伪装勾引  第23章

作者:林意真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1 02:47:27      字数:1044
  她投给他一个淡然的笑颜,“没事了。”仍然气若游丝。
  “不要老是用‘没事’两个字来搪塞我,我要知道你真正的状况,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好吗””
  记忆中她总是以‘没事’两个字直接拒绝他对她的关心,难道她真的是为了惜云而……想到这个可能,丁季伦的心更加紊乱了。
  忆雨摇摇头,他误会了。
  “别生气,麻醉药的药效还在,暂时不会有事的。”她试着解释。
  他这是在干什么?竟然让病人安慰起他来了。丁季伦自责的想。
  “对不起!我只是太急了。你好好休息吧,我会留下来陪你的。
  忆雨听话的闭上眼睛,却突然想起那个令她遭此横祸的罪魁祸首。
  “黑狼呢?”她惊慌的睁大眼睛问着。
  “丁季伦急忙握住她的右手,试图给她一些安全感。“别担心,我们把他交给警方了。
  忆雨安心的喘了一口气,旋即又担心了起来,“那你呢?警方会不会为难你?”她知道他们这些在道上混饭吃的人,最怕和警察牵扯不清了。
  看她为他担心,丁季伦有种窝心的感觉。“不会的,你别胡思乱想,快休息。”他顺手替她拉高了被单。
  她闭上双眼,让眼睛稍作休息,但她的心思却如脱疆的野马,狂野奔腾了起来。
  劫后余生的她,算不算是一次的新生?是不是容许她重新再来一次?
  睁开了清澈晶莹的大眼,映人眼帘的是丁季伦那张令她魂萦梦牵的俊脸,她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  “你笑什么?” 一直坐在床边,凝望她那张恬静柔美的俏脸的丁季伦,被她的浅笑攫住,平静的心湖又欣起一圈圈的涟漪。
  “扶我坐起来好吗?”她吃力的试着坐起身,但左手无法动,右手又吊着点滴,她只有无奈的向他求助了。
  丁季伦赶紧起身扶她一把,并将枕头靠在她身后,让她半靠躺着。
  半躺在枕头上,忆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。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得假手他人,她觉得自己真没用。
  “痛吗?”丁季伦关心的询问,她的一举一动都紧揪着他的心。
  他真的那么关心她吗?为何这几天连一通电话也没有,更别说像现在的关怀备至。她决定试试他的心意。
  “这几天你很忙?”
  “还好。”
  工作并不忙,但他的心思可是一刻也没闲过。她怎么知道他心里的挣扎?
  “本来我打算去向你辞行,没想到……”她摇摇头,叹了一口气。
  “你要离开?!”丁季伦觉得他的心掉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,他快窒息了。原来她对他真的没有半点留恋。
  “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我留下来。
  “为了我留下来!这理由够不够?”他冲口而出后才惊觉太突兀了。
  忆雨没有回答他,但这理由足够了。不管他说这话的动机是因她受伤而内疚,抑或是别有所指都够了。
  她把目光转向矮柜上的病患资料表。“麻烦你拿资料表和笔给我。”
  “我帮你填吧,你的手不方便。”他很不喜欢他总是客客气气地待他像个陌生人一样。
  望着手中的病患资料表,丁季伦突然发觉自己不知该如何下笔。
  意外发现她有着女子的身躯,确实令他窃喜,但她亲吻惜云的举动又令他心中五味杂阵。她……目前的她是男?是女?
  当她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之时,他压根儿没去思考这个问题,当时心里只有深深的自责。与要她活下去的念头,然而现在他却矛盾得不知如何是好,生怕贸然问出口伤及她的自尊,他甚至开始怀疑他梦境的真实性。
  忆雨眼眸里闪着难以理解的光彩,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。“让你很难下笔是吗?可以告诉我,你是一开始就发现了这个秘密,或是……”
  “我是在帮你检查肩伤时才发现的。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名与性别了吗。”他有点懊恼自己的后知后觉。
  忆雨难以相信这就是他发现真相后的神态,他似乎……难道是她会错意了?
  “我姓楚,忆雨才是我的真名。”她告诉他正确的写法。
  丁季伦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,迅速写上“楚忆雨”三个字。
  “性别?”笔停在性别栏上,他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。
  “女!”她的心揪得好紧,为他的冷淡反应。她偷偷瞥了他一眼,但丁季伦紧抿的唇,又再度打击了她。原来全是自己痴人说梦,一相情愿罢了。
  从黑狼手中救了她,只不过是他常挂在嘴的道义与责任;细心的呵护与关怀,也许只是因为惜云是林奇女朋友的关系,而林奇则是他的好友。
  也或许他根本不在乎她是男是女,只不过当她是一般的普通朋友。
  是的,一定是这样的,否则他冷漠的反应,又该如何解释?
  ☆☆☆
  忆雨亲口说出她的女子身分,是惜云的姊姊,然而她和惜云之间又是亲吻又是拥抱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丁季伦胡涂了。
  难道她跟惜云之间的姊妹关系只是个幌子,实际上她是一个深爱惜云,甘心为她牺牲甚至变性的女子!
  可是如果她对惜云下了如此大的决定,应当不会轻易放弃,为何她又会说想不出任何让她留下来的理由?
  坐得太久,忆而感到有些疲累但她不想再麻烦丁季伦,她试着让自己躺下来休息。怎知才稍一移动,两处伤口竟同时疼痛起来,她难以忍受的倒抽一口气。
  “怎么了?手痛还是脚痛?”虽然满腹心事,但耳边灵敏的丁季伦,仍然听见了她轻微的抽气声。
  忆雨紧咬着下唇,并没回答他的问话。伤口的疼痛仍抵不过心痛。
  看着忆雨眉头深锁,强忍着疼痛也不愿开口喊痛,丁季伦不知是该心疼还是该责备她?对她,他早已弃械投降了。
  “坐累了为什么不出声?你这样乱动只会让伤口裂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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