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座好佛心  第20章

作者:阳光晴子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23 16:21:50      字数:1085
  她一愣,连忙走上前,“呃,没关系的,我没那么早睡,就算你忙到很晚──”
  “我不想吵到你,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。”冷冷的说完话,他直接将房门给带上,瞟了柱子后方的一个黑影一眼,再瞥向趴伏在花丛旁的黑影,摇摇头,确定他们无害后,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。
  筠儿眨眨眼,瞪着被关上的房门,但随即微微一笑。无妨,她再接再厉就好。
  她知道他在等着她开口,等她说不愿再当个独守空闺的妻子,或是回宫向皇阿玛哭诉他让她守活寡,但是……她要给他最大的自由,让他不会讨厌她的存在。
  对,不要放弃,这是她决定要做的事,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的。在心中自我勉励后,她倾身轻轻将烛火吹灭,拉起被子,放心的睡了。
  
  屋外,柱子后的黑影等到三更天,也没见少主回房睡,可没关系,他们有轮班制,另外两名奴才这不就鬼鬼祟祟的过来了──
  “有被爷发现吗?”
  “没有。”
  花丛的奴才已呼呼大睡,被摇醒后,再换另一人守夜,柱子后方的也换了一个人,他们全是老王爷命令过来埋伏窃听的。
  听啥?自然就是闺房之乐该有的声音,还得做记录呢。
  至于原因?老王爷说了,要确定小两口有努力,他含饴弄孙才有望,要不然儿子如果娶妻后仍是一连数日见不着影儿,也没定时“播种”,他的孙子哪有机会来报到?
  叉叉,很多的大叉叉出现在窃听报告的册子上,东方雷铜铃般大的黑眸死死瞪着本子,很想直接去吼骂那个死儿子,但一想到筠格格乖巧体贴又可人,自己这大嗓门一吼,不就让她难堪了?
  但私下去讲,他就怕自己会失控,掐死儿子──
  “阿玛,你还好吗?”
  “王爷,你在干什么啊?”
  东方雷眨眨眼,看着快步走过来的妻子眼眸直瞪着一个方向,他困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狠狠的揪住桌上一株老松盆栽,完美的弓型枝干──他吓得连忙收回手,老脸困窘的泛红。
  “这又是什么?”筠儿不解的看着桌上的大叉叉问。
  只见东方雷又手忙脚乱的随手抓几本书压在上面,朝两人尴尬一笑,“有事?”
  “没事,媳妇儿一早来请安,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进书房。”福晋皱着柳眉,也是一脸不解的说着。
  早吗?他每天等着看的就是桌上的这本册子,事关东方家的香火啊!
  “紫儿呢?”他看着媳妇儿受尽委屈,被儿子冷落,也真难为她,还能笑咪咪的天天来请安。
  筠儿笑道:“应该在忙。”
  “应该?是‘一向’吧!这皇帝老子是万人之上,不是一人之上,就只能差遣紫儿吗?”他忍不住又大动肝火。
  “好啦,筠儿在呢。”福晋无奈地吐了口长气,这样的戏码好久没上演了,他们父子俩各过各的已久,媳妇进门,话题才不免落在儿子身上,老头子火气才又旺了。
  东方雷既闷也气,转过头不说话。
  “阿玛,又在生紫的气吗?他允文允武、才高八斗、能者多劳,你就别跟他呕气了。何况他老在危险里,生命无常……”一如往常的,筠儿好言劝说,总算把老王爷心里的那把火稍稍灭了些。
  三人这才一起用了早膳,福晋感激地拍拍媳妇的手,欢喜在心里。老天爷终于眷顾到她的孩子了,这是个多么可人温柔的媳妇啊。
  餐后,她示意媳妇回房休息,或是想去哪儿走走都行,也可以叫总管备车。
  筠儿乖巧的在丫头陪同下回到居住的院落,习惯性的走到侧书房,门前有两名侍卫长期守着,两人一见她便向她行礼。
  她微微颔首,走了进去,这里是个雅致的小院落,不意外的,屋内空空如也。
  她坐在椅子上,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,东方紫在这里时的样子。
  其实,除了见不到他有一点落寞外,在东方府的生活倒很简单,很自由,府里的每个人也都很和善。
  她每天早起念经书,在用早膳前先去跟公婆请安,三人一起用餐后,她再做自己的事儿,但是,她能有什么事呢?
  她明亮的眸子微微一黯,伸手将砚台拿来把玩,轻叹一声。
  就算想在旁边为他磨墨、递笔,帮个小忙,可连这么一点小小要求他也拒绝了。
  他白日静心武学,或外出处理事情常常见不到人,但入夜后,在书房的时间就不少,只是都在熬夜批阅一些东西,整理情资或书写信函,就是有一堆忙不完、她又帮不上忙的事。
  所以,她能做的就剩下在阿玛面前拚命说他的好话,她相信阿玛听久了,也会被同化吧,会认为自己的儿子真的很优秀,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……
  “少福晋在里面。”
  蓦地,屋外传来侍卫的声音,她立即起身。
  同一时间,东方紫也走了进来。
  她连忙将砚台放回桌上,“你回来了。”
  “你有事。”
  她摇头,边说边让座,“没事,只是进来看看而已,不过……你今天好早回来。”
  他坐了下来,看着她不语。
  她也看着他,见他的眼神看向门外,她便跟着看向门外,然后才慢半拍的意识到他要她出去。
  “呃……是。”她尴尬一笑,顺从的走出这间通风采光皆良好的书房。
  东方紫蹙眉,看着她低头离去的身影。她终究会觉得无聊吧,再过一段日子,他派人将她护送回京,那时她应该不会有异议了。
  一想到这里,他的胸口莫名闷了起来。
  他摇摇头,不愿深究此刻的心绪,因为他得到消息,反皇党打算将江南列为重点,许多分堂堂主已南下集结,甚至渗透进各大铺子和盐商分号。
  近日他天天与各铺子及盐商打交道,本想探探消息,但新婚燕尔的身分着实给他带来太多困扰,一堆设宴恭喜的饭局过多,即使他谢绝了,却一次又一次的被邀请,那股压抑着缓缓酝酿出的怒火已经愈烧愈旺,他要她出去,无非是不希望自己的坏心情波及到她,让她成了出气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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