谋爱豪门  第5章

作者:阳光晴子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23 16:20:31      字数:1080
  不知过了多久,里头早已没了谈话声,她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,好,既然确认了目标,她要努力再努力的把他击倒,她要接近他,她要留在崇乐阁!
  傅沐芸微微颤抖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,喉头哽咽,心弦更是绷得紧紧的。
  因为这是爹卧病昏迷七日后,第一次清醒,她兴奋无比的去把大夫硬是拉来家里看看父亲,可是大夫看了却摇头,“你想跟你爹说什么就快说吧,这是‘回光返照’啊。”
  什么叫回光返照?她听不懂,但她看到大夫长叹一声的离开了。
  父亲原本清澈的眸子又变得混浊,原本精神奕奕的神情也在瞬间变得委靡苍白,甚至微微的喘息起来。
  “爹?爹?你怎么了?不舒服吗?我、我马上再去把大夫请回来,你等我,你等等我喔……”她急急的又转身要走,突然,父亲略微冰凉的手拉住她的手,她连忙又回身,紧握着父亲的手,“我去去就来,真的。”
  “不,不用了,爹不……”
  “不要乱说话,爹,”她眼眶一红,“求求你,爹,你会好,一定会好的。”
  傅仁泪眼看着他美丽但稚嫩的女儿,“爹……对不起你……”
  “没有,没有,爹没有对不起沐芸,爹就快好了,我知道,我真的知道。”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不让它们流出来。
  她不哭,她爹会没事的,所以,她不能哭。
  傅仁凄凉一笑,“沐芸,爹不行了……爹、爹好怨……爹没有守住茶庄……爹……这是爹最大的遗憾,爹没有脸去见你娘啊,我答应她会把茶庄守住,让我们的、子子孙孙、子子孙孙……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的……”傅仁愈说愈激动,可声音低如蚊呐,气虚而喘。
  傅沐芸急急的拭泪,拍抚着父亲剧烈高低起伏的胸膛,“行的,行的,爹,只要你的病快好起来,一定可以的。”
  “乖……要、要坚强……我、我的……小沐……芸……”傅仁哽咽,他努力的伸出颤抖的手,想再一次的轻拍她的头,但他的手在未碰到挚爱的女儿时,即无力的跌落床沿。
  傅沐芸泪眼瞪视着父亲那只垂放在床沿的手,上前紧紧握住它,“爹?爹?”
  但爹不理她,爹不张开眼看她,爹……爹的心不再跳了?
  她呆呆的将脸颊贴在父亲的胸口,突然意识到她只剩一个人了。
  她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,“骗人,爹说要陪我一辈子的,呜呜……骗人……我只有一个人,我只有一个人了……呜呜呜呜,不要、爹,我不要一个人……”
  她用力的哭、声嘶力竭的哭喊,一直哭到喉咙发疼,再也哭不出声音来。
  爹,回来嘛,我会帮你把茶庄再开起来,我会帮你招呼客人,我还会帮你……
  她泪眼模糊的在心中与父亲对话,但没有回应啊。
  她呆滞的泪眼突然冒出了火花,这一切的一切全是薛东尧害的,是他!是他!
  她要报仇!她一定要报仇!
  
  傅沐芸满脸是泪的坐起身,她又梦到爹爹过世那天的情景了,一定是白天见到薛东尧的关系,她抹去泪水,不行,她是来找他报仇的,不能被他温和的表像所骗。
  于是天一亮她便跑去找温钧,很怕自己再这么闲下去会被赶出薛家,这样她的苦心不都白费?哪知找了半天却听康佳说温钧跟薛东尧骑马出去巡视了。
 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,他们终于回来了,“温总管,请让我入阁做事吧,我天生劳碌命,闲不来的!”
  温钧沉默地看着她许久,似乎在盘算什么。
  又来了,他那双像是可以穿透人心的眸子又定定的看着她,就在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时,他开金口了,“我知道了,这会儿,主子应该回房沐浴,需要一个丫头伺候——”
  “洗澡还要人伺候?”或许对他的反感,她忍不住的插话。
  “只是负责刷背,小丫头思想邪了,想哪儿去?”他浓眉一挑。
  她粉脸涨红,嗫嚅的道︰“没想哪儿去。”只是,对他有仇而已。
  “浴池与爷的房间是相连的,你还杵在这里干啥?”他又问。
  她忙应了声是,赶忙往崇乐阁跑去。
  这里真的很大,她找了一下,很快找到薛东尧的寝卧,再顺着相通的长廊走,推门而入,果真就是浴池间。
  啧!过得可真奢华!她忿忿不平的走进烟雾弥漫的浴池,随即紧急煞住脚步。
  怎么薛东尧已经光溜溜的在池子里了?他绑辫的长发已松散开来,头往后仰躺靠在池边,眼楮是闭上的。
  她放轻脚步走向他,池子两旁的送水口热水缓缓流下,潺潺的流水声成功的掩去了她的脚步声。
 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那张俊美无瑕的脸孔,你等着吧,我一定会替我爹报仇的,瞧,老天爷已经看不下去先处罚了你这恶人!
  她直觉的想看他的跛脚,但视线接触到他光裸的身子时,满腔的义愤填膺突然消失,她倏地瞪大眼,目光像是有自我意识,无法控制的从他结实的胸膛缓缓移动而下……
  天啊,她看得震撼却又情不自禁的专注,在清澈的水流下,她清楚见到他肌肉纠结的大腿,还有某个东西也很清楚……
  蓦地,水波一荡,溅出水花,吓得她从呆愣中回魂,视线飞快地回到他脸上,好险,他仍然是闭着眼的……
  “不是进来了?怎么愣住不动?”薛东尧已敏感察觉到浴房里不只他一人。
  他突然开口,让粉脸涨红的她心口陡地一紧,“呃,是!”
  薛东尧倏地睁开眼,转过头,难以置信的瞪着她,“怎么是你?我以为是温总管。”
  “他、我、我以后都会、会在这里、伺、伺候爷,温总管说、说、说要刷刷刷爷的背。”她语无伦次结巴的说。
  要命!她喉头发干,心口发热,一句话也说不好,一双明眸则管得紧紧的,绝不敢再往他赤裸精壮的身体瞄过去。
  他看出她的紧张,刻意转过头,背对她,再问,“伺候我……会让你困扰吗?”
  “怎、怎么会,我是奴才啊!”她瞪着他宽厚的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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