绯闻上身  第3章

作者:黎小梨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1 01:38:06      字数:1013
  「妳都看这么硬的书吗?」他开口攀谈,静候着她进一步的行动。
  薛如意胡乱地擦着头发,目光迷蒙地瞄了沙发上一眼,然后陷入痴呆状态。
  为什么她的屋子里头会有人呢?
  喔,对了对了,她刚刚请开车送她回来的法国同学上楼喝咖啡嘛!
  不过,她现在只觉得脑袋跟眼皮重得不象话,完全没办法接待客人。
  「我想睡了。」既然大家都是很熟的朋友,应该会体谅她的招待不周才对。
  「如果要留下来的话,可以睡沙发,要走的话记得锁门。」
  重点交代完毕,可以安心睡了。
  她转头往卧室方向前进,仅存的意志力仅够她撑到床边,然后整个人就不支地扑倒在上头。
  原本一个旖旎的夜,瞬间变成寂寥的夜。
  面对这样的发展,蓝彦行不由得错愕。
  所谓春宵一度,难道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误会?今夜她要跟他分享的只有咖啡与客厅的沙发,至于床,她则打算独享。
  望着沙发,他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。
 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
  晨光穿透百叶窗,无声地爬进屋里。
  半梦半醒的薛如意翻了个身,把头埋进枕头里,恨恨地诅咒着:「该死!」
  她整颗头好象被一群大象狠很踩过一样,痛死了!
  为了消灭脑内万恶的巨痛,只能求助伟大的阿司匹林了。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,原本就快解散的脑袋因为肢体的牵动而更加疼痛。
  「我的妈!」她坐在床沿伸手抱头发出悲鸣。
  「妳醒了吗?」屋里冒出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  「对。」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醒了。
  等等!不对,大大的不对!
  这屋子向来就她一个人住,那个问话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?
  而且听声音,好象还是个男的……
  男人?!
  她的屋子里有男人!
  为什么她的屋子里会有男人?
  顾不得头痛,她飞快地抬起头环顾四方,热切地希望刚刚只是她自己的幻听。
  然而事与愿违,一只大手端着一杯水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  她的目光顺着水杯上宽大的手掌往上,经过结实的前臂、挽到手肘的灰衬衫及宽大的肩膀,最后,一张男性五官映入她眼里。
  妈呀,屋子里真的有男人。
  震惊归震惊,薛如意还是迅速确实地提出了两大关键问句:「你是谁?为什么会在我家里?」
  「是妳邀请我来的,妳忘了吗?」蓝彦行提醒她,他可不是不请自来。
  她竟然主动邀一个男人上门过夜?!
  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况,她只能学习鸵鸟,把头深深埋进沙堆里,漠视现实。
  她躺回床上,用棉被把整个人包起来,然后懊恼地发现身上仅穿件长衬衫。
  老天!她生平难得醉一次,下场就非得这么惊天动地不可吗?
  一个醉酒的女人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还衣衫不整,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料得到昨夜铁定是春色无边。老爸要是知道她喝个烂醉,还带了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回家乱来,铁定会抽她一顿鞭子,顺便登报脱离父女关系。
  她扯着棉被:心里暗暗地赌咒发誓,下次如果再喝醉,出门就让雷给劈死。
  「别担心,我很守规矩,不该做的都没做。」蓝彦行把水杯放在床边的小茶几上,然后自顾自地往床缘一坐。
  他个人并不是没有原则,对于一个喝醉而神智不清的女人,他是不会有任何逾矩行为的。
  薛如意可以感觉身边的床垫因压迫而下陷,为了避免让这位陌生仁兄更进一步攻城掠地,她索性坐起身固守城池,用一床薄被把自己包得密密实实,不使半点春光走漏,还顺手捞起一个枕头护在胸前,严防他意图不轨。
  备妥防御工事,她才若有所指地拉了拉身上的衣服,兴师问罪:「请问一下,在阁下的定义里什么是不该做的事情?」
  虽然他说自己很守规矩,但是很明显的,他所谓「不该做的事情」里,并没有「不该帮陌生女人换衣服」这一项。
  「我想跟普通人的定义一样。」蓝彦行耸耸肩。「不该我动手的,我绝对不会鸡婆。」
  「我能相信你的话吗?」她瞇起眼睛,带着警戒的神情审视着他,想从他的表情上判断他说的话到底有多少真实性。
  审慎的目光对上一双蓝色眼眸。
  她记起来了。
  他就是那个昨夜在酒吧里被一个女人泼酒,还被指责为没有心的男人。可是她不记得自己怎么会把他带回家。
  昨夜到今晨的片段宛如在空气里蒸发一样。
  她懊丧地拍打着自己的前额,试图拍出不知遗失到哪个角落里的片段回忆。
  「很不幸,妳别无选择,因为昨天就妳跟我在这个屋子里,如果妳什么都不记得,那只能相信我的话。」蓝彦行无所谓的耸耸肩,「总之,我不是趁人之危那种人。」
  「辩解」这事向来就不是他所擅长,她要信就信,不信就拉倒。
  「是吗?」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。
  「是啊。」蓝彦行低头假装审视自己的手指甲。看样子这女人对昨夜似乎毫无印象,那么他大可以利用机会整整她,以回敬昨天晚上睡沙发之仇。于是他故意加了一句但书:「即使喝醉的肥羊自己送上门也一样。」
  「喝醉的肥羊自己送上门?!」还在为要不要相信他而挣扎着的薛如意一听到这句但书,当场张口结舌,一脸痴呆。
  他的意思是说昨天酒后乱性的是她不是他?
  噢!该死到不能再该死的!
  她竟然自己脱了衣服送上门,然后对方还可以当一整晚坚守气节的柳下惠?
  身为一个女人,她是应该感谢他的有为有守,还是该悲叹自己完全缺乏诱人犯罪的本钱?

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