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棍少主  第17章

作者:洛斐青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4 04:43:59      字数:1065
  “妓女?”这字眼让桑香更加起疑。
  珊珊警觉性地闭上嘴,赶快拉她进入一家卖布料的店,随手捞起一块布道:“少夫人您瞧,这布好美,买了它好不好?”
  “不要!”桑香一口回绝,同时也注意到骆霁云一脸想掐死珊珊的臭脸色。“为什幺不要?多买一块布让自己开开心嘛!”珊珊极力想让她忘了刚刚自己说过的那两个字。
  “我的兴致全教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破坏了,现在什幺也不想买,只觉得好累。”“那我们干脆找个客栈休息休息吧!”珊珊兴高采烈地提议。
  “也好。”骆霁云出声附和。
  等安顿好桑香,他得去找凌仙把话说清楚才行!?  ?  ?骆霁云一进入沁芳阁,正见凌仙好整以暇地低头刺绣。
  她美艳依然,唇边噙着一抹媚笑,仿佛早料到他必定来访。
  “我还以为你会真像你所说的话一样,成了亲之后就不再来找我了。”凌仙抬眼望了望他,眼底有着情意。
  要是换作以前的他,骆霁云一定会被她妖媚的样子所蛊惑,但此刻他却满腔愤怒。“你不是千万百计想引我过来?现在我来了,你到底想怎样?”骆霁云的话冷得像冰,让凌仙的笑脸微微凝结。
  “骆爷您别这幺说。”凌仙试图向他撒娇,于是起身挨向他,以自己柔馥的身子在他身侧磨蹭着,“凌仙会出此下策也是为了想见您,谁教您有了新人忘旧人,让凌仙夜夜苦守空闺。”
  骆霁云眉头深深皱起,一手将凌仙拂离他身边,“什幺新人旧人,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你的身份我也早说得很清楚,在成亲之前是我的床伴,成亲之后我们便各不相干!”凌仙面如死灰,再美的胭脂都遮掩不了她惊愕惨然的脸色。
  “可是我一直就很爱你,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嫁给你。”凌仙含着泪,声音喑哑。“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娶你,这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!”骆霁云无情地一语道破。凌仙背转过身,面对着墙壁嘤嘤哭泣。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输得那幺惨,苦心经营的感情竟输在他那相处不过数日的新婚妻子上。
  凌仙哭得脚软,身子倒向墙壁,缓缓顺着墙沿坐倒在地,她哭得更大声了,只因骆霁云连伸手扶她都不肯。
  “我恨你、我恨你!”
  骆霁云只是淡淡地道:“随便你,但要是让我再知道你继续纠缠桑香,就别怪我不客气!”说完他想说的,他连一刻都不想多待,马上迈出步伐离开。
  “霁云,你不要离开我,不要离开我!”
  凌仙死命地叫唤并没有让骆霁云回头,她勉强撑起身子,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。?  ?  ?桑香在客栈房里待得气闷,所以开窗倚栏,望着楼下来往的男男女女。
  “少夫人,洗把脸,一会儿要吃饭了。”珊珊打了盆水进来,连声招呼着。见桑香没有反应,黛眉仍是深深蹙起,珊珊忍不住拧好手绢,笑着送至她眼前。“还在想刚刚市集上的事啊?”
  桑香没有答话,只是接过微湿的手绢轻拭着脸。
  “少主上哪儿去了?”桑香若有所思地问。
  怎幺一问就是这幺尖锐的问题?珊珊吐吐舌头,犹豫了半晌才回答:“大概是去找朋友了。”
  “应该是去找刚才那个女人吧!”桑香直接道破。
  “怎幺会呢!少主与少夫人虽然才成亲没多久,但大家都知道你们鹣鲽情深、浓情如蜜,少主又怎幺会去找别的女人。”珊珊试图为少主说话,可是话才一说完,她就因眼前的景象而惊吓得睁大双眼,一张嘴怎样也无法合拢。“怎幺……怎幺会?”她直盯着楼下一对男女瞧,开始后悔起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。
  这情景相信少夫人也亲眼看见了,少主与市集上出现的那个女人正在楼下拉拉扯扯,那女人还哭叫得十分厉害,声音凄厉得让人听得一清二楚。
  “霁云,不要离开我,所有镇上的人都知道你曾经很疼我、也很捧我的场,你这样一走了之,教我的脸往哪里摆呀?”她是花魁,经不起这样的讪笑啊!附近的人都聚在一旁围观,骆霁云为了摆脱凌仙的纠缠,也为了赶快结束这场闹剧,于是冷然地伸手一推,将凌仙推倒在地。
  “你够了,再这幺胡闹下去只会更加坏了自己身价,我是绝对不会回心转意的。”凌仙哭得可怜,长发披垂,模样十分狼狈,“我又不是想当你正室,为什幺我们多年情爱,你连让我当个小妾都不肯。”
  骆霁云不想在此解释,他对她只是存有好感,但仅存的美好回忆也早在她的不识相中消失殆尽。“我从没想过要纳妾,更不会让你进我们骆家的门。”
  骆霁云冷酷的态度让在场所有的人屏息,蓦地,天上有一抹紫色的东西轻飘飞动,恰好来到骆霁云眼前,他下意识伸手一抓,这才发现那是条丝绢,张开手掌一看,乳白的绣线清楚地勾勒出——桑香。
  顾不得胸口揪痛,骆霁云抬头往上望,隐约见到一个身影急遽消失在窗边,只剩珊珊面露愁苦地与他对望。
  想必,一切都让桑香知道了。无法深究自己心中尖锐的痛楚,骆霁云飞快地撇下凌仙,穿过重重人群,一心只想回到桑香身边。
  ?  ?  ?一整个晚上,桑香话也没说、饭也没吃,早早便上床睡觉去了。
  她面向着墙,姿势许久都没动过,但骆霁云就是知道她还没睡。
  “桑香、桑香!”骆霁云躺在她身侧,低声唤她。
  桑香不动,就像尊泥像一样。
  骆霁云有点恼了,猛然握住她的肩,将她的身子用力扳过面对他,清楚地看见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。“有什幺话为什幺不直接说,要用这种生闷气的方式来折磨自己?”他的声音中有着怒意,他气她的默默隐忍,更气她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。
  “要我说什幺?我认识你才几天?虽然我们是夫妻,但那个女人是你的老相好,我唯一比她强的地方就是名分而已。”
  “你在胡说什幺!”骆霁云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幺自暴自弃的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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