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笼  第24章

作者:阳光晴子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15 16:47:12      字数:1033
  所以,她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,人家就会说她是真的有兴趣,没人逼她……
  但,那样的笑脸只会在外面出现,一进涵碧楼,她就成了苦日子。
  不过,今儿个看到哥哥跟好友的婚事底定,她还真羡慕呢!
  是傻人有傻福吗?不然,哥哥怎么胡乱传话就有姻缘了?而她苦守朗飞十多年,到现在还“处境艰难”!
  “专心点,尤其不准想范承志!”
  朗飞紧绷的声音突地响起,将她从百转的思绪中拉回,她不悦的抬起头来,看着坐在舒适的红木椅上,冷着一张俊颜瞪向自己的朗飞。
  他是不是吞了炸药!这几天说话要不就凶巴巴的,要不就是冷嘲热讽,尤其说没两句就批判她跟范承志如何如何,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?
  朗飞当然不高兴,范承志三年没回京,一回来没几天就在他面前抱了她两次,分明就是在向他示威!
  因此,每每想到他们相拥的画面,他对顾以茗就没办法有好脸色!
  “你到底在刻什么?真的笨得可以了,这个东西可以拿出去给人家看吗?”
  瞧他那一脸受不了的表情,她更受不了他呢!
  她干脆扔掉那把该死的雕刻刀,怒气冲冲的站起身,咬牙切齿的开骂,“你不要太过分了,是你说要拿出去给人家看的,结果是我倒霉,天天在这儿刻东西,你还不满意?”
  “谁叫你一开始要烧我的灯笼。”他这话说得有些心虚。
  “那跟弄个灯笼出去给别人看是两回事吧?你简直是——”
  “简直如何?瞧你把龙刻成四不像,风倒像鸭子,再来要将树干凿空,那可能得耗时几十年才能完成,你是作好要在我这儿耗一辈子的打算了,是不?”朗飞理亏,口气更凶了,其实有这种打算的人应该是他吧!
  说这什么话,好像她故意赖定他!
  “我不刻了,也不想再刻了,你厉害嘛,你就刻一个给我对外交差,咱们都没事,我也不必来这儿看你脸色,你也不必面对我这个笨蛋!”
  “你说这什么话?你本来就该赔我一个,这是你的责任。”
  “责任?!那你的责任呢?我哥多负责,他因为说错了一句话,就负责起柔洁的终身幸福,你呢?外面十个人有十一个人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,可你要娶我吗?”她是又嫉妒又羡慕,当然也更恨他!
  “我为什么要娶?我根本没对你怎么样,说你怀孕的也不是我,是你娘!”
  对,是她那个迷糊的娘亲,可是——她气呼呼的说:“我根本没有怀孕!”
  “你说什么?”
  “我没有怀孕,我娘是猜的,那个蔺大夫是假的,我承认怀孕也是假的,因为我太气你了。”
  “哈,你将我当傻瓜?一下子这么多人的话都是假的?连大夫也是假的?”
  她语塞,想不出来该怎么解释。
  “别偷懒,继续做!”他以眼神睨着被她扔在地上的刀子。
  刻刻刻!只会叫她刻!
  她气炸心肺又苦于无处宣泄,瞪着被她折腾多日的粗树干,想也没想的狠狠踹去一脚,结果粗树干动也没动一下,她却扭到脚,整个人还被震得往后倒,重重的跌坐在地。
  连一根该死的木头都欺负我!她气得将头埋在膝间放声大哭。
  朗飞以为她动了胎气,脸色一白,立即将她抱起来往屋内冲,口中大喊,“大夫!快找大夫来!”
  顾以茗突地被人腾空抱起已经吓一跳,再听到他焦虑的喊声,只能错愕的以泪眼看着抱着自己的朗飞,“这——不用吧?我、我只是扭伤了脚……”
  “你有身孕又跌坐地上,这一不小心,真会出人命的!”他口气着急,让她真是看傻了眼。
  他——这么担心她吗?怎么跟刚刚那个怒不可遏的骂她笨蛋的朗飞差那么多?简直是南辕北辙!
  朗飞直接将她带到他的房间躺下,一面催促仆佣去找大夫,不一会儿,朝京飞也似的赶到。
  “赶快看看她,有没有什么事,是不是动了胎气?她没事吧?”朗飞真的好紧张。
  朝京由传言中也知道顾以茗怀孕了,但满头大汗的他把脉了老半天,怎么就是没有怀孕的征兆?不至于摔一跤就没了吧?
  “朝大夫,你倒是说话啊。”
  “她、她——”朝京摇摇头,看看气色不错的顾以茗,再看回朗飞,“没有……”
  “孩子没有了?!”
  “不不不,我是说根本没有喜脉,这到底是我医术退步了,还是——”
  “我早说了我没有怀孕嘛,你就不相信!”顾以茗闷闷的道。
  朗飞皱起浓眉,看看她,再看看一脸没信心的朝京,决定先请他离开,再叫仆佣去请其他大夫过来。
  只见一个个大夫诊断结果相同,朗飞心头上的乌云一片片的飘走,出现了个大晴天。
  顾以茗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,就快“沉冤得雪”,还她清白了,而且,她发现朗飞的眸中有笑意……
  待全城的大夫都看过、离开后,朗飞压抑住心中的狂喜再问清楚,为什么外头会传出她有孕的事,也才明白原来始作俑者是自己,因为自己要她赶快嫁!
  一切仿佛拨云见日,顾以茗开心的看着他。
  “好了,你脚伤应该没事了,继续去刻吧!”他的表情又变了。
  “啥?!”她困惑的看着他变得冷峻的俊颜,怎么他翻脸像翻书?
  “可我没怀孕……”
  “那跟你刻不刻灯笼还我有什么关系?”
  好像真的没关系,可是她只好低头看着自己扭伤的脚踝,“我受伤……”
  “你是用手刻不是用脚刻。”
  她气呼呼的瞪着他,再张开双手给眼前白目的男人看,“看到没?我的手都起水泡、红肿了,这会儿连脚也伤了,再做下去肯定会全身裹上纱布不得了,届时难不成叫我用意志力来雕刻?”
  “那准你休息一会儿,但只能一会儿,去。”他冷冷的看着她,看到她头皮发麻,只能莫名其妙的单脚跳回到那树干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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