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妃二嫁(下)  第19章

作者:阳光晴子      更新:2020-04-24 16:23:51      字数:1170
  一旦他们知道皇上微服出宫,一定会辨取行动,届时极有可能波及到时月纱,她得……“你替她担什么心?”一个熟悉的低沉男音突然响起,她全身一震,抬头一看,一道黑影突然笼罩而下,即使没有面向光亮处,她依旧知道他是谁。
  她闷闷的看着走近床榻的夏柏松,压低着声音,“你怎么可以进来?”夏柏松走到床前,眯起黑眸瞪视着这张刻意妆得惨白发音的丽颜,“你那几个宫女认为你一天到晚就是躺着,只要三餐及用药时间进来伺候即可,这几日我趁着进出太后寝宫,也已刻意过来观察好几次了。”李凤玉沉默不语。
  因缘际会下,她曾跟他同拜一师习武,一连三年下来,两人感情日益滋长,但父亲以要报时家恩情为由,逼她不得不返回皇城进到勇毅侯府,并为了有朝一日进宫当探子铺路,自那时起便开始伪装患病。
  那段时日,夏柏松曾私下派人寻找她的下落,可因为她是用假名拜师习武,因此要找出她并不容易。而身为勇毅侯府的密探之一,她早知道他的身份,更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,偏偏情难自禁的爱上他。
  算算日子,两人分开至今也有近两年不曾再见了,直至过年前,她得知他开始经常进出太后寝宫,便跟着夜夜难眠,就怕哪日在宫中会不小心撞见他,没想到他却选在此时春阳初锭下,于白日大刺刺的在她寝宫内现身。
  “为别人而活,你快乐吗?”夏柏松坐在床边,直视着她问。
  她别开脸,“我不想谈,你快走。”
  他火大的一把将她的脸转过来,怒视着她,“你为何对我这么狠?”她只能忍住泪水,抿唇不语。
  “整整三年,你没有告知我你真实的身份,我的人光追查你的身份就花上近两年时间,在我要返回皇城找你时,你却已跟着时月纱进宫,成了皇上的女人,你知道当我得到消息时,第一件事就是想进宫杀掉靳成熙吗?”李凤玉嘴巴抿得更紧,但止不住的泪水已经扑簌簌落下。
  她的泪让夏柏松的心更痛了。
  “为了报恩,你听从父亲命令,但是你可曾想到我?”他咬牙低吼,“一想到皇上碰你,我的胸口就燃起熊熊妒火”
  “我没让皇上碰我!”她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,但一说就后悔了,她应该让他死心的。
  “没错,这世上只有我可以碰你。”他的黑眸在瞬间转为深邃。
  她脸色一变,“不可以……”但他已低下头护取她苍白的唇瓣。
  她一震,立即将身子往后退开,他却再次倾身向前,迫得她不得不动手出招,怎知他动作更快,强而有力的大掌迅速扣住她的手臂,将她强压在床上,一张俊颜猛地逼到她眼前,咬牙低吼——“你可以跟我大打出手,好惊动宫女,看是你装病的事要被揭穿?还是我侵犯皇上的妃子要被逮入狱?”李凤玉无言了,她泪眼瞪视着他,眼中的悲伤太过深浓,让他也不忍再看。他伸手轻轻捂着她的眼,感觉到她的热泪流过他的手掌心。
  这个该死的笨女人!
  夏柏松的唇火热地吻上她的,狂野而又温柔,一直吻到她身子瘫软,再也无力抵抗,然而这会儿,有脚步声往这边过来了,他不得不放开她。
  李凤玉微微喘着气,正要开口时,也听到脚步声了。
  夏柏松黑眸灼灼的看了她一会儿,随即转身从窗户飞掠而去。
  同一时刻,一名宫女端着汤药走了进来,“玉贵人,您的汤药送来了。”
  
  蓝蓝天空下,天气仍然冷得刺骨,靳成熙跟时月纱乘着马车来到皇城近郊一处临海的山上,一座居高临下的宏伟庙宇即是承恩寺,寺庙四周林木苍郁,树梢依然可见白雪。
  两人漫步在景色幽静的山径中,一经过沿着草坡建造的钟楼、塔寺,还有方丈住的院落及藏经阁。
  靳成熙走到方丈院落前,突然心有感悟的停下脚步,“已经闭关近一年的玄华方丈,是一名道行高深的老和尚,朕在兰儿刚走的那段日子,只要心烦难熬便会独自来此,一天也好,与方丈对话总能沉淀我烦杂的心绪。”时月纱深情又歉然的看着他,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  “其实,兰儿死后,朕也听闻玄华方丈可以开天眼,与亡者通灵对话……”时月纱怔怔的看着他,“是真的吗?”
  他微笑点头,“是真的,所以朕便向他请求,但方丈说天上人间要相会得等机缘,机缘未到就强求不来,要朕耐心等。”他看着她,伸手握住她的手,“结果等到了你,朕真的要谢谢老天爷的眷顾。”她忍不住笑了,也拚命点头。是啊,谢谢老天爷成全她和他的情缘。
  两人继续走在山边,拾阶而上,在一株参夭的百年古松旁即为承恩寺正殿,走进去就见一尊法相庄严的观世音菩萨乘坐彩云上,两人静静低头默祷,步出寺庙和钟鼓楼后,往后山的另一条小径走去。
  这里有间竹林环绕的旧式瓦房,离庙宇有一小段距离,环境隐蔽清幽,再加上两名驾车的侍从也是大内高手,轮流守卫在瓦房外头,因此小两口是可以过个两、三天的独居生活。
  在夜晚时,他们得以远眺山下的万家灯火;傍晚时,就静静凝望一大片宁静霞海;在清晨的晨曦下,也能观看美丽日出。
  这时间似长又短,却平凡而幸福。
  此刻,成熙仅着中衣的坐在桌前,撇开如麻国事,当个凡夫俗子。
  时月纱煞有其事的走到他身边,深深的一福身,“夫君,渴吗?”他笑道:“渴。”她笑盈盈的倒了杯茶给他,再问:“夫君,饿吗?”
  “饿”
  “好,那为妻马上去准备吃的。”
  他的手连忙拉住转身就要走到后方厨房的她,“不,为夫指的是“那方面”的饿。”他如深潭般的黑阵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。多么美好啊,身在寂静的山林中,没有国事纷扰、权势斗争、尔虞我诈,能单单纯纯的跟深爱的女子在一起。
  他的手温柔地插入她丰柔的秀发中,再倾身贴近以唇轻轻磨蹭她粉嫩的楼唇,温柔又激狂的情欲之火也从这个吻开始点燃。
  温馨的氛围、简朴的瓦房,接下来的日子里,他们吃得简单,没有山珍海味的享受,却能在夜里缠绵,在白日相依,看着绿色枝丫努力的穿透积雪,在树枝上展现春天的姿态。
  此刻,靳成熙坐在床上,时月纱就枕在他腿上,上扬的嘴角有着甜蜜的弧度,四周安静得除了外头的风声外再无其他,但这却是靳成熙心中最真实也最踏实的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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