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桩  第2章

作者:阳光晴子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16 16:47:37      字数:1015
  第一站,他选择了欧洲最后一片绿肺--瑞典,只是走了几天,一股想回英国看看的心思愈来愈浓烈,他愈走愈有牵挂,但一想到回英国后,他的自由之旅可能也得夭折,所以他来到离英国不远的法国,认真的考虑是不是真的要屈服心中的牵系回去。
  当初能去台湾,还是因为他以从未造访过祖国为借口才能成行,不然,保守且固执的父亲对他想环游世界的美梦总是说NO,所以要他这匹脱缰马儿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又要再受困英国,当然得三思。
  或许对酒馆怀有特别的感情,这一路上,他会探听哪有特别的酒馆去看看,来到此地后,跟饭店打采到这家以鸡尾酒算命的灵媒酒吧,他就过来了。
  思绪间,他在婆婆前面坐下,将手中的调酒放到桌上。
  近距离的看清楚老者,他这才发现她竟然是个盲者。
  「呵呵呵……我好象闻到了初夏森林里覆盆子的味道。」
  婆婆带着笑意的声音出乎意外的如春风般怡人,虽然她脸上尽是皱纹,还有一抹挥之不去的岁月沧桑。
  蔚杰看了酒杯一眼,微微笑,拿起来喝了一口,「的确有覆盆子的味道,婆婆,妳真厉害。」
  「这是一种怀旧的味道,年轻人,你想回到一个地方去是吗?」
  他一愣,难以置信的看着她。
  她又笑了,「可以分享一点?」
  他看到她拿起一个小杯子往前递,他随即倒了一些酒在那杯子里,见她端起后,仔细的闻了闻,然后低喃,「Hanatsubaki。」
  由于她的声音太轻了,他并没有听清楚。
  「这杯酒叫『花桩』,是一种让饮者有一种春暖花开感觉的调酒,年轻人--」婆婆边说边将手缓缓的抚上水晶球,另一手则平放在桌上,「你的手放在我的手上。」
  他依言将手放在她皱巴巴的手上,此时俊颜上有着难以形容的沉静。
  花桩的酒名已触动他心灵深处那一个被他深深埋葬,属于他此生中一个遥不可及,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与希望。
  「好心酸啊……一个孤寂的心灵正在呼唤你,她呼唤你好久好久了……」婆婆如此说,声音听来甚至带着哽咽。
  他心一凛,可能是她吗?
  但当年他在暴风雨中,为了架起她母亲遗留的蔷薇花桩而发烧三天三夜,十二岁的她除了淡淡的「谢谢」两宇,他在她那张完美无瑕的粉脸上看不到任何一丝的感动。
  「顺从自己的心回去吧,也回去滋润那颗干枯的心,她已经被团团的乌云给困住了,正等着你这颗可以照亮她的太阳……回去吧,孩子。」
  回去?他看着婆婆,转过头看着大胡子,他朝他竖起了大拇指,他再回头看着婆婆,笑了。
  回去就回去,还怕情况会更差吗?顶多她还是不甩他而已。
  带着一颗乐观的心,蔚杰决定回到英国的古老庄园,从她身上要回她欠他的一个感动--他的内心想真正拥抱的感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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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英国 温莎
  湛蓝的湖水,倒映着蓝天浮云,也倒映着一张美丽绝伦的年轻脸蛋,一片落叶随风扫落,漾起了涟漪,却消散不去那双如钻石的黑眸中的浓浓孤寂。
  不远处,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,黑眸微眨,那抹孤寂顿时沉淀在外人看不到的眼底深处。
  深吸了一口气,夏若琳?拉伯雷从湖畔起身,往梅瑟希亚庄园走去,几个工人正在绿草如茵的前院架设平台与长长的玫瑰花架,负责布置订婚会场的唐纳一见到她,眸中仍难掩惊艳。
  但明天,她就成了贾克的未婚妻了!
  回想乍见这朵生长在英国南方古老庄园里的动人蔷薇时,他是整整呆立了有几分钟之久,要不是工作伙伴喊醒他,他不知道还会当雕像多久。
  「辛苦了。」
  她的口气礼貌但疏远,恰如其份的表现她出生贵族世家的身份,予人望而不可及的观感。
  唐纳及一些工人对着她行了长长的注目礼,一直到她的身影没入后院的碎石步道后才继续手边的工作。
  「乒乓--」宏伟的庄园后方突地传来玻璃破碎声响,下一秒,一个醉醺醺的吼声即起,「给我酒!该死的,给我酒!」
  「不可以喝了,我拜托你,杰佛逊……」
  争执的声音离走过碎石步道的夏若琳不远,她只要一抬头,就可以看到父亲跟继母罗拉拉扯争执的画面,但她不想也不愿意再看了。
  「小哥,你背了大背包要去哪里?你说要保护我远离贾克那条蛇的!」
  另一个清脆却带着不满的嗓音响起,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南茜?拉伯雷。
  「一条蛇而已,咬不死妳的。」
  一个更不耐的烦躁声音响应,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亚历?拉伯雷。
  「我怕蛇嘛,他又故意吓我,你--你到底要去哪里?」
  「管那么多做啥?!走开!」
  夏若琳再往前走,来到雕刻细致的雕像喷泉前,一眼就看到十四岁的南茜居然跳上十六岁亚历的背部,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。
  她柳眉微攒,「南茜--」
  一看到她,南茜的眼睛一亮,「公主,妳来了,太好了,小哥背包里一定塞了衣服了,他又要偷跑到镇上去玩几天,妳赶快阻止他。」
  「啰唆!」亚历朝小妹低吼,目光瞥向夏若琳时,俊俏年轻的脸上有着不安。
  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姊姊,他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敬畏,其实她不严厉,也不曾凶过他,但或许就像南茜、家人还有这里的仆佣们对她的称呼「公主」一样,她太高贵、太优雅了,他对她是又爱又怕。
  「下来,南茜。」夏若琳声音温柔但有着一抹不容忽视的坚持。
  「公主--」她瞪大了眼睛,嘟起了红红的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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