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傻傻地放开我  第17章

作者:咖啡糖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05 11:46:21      字数:1052
  况且他尚在思考,刚刚逸凡对若殊流露的,到底是不是关心?
  “我希望从现在开始,你别再为小女生的事找我吵。除非你自认你能照顾她一辈子,否则就该趁早让她学会照顾自己。”
  这算哪门子交代啊?
  那口气,一副要他别多管闲事的模样。逸桀好不容易静下来的怒气,又被点燃了。
  “不要告诉我,你折磨她是为了让她学会照顾自己!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话,你怎么不连小草也折磨?小草也该学学照顾自己,她连把米放进电子锅煮熟都不会。若照你说的来推理,你折磨小若殊,是为了让她学会照顾自己,那小草跟小若殊比起来更该让你好好折磨折磨才是。你简直——”
  他原想说他简直不可理喻,但逸凡没让他说完。
  “小草有父母能依靠。你告诉我,小女生有什么?”唉,他突然觉得跟他这个医术、名气红遍北台湾的弟弟沟通,是件困难的事。
  怎么救人本事了不得的逸桀,在判断事情时却总像是少用了三分之一脑容量?!冲动莽撞的脾性,任谁都改不了分毫。
  “她无父母、无亲戚、无兄长,她只有自己能依靠,一个只能依靠自己的女孩子,再不学会照顾自己,要怎么活下去?”逸凡接着再问。
  “她有我!我可以照顾她啊!”标准的“逸桀式”答案。
  只不过料定逸桀回答方式的逸凡,亲耳听见意料中的答案时,却没料算出自己心里会涌现的莫名不安,但他又为何不安啊?
  “你要用什么身份照顾她?兄长?还是丈夫?”他很明显意识到出口的话,饱含不经大脑的成分居多。一时间,他竟分辨不了说出口的问题,是为了小草而问,或是……别怀它意?
  “丈夫?!拜托,你想太多了吧!小若殊只是个孩子耶。我当然是以兄长的身份照顾她!”逸桀哇哇大叫。
  “兄长的身份能照顾多久?再怎么照顾,大部分时候她还是得一个人过生活。小桀,我不期望你能理解我的作为,但至少你可以做到不妨碍我——”逸凡试图忽略听见逸桀说“兄长身份”后,那股松了口气的感觉。
  “妨碍你?你说我阻止你凌虐一个孩子叫做妨碍你?!”逸桀再一次哇哇大叫,根本没等逸凡把话说完。
  唉,逸凡知道他不应该期待习惯少用三分之一脑容量思考的人,有改变思考方式的奇迹发生。
  “杨逸桀!”逸凡沉声喊了一句。“你只要记得,我不会毫无道理折磨一个孩子就成。话,我说到这里,从今天开始,你别再为小女生的事找我,只要你替她来,我都会当做没听见、没看见。除非小女生亲自对我说,否则我一概当做没事!”
  他应该已经“明示”、“暗示”得很清楚丁吧?应该足以让少用三分之一脑容量思考的人理解了吧?理解他不是真的刻意要那女孩受苦,理解他对她其实是用心良苦,希望她能懂得为自己努力争取权益!
  可惜,逸凡错了!
  他错估逸桀的思考力只少用了三分之一,杨逸桀根本就只用了二分之一——也许不到二分之一的脑容量在思考!因为他完全无法理解逸凡的暗示加明示,不然他会停止“哇哇大叫”!
  “我头一次听说,折磨一个孩子要什么人生大道理!我看你根本就跟小若殊的父亲一样,没有半点人性!高兴折磨人家就折磨人家,还要什么道理?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逸桀忿怒地推开椅子站起来,他知道再说下去他很可能会送杨逸凡一拳。
  按最近的惯例,逸桀离开前又送逸凡一记“轰隆巨响”的甩门声。
  望着那扇门,逸凡露出苦笑。为了那个小女生.他在这个家已经快变成人神共愤的虐童暴君了!
  挺无奈的,无奈到连他书房的门也得跟着遭殃。
  看来这扇门在逸桀频繁的摧残下,近日之内可能得换过一扇了。
  唉!盯着无辜的门,逸凡突然又想到逸桀最近回家的频率似乎高了些?!
  上个周末他回家、这个周末也回家,最近的人都很健康,医院生意清淡吗?要不然,逸桀怎么连续两个周末都有空回来甩他的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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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你以为你在做什么?我要你用搬的,不是用拖的,你把整捆草料放在地上拖行,那些沿路掉落的全都浪费了。”逸凡语带责备。
  盛冬的天色亮得较晚,五点一刻的早晨昏昏蒙蒙的,空气透着冰寒。前两天来了个冷气团.晨昏的风特别冷。
  今早他准五点整打算敲若殊的门,没想到小女生在他站定于她房门前的同时打开门。
  那时,虽然有一刹那他忘了要反应,却也没错过当时她脸上那份打量的表情与晶亮的眼神。
  她睁睁地盯着他看,大概有十儿秒之久,而他则让她灼灼的目光看得忘记原来该说的话。可能是太过惊奇吧!惊奇于看见她双眼里,闪着从未出现过的聪慧光芒,以至于忘了说话。
  结果反而是她先开了口,尽管她的口吻有几分不确定与不安,像是害怕着她的话可能造成的后果。
  “你每天要我提前半个小时工作,请问下个礼拜开始,我是不是就没有睡觉时间了?上星期我第一天工作,你说九点开始,第二天却变成八点半,到今天变成五点,照这样算,下星期我应该不用睡了。但是依劳基法规定,员工的双周最高工时是八十四小时。老板,你可能快要违反劳基法了。”
  “你是在跟我抗议你的工作时间过长吗?”他记得很清楚,他是这么回她的话。
  “目前只是提醒,等你超过劳基法规定的最高工时,我就会抗议——亲自面对面向你抗议。”若殊刻意引用前一晚他对她说过的话。
  “等超过再说。”
  他尽可能说得冷漠,其实当时他想给她的是~个笑容,因为她将他的话听进心里了。
  正当他转身时,她又不甚肯定地问着:“就这样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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