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情贝勒  第10章

作者:掬月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04 09:01:37      字数:1037
  “天呐!有这么多人被关在这儿!”白冉云惊诧的道。
  “关?没有人被关在这儿呀,每一位小姐都是自愿留在这里的。”
  “不可能,她们一定也是被迫的。”白冉云还是坚持地认为大家都是同她一般,迫不得已才被关进来的。
  女仆古怪的看着白冉云,“贝勒爷是不会强留人下来的,只要她们想,随时都可以离开,没有人会关住她们。”
  “唷!大家快看,咱们这儿又多了一个姐妹啦。”
  随着一声呼喝,白冉云顿时成为众人的注目焦点。
  面对十几双打量的眼睛,她开始局促不安起来;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瞧,尤其是同时有这么多人。
  “怕什么,干嘛一副我们要将你吃了的惊惧模样?大家都是为同一个男人进来的,将来都是好姐妹嘛!”人群中有人取笑道。
  “同一个男人……指的是十贝勒?”
  听到白冉云的话,一群女人笑得花枝乱颤。
  “我说好妹子呀,你这样是不行的,都入了人家的宅子,当了人家的侍寝,还没弄清楚包了自己的人是谁怎么行?”
  说完后,又是一阵咯咯的咭笑声四处飞扬。
  侍寝!?她说自己是侍寝?
  四周景物蓦地开始绕着她打转,咭笑声蓦然飘远……
  在她跌入黑暗前,她最后的一个意识是——那个男人竟将她当成一名侍寝收藏。
  
  睡梦中,白冉云一直睡得极不安稳。
  她又再次梦见第一次到贝勒府那夜,那间幽闇的房间……和房间里的男子。
  在那片无尽的黑暗里,她又再次沉沦于他的身下,跟随着他在欲海中载沉载浮。
  旖旎的梦境蓦地转成森邪,她梦见十贝勒佞笑的对她喊着她是他的侍寝……她是他的侍寝……
  她倏地睁开眼,抚着狂跳的胸口喘着气。
  这间陌生的房间并未让她迷惘自己身在何处,她还清晰记得自己被强行带至这处叫馨园的别苑,记得她现在是十贝勒众多侍寝中的其中一名。
  她漾出一抹苦涩的笑。
  她原是为了不愿和别人分享一份爱而坚持不嫁作侧室,没想到绕了一大圈,现在她反倒要同十几个女人争宠来了。
  她该是伤心的,可是这种情况反倒荒唐的令她想大笑。
  这个十贝勒分明就是将自己当成另一个皇帝,手握金钱、权势,甚至在他的豪华府邸里还藏了这么一座私人行馆,收藏着为数可观的女人满足他的私欲,这离谱的行径简直令人难以想像。
  她知道城里有许多大户人家亦是三妻四妾,但一个男人有将近二十个陪寝的女人?这实在夸张过头了。
  她以为十贝勒出过洋,应该知道洋人的夫妻情爱是相对的,思想应同出过洋的容闳般新颖;可看起来他似乎没吸收半点洋思想,只除了学洋人建了栋洋房子外。她讽刺的想着。
  躺在床上的她无法再度入眠,她掀开身上的一席薄被,轻轻下了床,未着鞋的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让她打了个哆嗦。
  她不想费事回头找鞋子,赤着一双纤足就这么踩在冰冷地板上,一步步往外走。
  她没浪费心神找逃出去的路,她知道那只是徒劳无功,要离开非得通过稍早她进来的那道门,或者她能插上翅膀,不然她根本无法越过房子周围的墙篱。
  宅外是无星的幽闇夜色,幸好天际还挂了抹弯弯的弦月,才不至于黑得教人完全无法看清踩在足下的小碎石路。
 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,是因为不识得路,也是因为心绪茫然。
  不知不觉地,她来到一座无灯的亭子。
  “唉……”现在该如何是好,她幽幽的叹了口气。
  要她做一名为男人争风吃醋、乞爱求怜的女人她是宁死不愿,但落入这等情况,她又能躲到哪儿去呢?
  她万般不明白十贝勒到底是为何原因将她留下来。
  与其说留下倒不如说是关起来较为贴切,她掀动粉杏色的菱唇,漾开淡淡的苦笑。
  她十足的肯定只要他不点头放她走,自己一辈子也别想踏出这座园子的大门。
  韦晴和凝露应该知道自己在这儿吧?她们应该会想办法把她救出去,要不,她恐怕真的得在这个地方待上一辈子了。
  颛顗在接近亭子时,听见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声。
  循着声音的方向,他似夜豹般敏捷,在黑夜中快速移动着,接着他看见立在亭子下的白冉云。
  晕黄月光下,她有一种透明的飘渺感,细致的五官晶莹无瑕,秀发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晕,白皙的肌肤在一片闇黑中更显白皙。
  她是美的,这点毋庸置疑,而美的皮相总是特别能吸引他,就像现在只是看着她,他就能感觉自己血液中奔腾的渴望。
  他深吸口气,让沁凉的空气缓和自己沸腾的想望。
  “谁?谁在那里?快出来。”白冉云抖着声问。
  她清楚感觉到这寂静的夜色下,不只她一人而已。
  惊惧的瞳眸四处来回的梭巡着。
  她彷佛见着在那微弱的月光无法穿透的浓荫下有一抹黑影。
  “出……出来,别躲……躲藏藏的。”她壮大胆子朝黑影的方向抖声喊着。
  颛顗魔魅的荡出邪笑,轻举足,将一截枯木应声踩断。
  “喝!”白冉云被这响声吓得微跳起来。
  瞧见她可笑的颤动,他唇上的笑容扯得更大。胆小的小东西!
  “不要动,不准动……你别过来。”她抖着声道。
  他向前迈进的步伐教白冉云颤抖的声音止住,他再次荡开邪笑。
  这名新收藏的小侍寝贪婪的心是如此之大,可胆子却是小如点珠。现在竟然害怕得开始胡言乱语起来,一下叫他出来,一下要他别动,煞是可笑。
  “你是要我出去或是要我不动呢?”他邪佞的道,一双魔魅的瞳眸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月光下那张又惊又惧的绝艳粉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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