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堂的,好水!  第28章

作者:绿乔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3 03:27:49      字数:1059
  一踏进芙容坊的大门,便见鸨母直直地瞪着他,彷佛他犯了什么弥天大罪,杀了他也不解恨似的。
  「庄公子终于来了,」鸨母皮笑肉不笑地道,「我们可等您好久了!」
  「妈妈,发生了什么事吗?」对方一向待他客气,今天态度天差地别,视他如仇人一般,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之极的事。
  「庄公子,你喜欢瑶池姑娘却求之而不得,这种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,可你戏弄我们就是你的不对了,毕竟瑶池姑娘从未承诺过你什么,一直都是你一相情愿的!」鸨母吐出一口恶气,狠狠地道。
  「我戏弄妳们?」他正诧异得不知如何言语,刚想问明究竟,这时不知是哪个小丫头通风报信,瑶池已然知道了他的到来,如一股风似的冲了出来。
  「庄康!」她眼中满是愤怒,指着他的鼻子大骂,「你、你欺人太甚了!」
  「瑶池,」他满腹诧异,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」
  「你还在装蒜?你还敢装蒜?」瑶池掩面大哭,「我这一辈子都让你给毁了,你还要问我发生了什么事?!」
  「我真的不知道。」
  「你为什么派人假冒永安侯的公子来为我赎身?你存的是什么心呀?故意让我出丑,是不是?」她一边哭着,一边指着他大骂。
  「派人假冒?」他直觉得不可思议,「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?」
  「你还不承认?」瑶池的眸子里几乎冒出火来,「钱庄的人说了,赎我的银票都是从你家支出来的!白纸黑字,真凭实据,除了你,还有谁?」
  「庄公子,若没探听明白,我们也不敢轻易指责您,」鸨母从旁解释,「您这一招也太损了!您可知道我们瑶池姑娘欢欢喜喜地置办嫁妆,欢欢喜喜地等待别人迎她过门,谁知道原定的成亲之日,竟无人抬来花轿,一打听才知道永安侯府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公子,这叫我们芙容坊日后的脸往哪儿搁呀?!这叫瑶池姑娘日后如何再抬头做人?!」
  「我知道你恨我,」瑶池已经泣不成声了,「你恨我这么多年没有答应你,所以你就想出这样卑鄙的方法来对付我,我从来不知道,我认识的庄康竟是这样的一个卑鄙的人!」
  「瑶池,妳听我解释!」他发现这一刻,包公再世也无法洗刷他的不白之冤。
  「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肯接受你吗?」瑶池尖声叫喊,压抑在胸中的话语被气愤驱赶,汹涌而出,「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,我讨厌你!讨厌你!」
  决裂的话语穿透了庄康的耳膜,他顿时僵住了。
  她从没有喜欢过他?曾经以为就算没有相爱,他们至少有一点点青梅竹马的感情,没想到,她居然是讨厌他的?
  「你不过是一个镖师的儿子,有什么资格喜欢我?」瑶池越叫越大声,不可遏制自己的感情,「从前我家那么富有,一天可以买上百件金银的首饰,曾几何时居然要你送?要你同情?一看你送我的礼物,我就想到自己可怜的身世,你让我每天每天都回忆起从前的痛苦!」
  他完全没有想到,这么多年来自己的一片痴情,在她眼里竟然如此不堪,是一个这样令人痛苦的累赘。
  「我不嫁你,我永远也不会嫁给你,」瑶池拚命地甩着头,脸上露出倔强的表情,「我一心一意,在这青楼里等待一个公侯人家的子弟来娶我,这样我就可以替我父亲申冤,把我的家人从流放的地方救回来。
  「你一个镖师的儿子,能帮我做到这些吗?既然做不到,就不要反过来害我!你可知道,当我知道永安侯的公子要替我赎身的时候,我有多么期待吗?我以为只要嫁过去,很快就可以见到爹爹、见到我的家人了,可是这一切不过是你在戏弄我!我好恨!」
  他终于明白了。
  原来从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,是不值得的孤注一掷,为了这样不堪的感情,他险些失去了施施,他真的很蠢。
  「那妳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?」庄康低低地问。
  「嘿,」瑶池冷笑,「这的确得怪我自己,虽然不打算跟你在一起,但做为一个女子,总希望多一个爱自己的人,我就是存有这样的贪念,所以才沦落到今天的下场!」
  「我知道了,」他回答,「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妳了,至于永安侯公子的那件事,我会查清楚是谁做的。」
  他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什么,辩解的话语是说给自己在乎的人听的,既然对方已经决定跟他绝交了,他也不打算再说什么。
  奇怪,按理说,他此刻应该非常难过才对,但不知为何,他的一颗心却异常平静,没有预期的痛苦。
  思来想去,他终于明白,对瑶池的苦恋终究是比不上与施施的两情相悦,他现在胸中早已被幸福填满,没有地方再容纳痛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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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庄小蝶坐在秋千里,晃呀晃。
  曲施施告诉她,如果想变得漂亮,除了节食,就是多活动,既然她舍不得好吃的,那么只得多活动。
  不知荡一次秋千可以瘦多少呢?应该满多的吧?庄小蝶快乐地想着。
  她脚一蹬,用力过猛了一点点,秋千忽然向高处荡去,尚未坐稳的她被吓得发出一声惨叫,险些掉下来。
  不过有惊无险,她没掉下来,有人牢牢抓住了她。
  「大哥?你在家呀!」庄小蝶拍拍胸口,高兴地叫。
  庄康面带怒色,揪着她的领子,一把将她从秋千上揪了下来。
  「唉哟,好痛哦!」她揉揉脖子,「大哥,你干么虐待我?」
  「妳自己说,妳干了什么好事!」庄康的语气冷得结成了冰。
  作贼心虚的她意识到或许已经东窗事发,咬了咬手指头,假装清纯无辜,「我今天一直在荡秋千,没干什么坏事呀。」
  「那张两万两的银票是怎么一回事?!」
  刚才他已经亲自去过钱庄,向老板打听得明明白白,那张帮瑶池赎身的银票出自庄小蝶之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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