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君悍妃  第9章

作者:黄朱碧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09 05:49:44      字数:1058
  “就是素不相识才难能可贵啊!像你这么好的人在这世上可是很少见的,既然救都救了,你又何必太过谦虚,一再徉装否认呢?”
  “不,我真的不是——”
  “来来,赶了一大段路,你饿了吧?这些果子送给你,不要客气哦,尽管吃,吃不够我再上去采。”她不管三七二十一,硬塞给他。
  “不成,这果子我不吃。”陆元培见鬼似的,连忙摇手跌退。
  “没关系啦,我自己还留了一半。是不是嫌少?不然统统给你好了。”
  “不是的,你也不要吃,这果子有毒。”
  “呵?”冰心大骇,果子应声散成一地。“你怎么不早说,害我白白采了那么久。”
  “你一直抢白,自说自话,我哪有机会说?”明明自己不对,还敢怪人家。陆元培有点不悦地撇了下嘴。“天色很晚了,陆某告辞了。”
  “等等,你要去哪里?”他是她在这穷乡僻壤仅见的同类,可不能轻易让他走掉。
  “回家喽。”陆元培住在山脚下,平时靠打猎维生。
  “那我……可不可以跟你回去?”冰心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溢着晶莹的泪雾,看来倍加魅惑人心。
  “你要……”一个大姑娘家好端端的却要跟个陌生男子回家,其中难不成另有企图?
  陆元培张大眼睛,定定地望着冰心的脸——太美了。他在这林里捕猎好些年了,从没见过一个女人长得比她还标致。一切违反常理的美丑,非妖即魔。
  山林里遍住狐仙,魔魅蛊惑路人的传说,她会不会是……
  陆元培越想心里越毛。再瞧瞧冰心的衣着装扮尤其不像个“人”,翻山越岭,谁会穿得那么娇烧妩媚?除非她不必用脚走路。
  “妈呀!”陆元培惨叫一声,拔腿就跑,无论冰心在后头如何声嘶力竭的叫唤,他终是连头也不肯回。
  “活见鬼了吗?”冰心了解地低头自审。“我看起来很可怕吗?”难道美丽也是一种错误?
  第三章
  曙光险露,是一个深邃微白的苍茫时刻。
  豫衡枯坐在太师椅上,足等了两个时辰,犹不见沃昶出来用膳。
  “他昨晚一夜都没回来吗?”低声斥责沃昶的贴身侍卫,语调中杀气腾腾。
  “有回来,只是晚了点。”侍卫仇雁申忠心耿耿地挡在门口,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沃昶安寝。
  即使豫衡贵为护法,亦无法获得通融。
  “上哪儿去?”他有权知道沃昶的一举一动,豫衡问得趾高气昂。
  “教主没有交代,属下不得而知。”仇雁申一年多来,从未有片刻稍离沃昶的身边,只除了昨夜。
  豫衡深知他眼中只有沃昶,视沃昶的安危为己任,这么一个黏乎乎的跟屁虫,会没跟着出去?骗鬼!
  “让开!”他要进去亲自责问沃昶,为何背着左右护法单独行动,他不知道他身系着巴国王族的安危吗?
  “护法见谅,属下碍难遵命。”
  “不怕我杀了你?”在沃昶所有的亲随里面,他最恼怒仇雁申和国师霍雄,因为这两个人最“愚忠”,也最敢跟他大小声。
  “为人臣子,护主安危,原是天职。护法若不能体谅,属下亦无怨无尤。”
  “好,我现在就成全你。”豫衡佩剑抽出,直抵仇雁申颈项——
  “在我寝宫杀人,你也太目中无人了。”沃昶话声未歇,银镖已至,迅雷不及掩耳地击中豫衡的手腕。
  力道运用得恰到好处,既能不伤到豫衡,又能逼他收剑。
  “我不过是唬唬他而已,哪里就真的杀了他。”豫衡长剑入鞘,面不改色地横了仇雁申一眼。“秀女已在‘子戌楼’等您多时,这事我昨儿个就跟你提过,你好像全没放在心上?”
  沃昶浓眉微扬。“芝麻小事何必慌慌张张?雁申,传令下去,叫她们统统撤回去。”
  “不行,这次选秀是老皇爷特别交办的教中大事,你非去不可。”豫衡粗鲁地把仇雁申推到一旁。“走吧,为你选妃是我的工作之一,希望你别故意作对。”
  “什么时候你也兼任大媒婆?”沃昶仰头叹了一口气,露出受刑人特有的无辜表情,无奈地步出寝宫。
  子戌楼外的广场,繁花怒意盛开,阵阵和风送暖,撩起十六名秀女丝绢裙裾,由远处观望,真是一幅美得十分心旷神怡的画作。
  选秀的仪式盛大而隆重,前后二十四次,次次均是如此,绝对马虎不得。
  沃昶好整以暇地安坐于王位上英姿勃发,威凛慑人,但目光却是疏懒飘忽的。
  十六名如花似玉、百里挑一的秀女,依序向前察报身世背景,并展露娇容,希望博得青睐,只可惜沃昶兴趣缺缺,根本视若无睹,看得一旁的豫衡急如星火。
  “如何?”他已经问第十五次了。
  “不好。”沃昶很配合,他每问一次他就答一次,一点也不嫌烦。
  “你是存心让我交不了差?”他平时脾气挺好的,碰到这几乎每月一次的“例行公事”就会走样了,非仅浮躁易怒,而且常忘了谁是主子谁是部属,动不动就和沃昶大眼瞪小眼。
  “注意你的措辞。”沃昶霍然起身,面向右护法吉石上人。“到‘清凉寺’听禅的事都安排好了?”
  “是的。”比起豫衡,吉石上人要善解人意多了,他从不顶撞沃昶,也不一天到晚唠叨的要他以族人为重,反而处处迎合他,顺他的意讨他的欢心。
  像这次赴寺中听禅,就是他精心张罗的。
  豫衡一听到沃昶又要去和那劳什子和尚念经讲“疯话”,脸面刹那间换成铁青色。
  “不准去!”情急之下,他又出言无状了。
  “偶尔散散心有什么要紧?你没注意到教主这阵子积劳太过吗?”吉石上人预先已备好快马上让沃昶可以速去速回,免听豫衡的罗嗦。“教主,请。”
  “唔。”沃昶故意漠视豫衡怒目欲裂的焦灼样,语调轻松地拍拍他的肩胛。“我一个时辰后便回来,教中事务偏劳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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