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儿  第33章

作者:寄秋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4 11:41:19      字数:1066
  一刀落空的梁玉紫诧异自己竟会失手,再看瓶儿居然身怀奇技,刹那间她的心一空,不知为何而来。
  她真的想杀了她吗?就算杀了她他就能爱自己吗?
  两行泪顺颊而下,风吹不干的泪珠晶莹如露珠,不断地洒落叶片上,复而滴入泥土里,她心痛得忘了怎么痛,兀自在风中伤心。
  不远处,一道踽行的身影慢慢靠近,将黑色大氅披在她肩上,惯于守候的叶半月依旧守在她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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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快快快,小心点,不要发出声响,弄好了就赶快走,别再耽搁了。”
  几道偷偷摸摸的身影沿着墙蹑足而行,十分兴奋的绯红了小脸蛋,这边弄弄、那边摸摸,绑着可爱小花旋髻蹦蹦跳跳,一如顽皮的孩子。
  三名双颊红通通的小女童摇身一变,竟成十七、八岁的大姑娘,容貌清丽娇媚,一身肌理胜雪赛霜,美得叫人目不转睛,忍不住想一亲芳泽。
  可是没人敢斗胆上前攀谈,因为美娇娘身侧立了三个脸色不佳的男子,他们的长相不恶却散发慑人气势,不怒而威,一字排开造成极大的威胁感。
  “嘻嘻,瞧见了没,我写上自己的名字,以后我就可以永远在人间,不用担心菩萨叫我回去了。”做坏事的感觉真是太有趣了。
  “傻瓶儿,别笑得太开心,要是被月老听见,咱们就完了。”笨死了、笨死了,做贼还不知分寸,想被活逮不成?
  “净水,你还不是在笑,眼睛都笑眯了。”还好意思说她。
  “哪……哪有,我只是高兴我们分开了十四年又能重逢,忍不住会心一笑嘛!”看到青莲和瓶儿,她的笑意就止不住。
  “呿!借口。”她是会心一笑吗?根本是咧嘴大笑。“对了,我刚才好像有看见绿柳的名字在上面,她旁边的人偶上写着——赵玉尘。”
  “真的吗?我以为她会跟我们一样,爱上风家的男儿。”毕竟是她们弄掉的宝珠害风家骨肉分散,理当由她们以身偿还。
  “风家的老四叫什么名字?”真好奇。
  “风什么……呃,风住尘啦!我家大捕头老挂在嘴上,害我想忘都忘不了。”他还有意无意地暗示她,要她利用仙术寻人。
  瓶儿惊呼,“两人的名字都有尘字,好巧喔!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……哎哟!谁打我?”
  好疼呐!她的脑袋瓜子又不是石头,任人捶打不痛不痒。
  “你们两个说够了没,要是月老酒醒了,我们谁也走不了。”
  经清冷的青莲一提醒,两人脖子一缩的露齿干笑,动作飞快的将姻缘簿放回原处,三人如来时悄悄从月老祠的侧门开溜。
  而另一边,等着心爱女子的风家兄弟在凉亭中促膝长谈,除了在兄弟乍见的那一刻激动得流下泪外,在相累数日后已恢复平静心情,一如从未分散过般融洽。
  “明王爷?!”是他?
  “我在千发老人身边蛰伏多年,打探到的消息便是这个名字,他有可能是灭我风家的幕后主使者.”
  风寄傲沉吟地一视满脸胡子的三弟。“你去探过虚实没?”
  “去过几回,但没找出什么线索,不过……”风怒雷顿了一下,眼泛困惑。
  “可是什么?”风护恶趋前一问,生怕听不仔细。
  “明王爷有个傻瓜儿子,看来二十出头,心智却不足七岁,让我越看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”十分眼熟。
  “也许小时候到我们家走动过吧?不必放在心上。”当务之急是找回四弟和小妹,旁的事物先放一边。“对了,你已有妻子是怎么回事?难道你要仙子为妾?”
  对于大哥的问话,风怒雷眼一眨的说道:“我都忘了有这码子事,谁说我有妻子?!全是信口开河的谬语,我全无记忆。”
  “你……你还真是无赖呀!这样也能赖掉。”真是服了他。
  风怒雷伤愈之后,果然什么都忘个精光,唯独心爱的女子未忘,因此喜极而泣的瓶儿得以留在人间,不必随菩萨返回紫竹林。
  其实他什么都没忘记.只是假装记不得了,避免他的小女人一再追问他有无妻子。
  当年他确实和梁玉紫拜过堂,缔结盟约,但在二拜高堂之际,他突然抽剑刺向无缘的老丈人,堂上一阵大乱,婚礼也在慌乱中匆匆了结,所以两人并未真成夫妻。
  黑眸微漾起一丝笑意,低视手中半截白玉瓶,谁说神仙不会耍赖,瓶儿怕他当真忘了她,留下分身刺入他掌心之中,叫他想忘也忘不了。
  在考场上,这叫作弊吧!夹带答案好增加过关机会。
  “大哥,我饿了,快做几道好菜来尝尝,我要芙蓉蟹、豆腐金饺、蒜泥白肉、腌松鱼、三丝馄饨、柴把肥鸭,板栗红煨鸽、香瓜八宝鸡盅……”
  “你呀!真是吃定我了……”
  笑着摇头的雷厨子挽起衣袖,准备让贪嘴仙子吃顿满汉大餐,大火一生油倒下锅,滋滋地散发出饭菜香。
  番外篇 美味的关系
  乌云层叠,大雨沥沥,破庙里,两人四只眼睛对峙着,目标是堂中散发余温的火堆中一只烤兔子。
  小乞丐似的脏小子拨了拨正滴水的前额刘海,垂涎的咽了一大口口水,悄悄挪了挪,稍稍靠近了火堆,仅在瞬间水似乎全蒸发了,还其一身干爽。
  满脸胡碴的男子微皱了皱眉,暗忖是自己看花了眼。
  “想吃?”冷冷的音调响起。
  小乞儿头点得快掉了,目光不离烤兔子,伸手抹了抹嘴边的一丝透明液体。
  “自己抓。”他是杀手,不是善心过剩的奶娘。
  小乞儿嘴一扁,难过得像快哭了,破庙外匆地雨势加大,狂风几乎快把屋顶掀了。
  男子捧起整只烤兔子,故意忽略小乞丐期盼的视线地凑到嘴边,大口一咬,他听到小乞儿喉间失望的咕噜声。
  奇怪?这兔肉怎变得涩干无汁,肉里淌出来的油份也腻人,难吃!是烤过头了吗?可看它表面金黄略褐的光泽明明是恰到好处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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