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妻小楼  第10章

作者:黑洁明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06 10:22:37      字数:1041
  她放下针线,见他仍睡得沉,她便自顾自的吃着饭菜。
  看,一天就这样过去了。小楼边用饭边想,嫁为人妇也不怎么困难嘛。
  就这样,戚小楼嫁进风云阁的第一天,难得的和冷如风相安无事的度过。
  入夜。烦恼的事来了。
  小楼到月上枝头时方想到,这家伙大剌剌的躺在床上──那她该睡哪儿?
  和他挤一张床吗?她才不要。
  但他和她是夫妻,她不和他睡,难道要她和婆婆要另一间房不成?
  不行,这下岂不是落人口实,说她戚家不会教女儿;是小胡子一醒来,铁会以这理由将她给休了!
  对了,只要她和他同床共枕,造成事实──他就不能任意休了她啊!除非她犯了七出之条。
  而且虽说她一天到晚在城里跑来跑去,看多了打赤膊工作的汉子,但也没人敢对她放肆,她也从未单独和男子相处过,连小手都少有男人碰过。今晚正好可以让她熟悉他一下,这样以后若要再和他睡在一起,她才不会太害怕。
  呃……听说第一次和夫君睡在一起会痛的,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为什么睡在一起会痛,但既然有人说会痛,那就是会痛嘛。
  所以今晚他和她第一次睡在一起,正好可以让她搞清楚:因为他尚在昏迷中,可她是醒着的,这样她就可以弄清楚为什么第一次和夫君睡在一起会痛啦。
  抱着这样单纯的想怯,小楼在婢女的帮助下卸下外衣,只着罩衣便熄了烛火躺上了床的内侧。
  蛟月银色的光华洒了一室,小楼侧躺着,先是望着床边随风不时微微扬起的纱帐,然后视线又落在冷如风的身上。
  这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,当然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贴近,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;除了肩上的药草味外,他身上还有股很好闻的味,不香,但闻起来很舒服。
  瞧着他的测脸,小楼心中有些莫名复杂的滋味。
  这就是她嫁的夫君了,她一辈子需服侍的男人。
  她的相公,冷如风……
  此刻的心情,竟是难解的苦涩。她不是未曾想过将来要嫁个如意郎君,毕竟她也曾是个怀春少女;但如今这样的结果是好是坏呢?
  思潮汹涌中,夜色越深,小楼也忘了要保持清醒,渐渐沉入了梦乡。
  卡、卡、卡,锵——
  打更的人敲着梆子,经过风云阁前的大街报着时辰。除了屋脊上的野猫和缩在街角的狗儿,整座长安城没多少人醒着。
  卡、卡、卡,锵——
  打更声不是顶响亮,但在暗夜中听来却也算清楚;虽然是越行越远,可固定的声响还是吵醒了冷如风。
  他恍恍惚惚地转醒,隐隐约约中彷若有位女子贴着自己而睡,细细的呼吸吐气如兰;她的玉腿横在他腰上,小手则几乎贴在他胸膛上。
  夜风吹来,她畏寒地更加贴近他磨蹭。
  一股欲望突地升起;因为药性的关系,他脑袋还昏沉地搞不清楚状况,以为自己人在花街柳巷中,所以理所当然地,他大爷本能的就伸手在人家身上乱摸。
  孔老夫子说“食色性也”,既是如此,压抑本性是不好的。虽然他不了解为何他一动右肩就很痛,但是美人当前,哪还管自个儿肩膀痛不痛。
  好香。
  他埋首佳人颈间,忍不住低叹。
  暗夜中,瞧不清对方长相,但方才这么一摸,她的身材可真是凹凸有致、柔嫩滑顺啊。
  芙蓉帐里,春光乍泄。
  窗外的月儿,似乎……又在偷笑了。
  是做完才发现吗?不,其实是中途停不下来。
  一个是停不下来,另一个是迷迷糊糊下半推半就;他是她的夫君呀,她能怎么样?难道学杜大娘将丈夫踢下床不成?
  思及此,小楼差点笑出声来;但她还是忍住了,因为不想刺激他。
  偷偷瞄了眼那位从刚才便翻身下床,一脸挫败,不停在房中来回踱步的男人,小楼知道他很不高兴,不高兴他休妻的计画被他自己给打坏了。
 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,下半身其实还是有些痛──她总算知道为何第一次会──想到刚刚和他如此亲密的行为,她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心跳。从没想过男女之间可以这般亲密贴合,好似他是自己的一部分,被占有的同时,也包容对方;结合的那瞬间,竟觉得自身如此完整。
  不过,看来他并没有相同的感觉。小楼静静的望着未着片缕的冷如风焦躁的像头被困住的野兽,不停的来回踱步。
  也许是因为他和太多女人睡过了。
  这想法一冒出来,她心口就一阵紧缩抽痛;她不该忘了他风流的本性的。
  “你要走到什么时候?”
  冷如风停住!猛地看向斜倚在纱帐内的美娇娘,她微微露出的玉腿和没遮掩好的香肩及若隐若现的白玉双峰,一下子让他才熄的欲火又熊熊烧了起来。
  该死!
  他下颚紧绷,半晌才问:“我怎么会在这?”
  “你受伤了,他们抬你过来。”她指指他的肩头,有点幸灾乐祸的扬起嘴角道!“记得吗?
  我是你新娶的媳妇。”理所当然她该在这儿。
  他当然记得,他怎么可能忘得掉!
  冷如风阴沉的望着她,突道:“你不是不想嫁我?”
  小楼也绝,也回问:“你不是也不想娶我?”
  他沉默了。
  他不想娶,她也不想嫁,两人却还是成了亲;纵使他想逃避,不到两天却还是和她上了床。
  这是天注定吗?
  他站在房间中央,双手抱胸的盯着她。原以为她是个疯丫头,这下才发现其实不然。她非但不疯,还口齿伶俐:当然,她也不是个丫头,那样凹凸有致的身材绝不是个小丫头会有的。
  他不了解她,不了解她前后两极的行为,不了解她怪异的想法。
  不过,目前有这样的认知就够了,既已生米煮成熟饭,再挣扎不过是浪费力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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