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地勋爵  第20章

作者:安妮塔·蓝伯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05 12:35:39      字数:1041
  若兰开始踱步。「你很好心。如果你告诉我到哪里可以找到这个人,我会很感激的。」
  「没有办法。除非你惹些麻烦,边地勋爵就会出现。去问咱们的好爵爷。」
  若兰不知道何者比较荒唐。是她昨夜遇见鬼这件事,还是杜凯尔是受人尊敬的领主这件。
  她决定朝另一方面著手。「什么样的麻烦?」她问道。
  养猪人再度端详他的帽子。「就是那件开天辟地以来的麻烦——边界的问题。」
  「你是指那些烧杀掳掠的问题?」
  他的头扭向井边。「领主来了。你问他吧!」
  伯爵走过来。一手提著一桶水,一手端著一杯水。「给你和你的狗。」
  「谢谢。」她说道。
  「我错过什麽了吗?」他的目光从她转向养猪人。
  若兰握著那只冰冷的石杯。「我们正在谈论边地勋爵。」
  他眉开眼笑。「基德堡里人人都喜欢谈论他的传奇,我自己也不例外。我的第一位女家庭教师就发誓说他曾送她一束石楠花,她还一直戴在头上呢。」
  「我遇见一位自称边地勋爵的人。我保证,他不是鬼。」
  他宽容的微笑。「真有趣,这样你就可以向你的孩子讲述边地的幻想及传奇故事了。」
  他安抚的口吻激怒了她。「我从来不幻想,爵爷。」
  「那麽咱们俩是气味相投。神仙故事和浪漫小说一向使我感到无聊。我喜欢历史或是有趣的农渔牧技术改良论文。」
  「我绝不会阻止你和主人分享你有趣的故事。」
  「你太仁慈了,小姐。不是吗,艾恩?」
  养猪人大声的吞咽,彷佛感到受宠若惊。「我去抓「莎莉」过来。」
  伯爵搓著双手。「好极了。咱们就来拔一点乳猪毛。」他转身要走,但又停下来。
  「小姐,你愿意一起去吗?」
  她才不要。「我把这个拿回去。」她提起桶子,走向井边。「福宝」跟在她背後。
  她走了一小段便发觉自己错了。鬼不存在,边地勋爵是一个血肉之躯的男人,使她感觉是个血肉之躯的女人。
  她会找到他的。她有地道门的钥匙,而且她擅长等候和监视。如果养猪人所说的是实话,当男爵派人攻击基德堡时,边地勋爵就会出现。她等著他。
  她从眼角看著伯爵和养猪人走向猪圈。穿著整套杜家服装的凯尔爵士显得身材硕长。那袭红绿色的格子呢裙仅及膝盖,引人注意他的双腿显得出奇的男性化。没有那件绿色外套,他的腰显得挺直、臀部纤细。那只精致的小皮囊和皮带增添了精力勃发的男性气息。
  她对他的欣赏,她微笑的想道,源自於他的苏格兰造型以及她本身的渊源。
  凯尔爵士以男性伙伴的姿态率性的手搭著养猪人的肩膀。养猪人说话。伯爵回应的倒抽一口气,伸手挎著嘴,完全摧毁了男性化的形象。
  他那矛盾的形象使她困惑,她转开身去。他多少维系了人民和士兵的尊敬。他的敌人有何看法呢?无解的问题和矛盾困扰著她。等她见到辛克莱男爵,就会比较了解两人了。然後她就能为他们调停议和。
  拔完猪毛之後,凯尔将若兰和狗送上马车,踏上归途。士兵骑马在他们的前後。
  五分钟後,她说道:「你和那位养猪人有特别的交情。」
  凯尔彷佛绞尽脑汁地说道:「他是个慷慨的家伙,总是乐意将最好的乳猪毛送给我做鱼饵。」
  「如果男爵攻击他的农庄,你会怎么样?」
  凯尔嬷嘴道:「我不是英勇的骑土。我会激烈抗议,但我不是那种骁勇善战的人。」
  「你可以雇请佣兵。」
  「我雇了。那个大汉派了几个人来。」他指著一位族人说道。「他们帮忙收拾残局。」
  她刻意的注视他戴手套的手。「谁理那些死羊和死狗?」
  阴险的东西。「老天,不是我。我忙著处理文案、写信给保安官。」
  「他是谁?」
  「柯安维。你认识他?」
  「他原先来自约克。」她注视自己受伤的手指。「一位矮胖的人。杨眼、长脸、红色的狮子鼻。他常常……鼻塞。他喜欢豌豆、饼乾和法国白兰地。他太太叫蓓拉。」
  「那么你和他很熟?」
  「不。我三年前见过他一次,他为女儿的初入社交界而到伦敦,我去参加他们的晚宴。」
  她那可恶的记性!如果记忆是兵器,这个女人简直是座火药库。「柯安维是一个猎人,不是钓客。所以我们除了公事之外很少谈到其他。」
  若兰耸肩,抠著她的手指,直到流血。「他在哪里?」
  「可能在没良心的男爵那里。他们俩如胶似漆,一起打猎,臭味相投。男爵倾家荡产的巴结法官,使他们总是偏袒他。」
  「你说你写了申诉函给他,你有留底稿吗?」
  「当然,我对於罪行就像对我的钓鱼文献一样细心谨慎,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出版我对红鳍鲑鱼的纪录。」
  「我想看看。」
  他明知道她的意思,却忍不住说道:「当然,但要等到下星期。」
  「为什么现在不行?」
  马车颠簸了一下,帽子落到凯尔的眉毛上,但他并没有将它扶正。「因为男爵的手下今天在泰因河钓鱼。我不能冒这个险,即使是红鳍鲑鱼。」
  「我是指,」她充满耐、心的说道。「你的信件。」
  「哦,我真傻。但是我还是会让你看我的钓鱼文献的,虽然我非常保护我的研究。」
  「当然。你为什麽出让泰因河的钓鱼权?」
  「出让?」他试图克制怒火。他的手握拳,马匹人立起来。「我没有选择,」他咕哝道,试图稳住马车。「这条河在基德堡境内,但辛克莱男爵根本不管疆界和法律。」
  「我懂了。」
  一直到基德堡进入眼帘,凯尔才放松下来。他们一进入城廓,安格即从农夫群众里冲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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