒事情的真相。
  因为父亲的来到,我又搬回麦田的房间,就像当初新婚时刻一样,心里有莫名的慌张。
  夜晚将临,我转而担心麦田不回来会引起父亲猜疑我们已恶化的关系,既而心里又怀疑着父亲早点知道也许更好的想法,这样复杂的心思,令我坐立难安,晚饭几乎没有下咽。
  父亲早早就寝,我却如往常一样害怕睡去,心思紊乱,我拿起麦田的烟点上,平常觉得苦涩呛鼻的烟味,现在却浑然不觉得接受。
  抽着烟却突然哭了起来,心里有从未感受到的孤单和害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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