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地勋爵  第51章

作者:安妮塔·蓝伯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05 12:35:39      字数:1085
  「我没有,真的。」她的头靠在他肩上。「我在想文恩孤独的死去,没有人应该这样,应该有人在旁边陪伴他。」
  凯尔心痛如绞。「就像你目睹父亲去世?」
  她点头并且战栗。「我一向怕冷,你知道的。因为这样,所以我在巴斯买了房子,那里有温泉。」
  一个在冰天雪地的高地峡谷失去父母亲的女孩,长大成人之後仍无法抹煞那份记忆。一位无情的杂种唤醒了她的往事。「告诉我巴斯的事。」
  她叹息的退开,抬起下巴,全身焕发著尊严。「谢谢你的关心,杜凯尔。请容我告退,我——我想回房。想要单独和我的——」她发出可悲的笑声。「我想独处。」
  他的双手颤抖地想将她拉回来、拥抱她、安慰她。但如果他现在告诉她一切真相,她会如何?是否会怨恨的将麦肯送给辛克莱男爵?
  凯尔不知道。他把事情弄得一团糟,但他会设法摆平。总有一天他将赢得她的原谅和爱,但如果他走错一步,她必将远走高飞。
  他自责的看著她捡起那件披风,离开房间。然後他摘下眼镜,冲入地道,尽快的赶到她房间後面的秘道。
  他才缓和呼吸,她便进入卧房,将门锁上。
  像一只稀有小鸟褪下灿烂羽毛般,她卸下天生的矜持。眼中充满泪水,肩膀下垂。拖著双腿走向床,然後趴倒下去,将披风紧抓在胸前,彷佛那是她哀悼的情人。
  他心碎了,握紧拳头以免自己撕开衣橱,冲过去安慰她。凯尔倾听她的每一声啜泣、注视地的每一个动作,将她的哀伤铭刻在心。
  当她平静下来时,他以为她哭得睡著了。但正当他转身要离开时,她转身仰躺,瞪视床顶。
  「起初,我还不知道你在那里。」她说道。
  凯尔静止。她发现他了吗?
  她拿开披风,双手放在腹部。「我从来没想到他会将你送给我。」
  她的意思像斧头般砍进凯尔的心坎。他退缩,压抑一声呻吟。他一度希望能使她怀孕、迫使她就范的。
  「我想应该告诉你了,亲爱的宝贝,你的母亲是个怪胎。我可以和法国议和,却不注意自己的月信。但我保证你绝不会被冷落。你会拥有艾琳,就像我一样,而且你也会一样爱她。不知道她会说什麽?我知道。她会建议我,从小教你说十四种语言。」
  她的苦笑几乎使凯尔心碎。她刚刚得知情人的死讯,却没有诅咒他使她怀孕,反而从母爱中找到力量和慰藉。
  他的孩子。
  她弓起膝盖,双手枕在脑後。「你认为我应该搬到巴斯去休养吗,孩子?或者应该为你找个父亲?」
  他本来就有父亲,凯尔差点喊出来。
  「有一天我会告诉你边地勋爵的事,当你大一点时——」她哽咽一声。「这是另一件你应该知道的事,宝宝。我不懂得抓住男人。我是说,有人追求我,但通常他们都带有政治意图,而不是爱情。」
  情况会改变的,若兰,我向你保证。
  他小心的关上门板,走向书房。每一步都想著如何追求她。在他追上若兰之前,将使她相信她自己是自伊莉莎白女王以来,最伟大的情圣。
  第十七章
  若兰坐在房中的壁炉前,梳著秀发二面想著自己曲折离奇的一生和未来。
  当别的年轻小姐正在做针线、美化仪态时,若兰却已练就了绝佳的记忆和外交本领。这是她为国家和女王奔走多年唯一珍贵的收获。
  除了争取通商管道与议和之外,她还主持联姻。她为多少位新娘证婚过?二十六位。有多少位不能为自己争取多一点的嫁妆或聘金?二十六位。
  若兰一向为女人争取权益。她要为自己求得什麽福利呢?一个名分以边地勋爵骨肉的合法地位。
  忧郁夺走她的力量。她的肩膀塌下,梳子在她手中变得沉重。在刻骨铭心的爱过一个男人并且心如死灰之後,她无力考虑婚姻。忧伤转为怒气。他为何不小心一点?他应该为她和他扪的孩子保重自己,他怎能如此粗心大意的抛下他们母子?而且,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承诺,谁敢说他会娶她?
  然而当她在脑海搜寻情人的影像时,却只看到一个包里著哀愁的神秘夜客。如果不是有肚子里的孩子,若兰不知道该如何回忆她的白马王子和他们共度的良宵。
  泪水几乎夺眶而出。她深吸一口气,她必须忘记忧伤,想著未来。她需要一个明理的男人,他不挑剔受损的货物,并且能忍受她的分娩缩短他们的蜜月期。要找这种条件的男人简直形同大海捞针。
  但首先她得完成在边地的任务。因此她抛开私事,完成梳洗,穿上一件厚重的羊毛裙装,到起居室见伯爵。
  凯尔害羞的微笑,指著靠近壁炉茶几旁的两个座位。「这样比较温暖;外面下雪,所以我吩咐安太太准备的。」
  「你记得我怕冷,真体贴。」
  他扶她坐在一张椅子上。「这叫做低地人最欣赏的高地人待客之道。」
  她坐下之後,看著他踱开,拿回一瓶酒。今天他穿著整齐的苏格兰高地服装,显得英俊勃发。一个镶金戴玉的海狸皮囊袋垂挂在他胯下,就在下体之前。
  女性的欲望热潮涌遍她体内。这种肉欲的反应使若兰惊讶并厌恶。新寡的她竟然有这种可耻的兴致,她应该要悲悼情人边地勋爵的。
  伯爵笑吟吟的回到座位,摘下眼镜。
  她震惊的瞪视他那绿得匀称的明眸。而且他的睫毛很长,几乎触及眉毛。「你不戴眼镜,看起来不一样。」
  他以拇指和食指兜转著镜框。「我不戴眼镜,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。」
  这句语意暧昧的话充满狎昵。「噢。」
  「是的。」他拿开眼镜,拔开酒瓶塞子,把红酒倾入她的高脚杯中。「从这个距离,我看出你才刚洗过头发,它们闪闪动人。」他注满自己的杯子,补充道:「八成是壁炉的火光映上去的。」
  如果她不了解他,还会以为他在挑逗她。但伯爵不是这种人,他只是在聊天、表示善意。「可能是安太太的好香皂的关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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