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帅不是她的错  第7章

作者:罗沙伦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4 04:38:27      字数:1000
  「回答我!」
  他迎视她,沉稳地开口,「我监听你们的频道,在听到干扰时,就决定来看情况如何。」
  「你参与我们的行动?」伍叔并没有提啊!
  「不算参与。」
  「那算什么?」此人比一只生蚌还难打开他的口,但她不会轻易退缩的。「你凭什么监控我们的行动?」
  「我的工作之一就是侦查犯罪集团的动向,但我注意到你的存在,研究过你的资料,上次是要做比较深入的观察,碰巧撞见那群小毛头,而这次,我本来只是打入你们的频道,在一旁监听而已……」他顿了下,「你昏迷在门口,我先将你带来这里,因为你的内功会使你受创更深,不立刻处理,会有永久的后遗症。」
  他无所不知吗?越来越深的戒备使她俊逸的脸庞越显冷凝。
  「你对这毒气很熟悉?」
  「略知二一。」
  天,和他谈话像拔牙一样痛苦!
  忽然她身形一僵,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——
  「我的同伴!」她急切地往门边移动,「你把他们也带来了?在哪里?」
  「没有,他们不关我的事。」
  往门边急走的脚步倏然停止,「你把他们留在那里等死?」她不敢置信地瞪视他。
  「关我何事?」
  他毫不在意地回答,仿佛三条人命与三双拖鞋并无多大的不同。
  「你……」她想压下满腔的惊怒,却很难维持脸上平静的表情,「你到底是什么怪物?」
  「你先前已联络上你的人,他们会有人救援,死不了的。」
  是了,他拦截到她与总部的通讯。她立刻探入前襟口袋要拿出对讲机,却发现已不翼而飞。
  「这仪器会受金属干扰,所以我拿走了。」他偏头指著那台她刚爬出的巨大机器。
  她深吸一口气,紊乱的心终於沉静下来。
  「还我!」
  他从裤袋中拿出小如耳机的装置,任京仪僵硬地接过,转身要出房间,却被他伸手阻拦。
  「我要私下和总部谈。」她挑衅地斜瞥他一眼。
  「你真的该坐下来休息一下,」他温和地劝说,「我先出去好了,你慢慢说无妨。」话落,他便往门口走去。
  她警戒地眯起眼,「你该不会又在另一个房间窃听吧?」
  他嘴角有些古怪地提了提。
  「你现在人已在我身边,我没有必要再监听。」
  直到他把门带上,她还瞪视著那道门好一会儿。
  怪人!净说些没头没尾的怪话,故意要她胡思乱想的吗?
  如果这是他的目的,那从初遇的那一刻起,他便成功了。
  有些恼怒地甩甩长发,她打开对讲机。
  「阿山?」
  「京仪!」对讲机传来的声音奇大无比,差点震破她的耳膜。「你人在哪里?呼吸有没有困难?有没有喉咙和双眼发痛的症状?全身有没有麻痹现象?你……」
  「喂,阿山,拜托!慢一点。」她不禁苦笑,随即又为那三个夥伴担心起来,「小马哥他们……」她咬咬唇,「他们还活著吧?」
  「呸!别乱讲,小心一语成谶!」阿山斥道,「你到底在哪里?怎么乱跑?我们找你快找疯了!我马上派人赶过去,你需要急救……」他忽然止住了,「你、你怎么还清醒著?怎么还能说得出话来?」
  「我很好。」
  她眉头深锁,意识到情况有多糟。那毒气果然极度致命,听阿山的口气,那三人生命垂危,说不定……
  「好?」阿山像是听到鬼在说话般哇啦哇啦大叫,「天,你果然神志不清了!别再多说,快告诉我你的地点,时间宝贵啊!」他急得语气冲了起来。
  「我真的很好!」她极力向他保证,「我的毒解了,完全没事了。」
  「你在说什么疯话?天,你真的中毒不浅——」
  阿山似乎以为她是回光返照。
  「伍叔呢?叫他跟我说。」她断然打断他的话。
  「他在医院陪小马哥他们,情况实在不妙。京仪,你到底在哪里?」
  「在朋友这里。听著,」她快速作下决定,「立刻联络上伍叔,就告诉他,上次那个代号,我查不出那人的所在,但他倒是找到我了。这样说伍叔就会懂了,也会知道我没有神志不清。听到了吗?」
  「听到了,可是——」阿山仍担忧不已,「你为什么不能说出你的所在地?」
  是啊,她为什么不说?
  「我回头再解释。我会在一小时内再跟你联络,我想知道小马哥他们的情况。」
  她截断通讯,把对讲机放回口袋中。
  在床沿坐了下来,她才发现自己腿有些虚软,那人说得没错,她内功受损,的确需要养息。为什么自己下意识地帮那混蛋隐藏身分?他甚至不顾她同伴的死活!就算把他的身分曝光了又如何?
  但连伍叔都不愿多提那人的事……
  不,她不能随意就把人家抖出来,他们这一行,能隐藏身分才能保命。
  可她为他保命干什么?奇怪了。
  他明明可以拯救四人的,却只救了她!
  她疲倦地往後一倒,低咒一声,这就是她怎么也不能抹煞的一点——
  他的确救了她。
  * * *
  任京仪还没有睁眼,就清楚意识到他的存在,仍有些昏昏沉沉的,但她倏然坐起身。
  该死!她居然睡著了,多久了?她举起手要看表,才注意到表也被取走了。
  她用力一抹脸,冷冷地望向倚在门边的他。
  「多久了?」她问。
  「不过五分钟而已,」他似乎对她的警戒力半含无奈地叹,「也许我不该打扰你,但我不太放心。」
  她毫不犹豫的离开床,走到窗边的小沙发坐下。
  「你可以开始回答我的问题了。」
  他嘴角出现了几乎可以称之为微笑的线条,「你真是干密警的材料。你要我从哪里开始回答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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