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颜祸水  第13章

作者:寄秋      更新:2020-12-14 11:44:23      字数:1075
  一开始她对庄禹瀚只是有些许的好感,可是看他殷勤呵护著天之骄女的异母妹妹,那股不服输的好胜心油然而起,动了抢夺之意。
  成为男女朋友后,他对她的态度始终没变,若即若离地想逼她主动求去,她不甘心沦为弃妇,执意要得到他的心,不知不觉越陷越深,由喜欢变成爱。
  越爱他就越害怕,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留得住这么优秀的男人,所以她必须阻隔一切的变因,缠他黏他不给一丝喘息空间,绝不让心里的恐惧成真,不择手段也要留下他,她得不到的感情别人也休想得到。
  “你都能毫无愧疚的说爱她了,怎么会和她没有关系?要不是她狐媚尽使勾引你,把你迷得晕头转向,你又怎会忘了我的存在?”
  全是江垂雪的错,若她没给他一丁点暗示,他哪会半点迟疑皆无的示爱?
  “都说了那是个人的事,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非要把所有人引来看笑话才甘愿吗?”一脸不耐烦的庄禹瀚甩开她紧捉不放的手,抑郁地抽著烟。
  “什么笑话?她抢我男朋友才见不得人,我就是要闹,就是要大声嚷嚷,让大家来评评理,看看谁是贱人,仗著一点姿色勾搭我的男人。”她非闹得她待不下去,早点离开台湾。
  “江暮夏,你发够疯了没有?!你再这么无理取闹,我们就分手,我再也受不了你神经质的占有欲,你简直是个疯子。”也会害他发疯。
  “分手?”她咭咭狂笑,掐著自己的臂肉长长的指甲深陷。“你以为我会顺你的心意让你们在一起吗?别忘了你的首席设计师是靠谁支持的,我妈只要一句话,别说首席,连这份工作你都保不住!”
  “你……”他实在后悔一时鬼迷心窍,竟和她有所牵扯。
  “你是逃不开我的手掌心,除非我死,否则你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,你可是有很多精采相片在我手上喔!”她不怕他不屈从。
  眼露痛恨的庄禹瀚握紧手。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  “我想怎样?”她又娇媚地靠向他,一副恋爱中小女人的模样。“我要你爱我,彻底忘了那只下贱的狐狸精,一辈子都不许和她再有交集。”
  “办不到。”一句话。
  她顿时目皆眼厉地变了脸。“你敢说办不到,一定是她又说了什么,在你身上下了蛊,我撕了她,我要将她碎尸万段,有我无她,我要撕裂她……”
  “你疯够了没……”
  江暮夏像疯了似的高举双臂,想用尖锐的指甲抓花面无表情的江垂雪,庄禹瀚发现她的意图奋力拉住她,往后一甩。
  或许被她疯狂的行径气得失去理智,也可能是积压太多年的怒气,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,朝她妒恨的面颊挥去,打掉她张狂的骄傲。
  她为之一怔,似乎不相信文质彬彬的男人会动手,脸上传来的麻辣感才让她清醒,继而眼神清明地流下泪,好像在说——我是最爱你的人,你怎么能无情地待我?
  这时,宋映慈母子推门而入,江暮夏马上受尽委屈的奔到母亲怀中诉苦。
  “妈,你要为我作主,禹瀚为了那只不要脸的狐狸精打我,你帮我打回去,把她打得没脸见人。”即使受了伤,她心里恨的不是伤了她心的男人,而是无辜的第二者。
 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,真正有错的是男人,但是女人不会承认自己留不住男人的心,她们始终认为男人的最爱是自己,一时的出轨是受了引诱,错的绝对是别的女人。
  爱情让女人变傻了,她们盲了心,只愿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,就算变调的恋情已出现裂痕,仍以为用心缝补便能回到从前。
  然而爱没了就是没了,再强求有何用,不过让自己伤得更深,不懂得放手的人注定受苦,让两人都伤痕累累,无法解脱。
  “谁敢打我女儿?跟天借胆了是不是!我的女儿可是金枝玉叶,由得让人碰她—根寒毛吗?”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。
  “妈——”
  女儿的一声叫唤,宋映慈心疼地一呼,“哎哟!脸都打红了,我的宝贝呀!谁这么狠心敌对你施暴?我绝不饶了他。”
  为人母护短的心态可见一斑,不问原由地怪罪他人,自个女儿的个性她会不清楚吗?她眼中只看到女儿的委屈,却瞧不见她蛮横任性的一面。
  “是她。”江暮夏手一指,愤恨难消。
  “她?”虽然知道女儿所指之人并非下手的人,借题发挥的宋映慈慈母脸一收,换上夜叉面孔。“江垂雪,你又欺负我女儿。”
  又?
  这个指控说得多严重,仿彿是惯性。
  “宋女士要不要带她去验伤,她脸上的巴掌印可比我的手大多了,任意栽赃是有罪的。”真可笑,她为何要背负子虚乌有的罪行。
  “少给我伶牙俐齿,我女儿说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,还不快向暮夏道歉!”她端出长辈姿态,以辈分压人。
  “错不在我,没必要道歉。”江垂雪语气强硬不为所动。
  一再退让只会让他们更得寸进尺,目空一切,该坚持的事她绝不妥协。
  “好你个小贱蹄子,跟你妈一个样,抢人家男人还能面不改色,若无其事地嘲笑别人没本事,你好的不学尽学坏的,你喔!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?!”
  宋映慈将昔日的怨恨投注在她身上,母过女承,当年她们比不过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,如今她也不想饶过情敌的女儿,她们母女俩欠她的,她会一一讨回。
  “请放尊重点,亡者已矣,你要是心有不满,我不介意你到地底找我母亲理论,反正爸也在那里,你们三个人可以面对面说明白。”上一代的恩怨与她无关。
  她一听,怒色满面。“你说什么?!居然咒我死,你这恶毒的小杂种。”
  “小杂种?”清莹的水眸射出利光,江垂雪的声音毫无温度。“你指的是你的儿女吗?别忘了我可是受婚姻保障的婚生子,而他们在法律上登记的是收养。”
  “你……”
  这是她心里最大的痛,却被人硬生生的撕开,多少前尘往事如潮水般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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